第五章 牀榻上的女子

空寂偏僻的別院內,傳來一陣婦人的嚶嚶哭泣聲。屋內一張四周掛着白色輕紗幔帷,一側被撩起的輕紗。與它相對的一面靠着牆,牀的四角豎起四根木棍。帶着雙鳳祺祥,圖雕硃紅色的牀踏上。

躺着一個氣若游絲,奄奄一息的女子。額頭纏綁着白色的淨紗,紗布上若隱若現映出斑斑的血跡。清秀美麗的臉孔蒼白的毫無血色。牀邊坐着一個面容憔悴,滿臉淚痕的中年婦人。

雖然已過三十,但仍能看出她的較好面容,風韻尚在。只見中年女人一邊用手擦拭淚水,一邊哽咽。

“月兒,都是爲孃的不好。讓你一出生就備受欺凌。從小你就體弱多病,爲孃的也沒有精心照顧好你。嗚嗚……害得你6歲那年,得了一場嚴重的風寒。

爲娘求於衆多名醫給你醫治。卻始終發熱不退。相繼月滿你才漸漸好轉起色。可是一覺醒來就變的不再靈光。

別人說你得癡病。可是你行爲舉止尚能自理。此舉也甚似半癡。但你那姨娘姐妹好聲厲害。時常欺負於你。雖爲娘生爲相府之家,但自小生性懦弱不能很好的保護於你。

每每見你哭泣急奔於孃親哭訴。月兒,你孰不知爲娘比你更加心痛。月兒之苦,就是爲娘之苦。月兒之樂,就是爲娘之樂啊!”婦人停下來滿臉的憔悴。

這時,牀上女子閉目神情不經意的動了一下。咦?好像耳邊有蚊子。不對!是有個女人的竊竊私語聲。

林小小感覺自己猶如夢境之中,前方一片漆黑。怎麼也摸不清前方的路。想擡起手臂卻渾身疼痛不已。迫使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是徒勞。丫的!怎麼渾身無力疼痛難忍。真的像是身體被扯斷的痛。只能聽見耳邊有人不停的再嘮叨。

“ 喂!大姐、大媽、大嬸。可否麻煩你停止唐僧先。我真的好想耳根清淨啊!”林小小的思緒仍然處於混亂狀態。

她只能靜下心來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記憶開始慢慢的復甦起來。從打賭到送別,從送別到進山,然後害怕準備狂奔逃命。後來見到白影。對!白影!她好像跟着白影到了南山,然後白影說什麼鬼東東。她想抓他問個明白。就失足掉下山崖。啊!失足!掉下山崖。媽呀!那她還有命嗎。這這……

難道現在她在地獄。天堂應該有光亮的。這個黑不隆冬的鬼地方想必就是地獄?那她渾身撕裂的疼痛,難道她在受懲罰嗎?

“嗚嗚……不會吧!我林小小連看到螞蟻都繞道而行。我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要受懲罰呢。喂!老閻王、帥閻王我真的沒幹壞事啊!我是絕對的好人!”

林小小在黑暗中哭叫的同時,也不忘多拍拍閻王的馬屁。幻想着閻王說不定一高興,就立刻放她回去了呢。就算不放她回去,至少讓她不受這非人之苦啊!

漸漸的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現在已經可以完全聽清旁邊女人的哭訴。

婦人哭聲道“月兒,也許你跟了肖王爺會比在孃親身邊幸福些。願肖王爺彌補爲娘不能給予你的。雖傳言肖王爺生性風流,但總比在此受苦要好受些。女子要三從四德,半睜眼目忍一忍就過去了。男人嘛,難免三妻四妾也爲之正常。”

靠!TNND!這誰那麼沒有骨氣啊!丫丫的!跟一個風流的臭男人還要三從四德。還要睜隻眼,閉隻眼的忍了。NND!這個男人要是她林小小的,非廢了他不可。

這什麼世道啊!要是她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啃了他的骨。林小小充分表現出嗜血殘暴的本性。

哼!對這種不三不四、道德敗壞、卑鄙下流、風流成性、屎糞堆裡的臭死蛀蟲就是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滅一雙。小樣!就不信還滅不絕你。嗤嗤……於是乎,這個世界上終於安靜了。林小小嗤嗤的自娛自樂着。

婦人正在哭望着自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兒。突然看到女兒嘴角發出詭異的笑容。而且還是那種洋洋得意的之笑。娘呀!婦人當場驚呆住。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慘白死灰般的躺着。

嗯,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就算女兒真的醒來,也沒有那種得意中帶着燦爛的笑容。

“嗚嗚……女兒啊!你快快醒來啊!我的月兒,月兒啊!”婦女又開始哭泣起來。

牀榻上的女子眉頭微微皺起。“唉!我說這誰家的老媽啊!難道你真的希望你女兒醒來,去嫁給那頭只會到處播種的變態公豬嗎?

我要是這家女兒,我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撞牆。哦!不行!會很痛。建議去撞豆腐或者拿根麪條上吊也行。”林小小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神遊着。

“肖王爺駕到!”一聲不男不女的太監,發出嘹亮的嗓音。

PS : 好戲終於上演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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