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樣有些惱怒地側過一邊頭去,“你不是醫生嗎?你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沒有去關心過嗎?萬一生了什麼病,該怎麼辦?這個世界可沒有能救你的人。”
蘇顏妃一愣,驚訝地看向李樣。
胸口突然又傳來陣陣疼痛。蘇顏妃捂住胸口,心裡想着李樣的話。確實,她要是生病了這個世界可沒有能救她的人。
胸口越來越痛,連呼吸都感覺有點困難了。蘇顏妃不知道這是心裡作用還是怎麼的?胸口痛已經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但是確是頭一次痛得這麼厲害。
心絞痛。
蘇顏妃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這三個字。
心絞痛是指由於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狹窄導致冠狀動脈供血不足,心肌暫時缺血與缺氧所引起的以心前區疼痛爲主要臨牀表現的一組綜合徵。
臨牀上常將心絞痛分爲穩定型心絞痛和不穩定型心絞痛兩種類型。
穩定型心絞痛是指在一段時間內的心絞痛的發病保持相對穩定,均由勞累誘發,發作特點無明顯變化,屬於穩定勞累性心絞痛。
不穩定性心絞痛包括處發性心絞痛、自發性心絞痛、梗塞後心絞痛、變異性心絞痛和勞力惡化性心絞痛。主要的特點是疼痛發作不穩定、持續時間長、自發性發作危險性大易演變成心肌梗塞。
不穩定型心絞痛與穩定性心絞痛不同,屬於急性冠狀動脈綜合症,常常需要緊急處理,與非ST段擡高性心肌梗死非常接近,所以目前一般二者一併論述。
蘇顏妃知道心絞痛並不是什麼大病,只要好好調養的話便可以好。但是要是急性的話,會有猝死的風險。
蘇顏妃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心絞痛,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就必須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於心絞痛患者來說,情緒很重要,當然還有心理的因素。
蘇顏妃不想死,而且,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蘇顏妃想要生下他。但是,病該怎麼辦?
時間轉眼間便消逝而去。
德亞一行人花了七天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維蘭斯軍的首都。
因爲兩軍交戰從來不打對方首都的原因,所以,來到維蘭斯首都的時候,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維蘭斯的首都看起來如個堡壘,不管從哪都難以攻破。
德亞下令紮營,離維蘭斯半里外的地方安頓下來了。
“維蘭斯的首都真是出乎意料,這下子我該該怎麼打?”流月聳了聳肩問道。雖然她平時很少加入戰爭,但因爲法沙的原因,偶爾會加入來談論問題。
“確實,要是打起來的話有點勝負難分。但要打贏也不難。”法沙說道。
德亞不滿地皺起眉頭,說道:“維蘭斯的首都易守難攻,再加上他們的戰力全都集中在了一起。要贏,這怎麼可能?”
“將軍,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早。雖然他們的首都易守難攻,但易守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他們現在只能守着首都,要是他們一直不離開首都的話,他們的食物遲早會吃光。打戰要是沒有了東西吃,士兵們的士氣會大跌。到時候我們便可以不戰而勝。”
德亞疑惑地看着法沙,“你是要我和他們耗時間?”
“是的。將軍。”
德亞沉默了,法沙說的有道理。只要等他們食物沒有了,勝利的自然是他們。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德亞說道。衆人便退了下去。
走出了帳篷,法沙走到了流月的身邊小聲說道:“該執行計劃了。”
流月愣了愣,看着法沙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幾天的天空,又開始延綿不斷的大雨。
這樣的雨似乎爲了奠基快要離去的夏天一樣,一直不停地下着。
泛黃的樹葉已經無力在留在樹上,隨着雨的敲打落了下來。
蘇顏妃看着窗外的一切風景,眉頭微微一皺。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昨天還是那炎熱的盛夏,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夏末。
肚子變得越來越大了,蘇顏妃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也許是因爲那無時無刻不在耳邊響起的槍聲和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讓蘇顏妃不由地覺得厭惡起來。
蘇顏妃不知道,他們的戰爭到底還要持續多久?那樣不知疲倦地打着,就連身爲局外人的她都已經感覺到厭煩了。
而且,前兩天散步的時候。蘇顏妃看到了受傷的李樣。
李樣是諸神者的首領,所以,戰爭的時候被編排到了前鋒部隊。身爲前鋒部隊,也就相當於炮灰,李樣就算受了更重的傷也不足爲奇。但是,看到受傷的李樣的時候,蘇顏妃的心微微的一痛。當然這只是一種突然的感嘆而已。
因爲,看到認識的人受傷了。蘇顏妃會不由地想起曾經死去的那些人。
蘇顏妃真的已經完全厭倦了,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真的,蘇顏妃已經完全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待下去了。
“小神女,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流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顏妃側過頭,看向走進來的流月,眉頭微微一皺。
“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小神女,還真是冷淡。”流月開着玩笑說道。
蘇顏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沒事就請回去吧。我累了,要睡覺了。”
“等等,其實是來告訴你。法沙制定了一個新的計劃。需要你的加入而已。”
“你開什麼玩笑,我這個樣子能幫你們什麼?”蘇顏妃不滿地說道。該不會是德亞想利用她來制住凱海斯他們嗎?
一想到德亞要利用自己,蘇顏妃的心裡升起了一陣的不滿。
“當然能幫,將軍對你這麼癡迷,只要是你的事,不管什麼他都會願意做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見蘇顏妃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流月聳了聳肩。
“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能理解嗎?看來在其他世界來的人,腦子也不是很好。”
“快說,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當然是抓你來牽制德亞將軍。”
蘇顏妃一愣,驚訝地看向流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是聽從德亞的命令做事的嗎?爲什麼想要反抗德亞?”
“誰說我們是聽他的命令行事?我們可是神之棄子。他們這些凡人怎麼可能命令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爲了計劃才聽他的話而已。現在時辰已到,我們已經沒有必要聽德亞的話了。”
“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蘇顏妃問道。她還一直以爲法沙他們都聽德亞的話,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在利用德亞。知道了這個秘密,蘇顏妃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心裡的感受。
“當然是毀了這個世界。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是自己和我一起走。還是要我打暈你帶走。先說好,我下手向來不知輕重,要是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只能表示抱歉。所以,給你選擇的時間,你要怎麼做都隨你。”流月無所謂地說道。
蘇顏妃一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流月的這種無賴,但是,每一次見到流月這個樣子,蘇顏妃都恨不得打她一拳。
“我知道了,我隨你走便是。”蘇顏妃認命地說道。現在的她完全沒有能力反抗流月,所以,爲了孩子和自己,蘇顏妃只能聽流月的話。
但是,跟流月走也不是件好事。只要能離開有德亞在的地方,不管是那都好。
雨敲打着大地,盛開的花被雨打落散落了一地。
雨中飄散着薄霧,遠遠看去根本無法看到遠處的風景。
季海帆揉了揉有點痠痛的眼睛,另一隻手合上了翻開書。
站了起來,季海帆伸了伸懶腰。這幾天爲了戰爭的事一直在忙碌的他,不由地覺得累了。
突然,眼前出現一陣眩暈。季海帆連忙站直了身子。
剛好進來的修羅看到季海帆差點摔倒的樣子,連忙問道:“海帆,你不舒服嗎?”
季海帆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點頭痛。你找我有事嗎?”
“沒有。只是閒着沒事做便來找你了。”
季海帆微微一笑,“現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說閒了。”
修羅聳了聳肩,說道:“本來就是,現在雨下這麼大連遠一點的風景都看不到。德亞他們也不敢輕易出士兵,你說能不閒嗎?”
季海帆認同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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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這樣的天氣不適合打戰。像法沙那麼聰明的人也不敢輕舉易動。”
修羅突然沉默了,看向季海帆蒼白的臉。
“海帆,天氣越來越冷了,要注意下身體。”
季海帆點了點頭,“不過,說起來時間倒是過得挺快的。連秋天都快要結束了,等冬天來了的話,又是一年了。這樣說起來的話,小顏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一說起蘇顏妃,修羅的眼裡閃過一絲優傷之色。他不知道,蘇顏妃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時間過得這麼快,戰事這麼忙。若不是季海帆提起,修羅還差點想不起蘇顏妃的事。
“小顏現在應該很好。德亞那麼在乎她,又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真想見小顏的孩子。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像小顏?”
季海帆開心地說道,修羅沉默不語。
“還沒有找到蘇嗎?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德亞怒道。
蘇顏妃已經失蹤好幾天了,但是卻完全沒有人知道蘇顏妃到底去哪了?
還有一段時間,孩子就要出生了。蘇顏妃不會頂着一個大肚子到處走的。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態完全不可能跑。那麼只要一種原因,就是蘇顏妃被人抓走了,或者被凱海斯救了回去。
“將軍請息怒。我們已經派人去凱海斯的首都去查看了,一定會查出神女的下落的。”李河說道。
就算聽到到李河這樣的話,德亞依舊無法安靜下來。
“法沙,你那邊找到了沒?”德亞問道。
法沙站在一邊,聳了聳肩說道:“抱歉,將軍我們這邊也完全沒有收穫。流月現在在找你的愛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德亞一怒,一腳踢翻了桌子。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這麼多人找一個孕婦都找不到嗎?再說,連蘇走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嗎?”德亞生氣地說道。帳篷裡安靜了下來。
現在戰爭這麼激烈,誰都沒有空去理會蘇顏妃。而且,再加上蘇顏妃是一個孕婦,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逃走。
“將軍又何必這麼生氣?要找到神女還不容易嗎?只要快點打倒凱海斯,抓到季海帆的話,小神女自然會出來。”法沙說道。
德亞側過頭看向法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將軍你還不知道吧?小神女和季海帆因爲是同一個世界來的人,所以兩個人的感情異常的好。而且,他們倆還約好,等戰事結束了之後就回去自己的時間。對了,聽說季海帆還對小神女說,回到那個世界和她一起生活,並一起養您的孩子。”
聽到法沙的話,德亞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