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你
。”李湛拿出一朵珠花。
小花眼睛都睜大了,這珠花十分漂亮,尤其是中間龍眼大的粉紅珍珠,“好漂亮,一定很貴吧!”
李湛不樂意了,“我送你東西,你就只想到貴不貴?”
小花愛不釋手地端詳着手上的珍珠,“當然,這關係到我能不能用上。”
李湛臉開始黑了,“我以前送的首飾你居然沒用上?”
“你難道不知道書院的規定嗎?”小花鬱悶地看着他,“書院不允許帶首飾的。”
“今晚你也沒帶首飾。”李湛氣乎乎地說,“你是不是在喜歡我送你的東西?”
小花覺得有理說不通,“你送我的食材還不都吃掉了,我不是要下廚嗎,我擔心這些首飾會被煙火薰壞了,尤其是你送的我大部分是珍珠飾品,煙一薰就暗淡了。”
“薰壞了又有什麼關係,我會送你新的。”李湛不以爲然地說。
“我捨不得。”李湛送的珍珠至少都是龍眼大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薰壞了多可惜。
李湛誤會了,心情又變得舒暢起來,原來小花那麼看重他送的東西。
“下次我會送你更漂亮的珠花。”李湛心情很好的抱住了她。
“嗯,珠花是很漂亮,不過爲什麼都送珠花呢,你可從沒送過我髮簪,釵子和金步搖什麼的。”
李湛無語地摸摸她的頭髮,“我送你釵子,你頭髮插得下嗎?”
小花嘟着嘴,“我頭髮纔不少,我的頭髮只是太細了看起來纔不多
。”
“所以說還是珠花合適。”李湛親了親她的小臉。
“可是總覺得插上金步搖,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很有女人味呢。”小花有些鬱悶地摸摸自己的頭髮,古代女人最痛苦的一點就是頭髮少能做的髮型真的很少,想多插些頭飾更別想了。
“你現在就很好。”李湛趕緊說甜言蜜語,小花要是想起還有帶假髮這件事就糟糕了,他一點都不想親她的時候親到一嘴的髮油,尤其聽說有些髮油爲了好定型還加了人的口水。
女人悅已者容,小花也不堅持了。
“來,我給你帶上這個珠花。”李湛將那粉紅珍珠的珠花系在她的頭髮上,“很漂亮,花花真可愛。”
小花有些害羞地將頭埋進他懷裡,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地擁抱着,看着天上的雪緩緩落到地面上,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有如天上宮闕。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越發黑了,李湛動了動身體,然後聽見懷裡的小花細微帶着幾分不捨的聲音。
“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
李湛苦笑,但並不願意騙她,“等過了年才能來看你。”
“還是以前好。”小花氣悶極了,“以前在水月庵的時候我三天兩頭可以見到你。”
“你也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李湛擡起她的臉,用手指撫弄着如玉的肌膚,“等再過兩年,我們成親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兩年?”小花算了算,發現自己還不到大齡青年,不過聽說結婚早生小孩早點會比較容易恢復身材,不對,兩年後這身體也還沒到17歲,早產會死人的,“還是三年吧。”
這次輪到李湛氣悶了, “你不想早點嫁我?”剛剛她一臉失落的樣子都是假的。
“你覺得兩年後我能成熟到能成親的地步了嗎?再多等等吧,果子還是熟透的好吃。”小花從他懷裡出來,轉了個圈
。
李湛鬱悶得不行,小花今年是長高了一點,看起來總算不再是女童的模樣了,但比起同齡人還小了二三歲,按她緩慢的生長速度,兩年後肯定還是青澀果子一枚。
“不管了,果子不一定非得成熟才能吃,半生不熟的別有一番風味。”李湛惡狠狠地咬了那粉色的脣一口,“戀童癖就戀童癖,老子忍不了,再忍下去老子快成太監了。”
小花的臉刷地紅了,“忍不了也得忍,你記住我不要別人用過的二手貨。”
李湛鬱悶得不行,看了看小花冬衣下平坦的胸部,又想起東方那死傢伙說的話,“安平王,下次最好不要猥褻幼女,那是我妹子,下次再讓我看到那樣的畫面我會揍人的,你要想摸胸部還不如摸你自己的,你的胸肌比她還大呢。”
他對大波波真沒好感,但既然大波波是女人成熟的標誌,小花還是長點胸吧,長成大波波他也認了,天天做春夢,想吃不能吃的感覺真的很傷。
過了兩天,首戰大捷的消息傳了過來,殲敵三萬,整個京城載歌載舞,全部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大慶已經多年沒有這樣的大勝了,這一下就連最反對這場戰爭的保守派都縮回頭沒再說話。
小花高興極了,仗打贏了,爹和屠勞可以回家了吧。
東方潑了她一頭冷水,“你想得美,你不知道這是首戰嗎?既然是首戰,那還有二戰,三戰呢。”
小花沮喪,然後皇帝的賞賜到了,讀聖旨的不是太監,而是禮部的官員,很年輕也很有風度,長相是令人一看就有好感的溫文爾雅,他洋洋灑灑地拿出黃色的聖旨,小花聽着一堆聽不懂的術語,頭暈眼花,只知道是皇帝讚揚她的羽絨服做出的巨大貢獻。
小花很遲疑的接過聖旨,她要不要像電視上演的,拿出銀子表示意思意思一下呢。
宣旨的小官嘴角抽抽地看着好奇地拿着聖旨左看右看,還用力扯了幾下似乎想考驗這聖旨是什麼材料的小花,這姑娘也未免太……活潑了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將聖旨當一回事的
。
神通廣大的宋嬤嬤臉有些青,小姐你要研究聖旨回房研究就好,你這樣會有人懷疑我的教育能力的,宋嬤嬤瞪了熊孩子一眼,帶着矜持而不失禮貌的表情問道,“不知先生貴姓……”
“下官姓楊。”小官員很有眼色,看這嬤嬤的模樣,這一身的氣度,應該是從宮中出來的,小官立刻表現得更尊敬了。
“哦,你是楊奉大人,久仰。”宋嬤嬤打着官腔。
楊奉一臉吃驚,“嬤嬤認識在下?”
“尊師禮部尚書餘大人德高望重,天人誰人不識。”宋嬤嬤一臉微笑,對一邊在研究聖旨的小花道,“小姐,這聖旨還不收好,拿到觀音前供一下。”
小花一臉模糊,家裡沒供觀音啊,但見宋嬤嬤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着她,她只得乖乖地將聖旨拿走了。
楊奉還是一臉僵硬地看着拿着聖旨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真的,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不將聖旨當一回事的人,這姑娘是不是不懂這聖旨意味着什麼。
“楊大哥。”餘慧一臉欣喜地看着楊奉,“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
“到張府頒聖旨,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老師。”楊奉一臉微笑地看着越發文雅美麗的女孩,“很久不見,慧慧長大了呢。”
“我們一個月前才見面,哪有很久。”餘慧嗔道,“楊大哥說的張府是指張將軍的府上嗎?”
“你認識張將軍?”楊奉驚道。
“不認識,”餘慧搖頭,“機緣巧合之下知道有這個人,我認識他的養女張靜,和我同是書院的學生。”餘慧向來自傲,她覺得自己生得好,家世優越,成績優秀,怎麼看都是才女來着,但進入京城書院之後,她身上的傲氣被人打得體無完膚。
先是花蘭,她進入書院後才發現一介商家出身的花蘭在書院居然混得風生水起,人緣好得讓人驚歎,餘慧開始反省,自己有什麼好驕傲的,她自我感覺良好,但她有多少真心的朋友,她根本沒有花蘭身上的能吸引很多人來跟她交朋友的人格魅力,她有什麼理由表現得比花蘭更驕傲
。
再來是張靜,這也是她原本看不起的人,上課第一天就傻乎乎地在課堂上吃東西,這樣一個不知道在正確的場合做正確的事情的人,她原來認爲很庸俗的,所以她根本不想提醒她夫子來了,反而想着將她當試刀石試試新來夫子的性子。
然後她發現震驚的是她,她從小飽讀詩書,但這姑娘居然能提出一種新的理論,從朱夫子狂熱的眼神中,她看得出,這學說的魅力有多大。儘管張靜一再說這理論是她孃親提出的,但她看得出來,花蘭肯定也深入研究過,不然不會說得頭頭是道。
“張家姑娘……”楊奉猶豫了一下說,“有些奇怪,張猛之前官位不高,但居然能請宮裡的嬤嬤出來教養閨女,看那嬤嬤一身氣度,我去查了查,居然是前皇后身邊的宮女,張家不簡單。”
多的楊奉就不說了,比如說爲什麼皇帝在大告天下張靜發明羽絨服的功勞,還有他機緣巧合之下知道皇帝的安平王及小太子貓貓身上穿的就是羽絨服,這羽絨服的發明者是張靜,那他們身上的羽絨服究竟是誰做的他心裡隱隱有了答案。再加上張靜收到聖旨時並不如一般人那樣誠惶誠恐,將聖旨當寶貝一樣放在祖宗牌位前,那是不是表明她經常看到比聖旨還要重要的人,比如說皇家……
楊奉不敢想了,但他還是暗示小師妹要跟張靜交好。
“張家確實不簡單,張靜也很厲害。”餘慧不得不承認,“她看上去沒什麼厲害,每天只顧着吃吃喝喝,但大智若愚說的就是她。”她也看過朱夫子整理過的理論,越看越心驚,她也想和張靜交朋友,但她向來高傲慣了,覺得很難低頭。抱着這樣的心態去接近張靜,她覺得張靜一定不會真心和她交往的,所以她一直在磨礪一下自己身上的缺點,她覺得能正確認識身上的缺點並改變它,自己一定能變成理想中的人,超越自己比打敗想像中的對手更重要。
橘子:小姐,爲什麼你都不喜歡帶首飾?
小花:你知道這樣的珍珠值多少錢嗎?至少100兩啊,這些珠花跳幾下就會掉了,你這不是暗示我將錢放頭上,等着它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