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星?你怎麼還沒睡啊。”涵月看到焦急的緣星,問道。
“哎呀,涵月,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纔回來啊”緣星拉着涵月,抱怨道。
“在路上遇到點事,怎麼了。”
“你啊,老夫人擔心你,現在還沒休息呢。”
“什麼?”涵月趕緊往大堂跑。
老夫人焦急的坐在椅子上,雖說涵月只是一個丫鬟,可是在她心中,早已經當做自己的孫女了,這麼多年涵月從來不曾夜不歸宿,現在這樣,她如何能安心休息啊。
“老夫人!”涵月輕聲叫道。
“月兒?!你這丫頭去送雲湘出嫁,怎麼現在纔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老夫人上前檢查涵月,確定她沒事纔出了一口氣。
“老夫人。”涵月抱着老夫人,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小時候,外婆就是這樣,抱着自己,哄着自己,擔心着自己,那種被重視,被關懷的感覺,自從回到自己的家裡,就一切都不存在了,這麼多年,習慣了一個人在家,一個人過節,一個人回憶,早就忘記了,原來,自己的心中也是渴望關懷,渴望溫暖的。
“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告訴老夫人,老夫人替你做主。”
“沒有,沒有,只是想起了我外婆,好想念她。”涵月吸吸鼻子,放開老夫人。
“沒事就好,以後呀,別回來這麼晚了,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就是啊,涵月,你不知道老夫人有多擔心你。”緣星安慰說。
“好了,去休息吧,只要沒事就好。”老夫人笑道。
“錢畢,你說,涵月是個什麼樣的人?”林辰問道。
“女人。”很實誠的回答。
“你……”
“少莊主,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錢畢回問道。
“那還用說,嘮叨的人。”
“那您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
“啊!趕快回去了,你還磨磨蹭蹭什麼啊,都怪你,又該被娘嘮叨了。”林辰一邊跑一邊抱怨。
錢畢現在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到底是誰爲了送美人回家耽擱了時間的。
“涵月,老夫人吩咐說,買幾樣布料回去,要做幾牀新鋪蓋。”緣星拉着涵月走在街道上。
涵月則是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白天的街道,繁華,喧鬧,跟夜晚的寧靜形成極大的反差。
“涵月,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啊?”緣星拽住她,不滿的大聲說。
“啊?你說什麼了?”涵月心不在焉的說,這瞅瞅那看看。
“哎呀!”緣星捧着涵月的頭,強迫着她面對自己。
“怎麼了?”涵月看到生氣的緣星,討好的問。
“你啊,我是說老夫人讓我們去買布料,要做新鋪蓋。”
“做新鋪蓋幹嘛,府裡不是還有嗎?”
“是老將軍和小少將軍要回來了。”
“這樣啊,那走吧,去哪買啊?”
“前面的街上有家富貴金號,府裡的布料大部分是從那裡買的。”
“富貴金號?怎麼那麼熟悉啊?”涵月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
“走吧,到那看看。”緣星拉着涵月向富貴金號走去。
“緣星,看,泥人啊!”涵月拽着緣星站在泥人攤前。
看着泥人在師傅的手中栩栩如生,涵月不得不讚嘆中國的手工藝人的偉大,變廢爲寶。
“師傅,您的手藝真好,能不能幫我也捏一個?”涵月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然可以,小姐想要什麼
樣的?”師傅答道。
“嗯,”涵月想了下說:“能捏一個我嗎?”
“好,沒問題的。”說着,拿起一塊泥團,不停地揉搓,點畫,涵月眼都不眨的看着,不到五分鐘,一個縮小版的涵月就出現了。
“哇!好神奇啊。”涵月驚歎道。
“多少錢?”涵月問。
“一文錢。”
“給您,謝謝了。”涵月拿着泥人不停地看。
“快走吧,像你這樣走走停停,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府啊?”緣星無奈的說。
“好啦,好啦,現在,立刻,馬上”
“大叔,可否替我捏一個泥人?”看着兩個女孩離開的背影,呆在旁邊看了許久的人,忍不住問道。
“當然可以,不知公子想要什麼樣的?”
“和剛纔一樣的。”旁邊一個聲音插進來。
“要你多嘴。呵呵,大叔,和剛纔那個女孩一樣的。”男子瞪了一眼多事的人。
這二人不是林辰和錢畢又能是誰呢?
“這,這恐怕不好吧!”師傅爲難的說,畢竟,不經別人允許,怕是對別人不敬。
“哎,大叔,我們是認識的,只是……嘿嘿,大叔是過來人,這個,您明白吧。”林辰討好說。
“這樣啊,我看公子和小姐挺般配的,老夫就破一次例吧!”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拿着涵月的泥人像,林辰笑得像個白癡,錢畢都忍不住向他翻白眼。
“涵月,你看看這布料怎麼樣?”
“還行吧,我也不太懂,不過摸着挺舒服的。”
“那你看,我們要買哪些好?”
“你看着辦唄,我又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顏色!”涵月攤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這該如何選啊?”緣星爲難了。
“我看,就買天藍色和淡紫色的錦緞吧,其他的顏色不太舒服。”涵月給建議說。
“我也是這樣覺得。”緣星點點頭。
“那就買這兩種顏色的布料,麻煩老闆送到凌將軍府,會有人付錢給你的。”涵月讓人將布匹送回家,至於她嗎,自然是還沒有逛夠呢。
“好嘞,您放心保管……”
“送不到!”一個聲音打斷了老闆的話。
“哎呦,少爺,您怎麼來了。”老闆慌忙上前迎接。
“你是?”涵月越看越覺得眼熟。
“才幾天就把本少爺忘了?”
“不好意思,小女子一向是記性不好,忘性不賴。”涵月討厭他說話的語氣,開門做生意,顧客至上,就他這樣誰會來第二次。
“看來姑娘真是忘了,在王府……”金向成話說一半,直直的看着她。
“哦,原來是你。”涵月終於想起來了,“你想怎麼樣,不賣給我們?”
金向成笑眯眯的說:“想要買我們家的東西也成,跪下給本少爺磕三個響頭,說收回那天的話,本少爺就讓他們賣給你,如何?”
“好啊。”
“涵月,”緣星忙拉着她,金向成是不能得罪的,富貴金號是京城裡的大產業,各個行業都由他們的產業,得罪了他,以後在京城怎麼辦啊。
“金少爺是吧,”涵月拍拍緣星的手,往前一步說:“您的條件呢,也不是不能答應,只是呢,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本少爺今天高興。”金向成高昂着頭,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要我磕頭,可以,但是您必須,在大街上……”涵月賣了個關子。
金向成一聽在大街上,更得意了,今天我就要讓你臉面盡失。“好,本少爺答應你。”
“慢着,”涵月伸手攔着金向成,繼續說:“金少爺,我還沒說完呢,我要你躺在大街上。”
“你什麼意思?”
“少爺,她是要將你當做死人跪拜啊。”一個跟班在他耳邊提醒說。
“好你個臭丫頭,你存心跟本少爺作對是吧,好,你就等着吧,你休想在京城買到任何東西!”金向成已經惱羞成怒了。
“您的意思是,您已經壟斷整個皇城咯?I服了you,您吹牛的本事真是一流啊,本姑娘自愧不如啊。”涵月大發感慨,門外看熱鬧的人更是鬨笑不斷。
“你……”
“你什麼你,金大少爺,做生意要先學會做人,我想令尊生意做這麼大絕不是靠偷搶來的,信譽,服務,爲人,這些是最基本的,當日的事是我不對,說話太重了,在這了,給你道歉,對不起。”金向成聽到這裡心裡舒服點了,“可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不覺得丟臉嗎,先不要反駁,聽我說完,我要是你,就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別人爲什麼這樣對我,我是否做錯了什麼,我有什麼缺點,我該如何改正,而不是一味的去尋別人的晦氣,這樣只能讓別人看你的笑話,你以後要繼承的是一個大的家業,像你這樣的脾氣,不怕別人給你穿小鞋嗎?”
“我……”金向成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門外響起了一片掌聲。
“就是啊,金兄,怎麼能如此對待小姐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
“你少來管我的閒事。”金向成別開頭。
“這是京城知府慕月天的兒子,穆海。”緣星小聲說,“他們兩個平時就不合,穆海是欺軟怕硬的主,看商家的少爺公子不敢與官鬥,就經常出來惹是生非。”
“不是什麼好東西。”涵月嘟囔了一句,在現代,她就厭煩那些以權勢壓人的人,加上她的職業特點,她對這些人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哎,金兄此言差矣,如此美麗的姑娘,你也捨得爲難,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啊。”穆海轉向涵月,“姑娘莫怕,有在下在,姑娘就放心好了。”
“你讓我放心什麼?”涵月難得‘糊塗’了一回。
“自然是不用擔心會有人欺負小姐啊。”
“是嗎,有人欺負本姑娘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金向成困惑的看着涵月,她這是在幫自己嗎?他不是怕穆海,只是不願意父親爲了自己的一時痛快而低聲下氣。
“這……剛纔姑娘……”穆海一時說不出話來。
“哦,你理解錯了,我跟金向成在開玩笑呢,朋友之間的話,你怎麼當真了呢。”涵月過去捏了下發愣的金向成,擠擠眼。
“是啊,穆公子是誤會了,我與這位姑娘是舊識。”金向成趕緊接話,手順便揉了揉被涵月捏疼的地方。
“那,在下就不打擾了。”穆海一甩袖氣惱的離開了。
“各位鄉親,這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涵月說道。
“你……你爲什麼幫我?”
“有嗎,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都行爲罷了,不要自作多情啊。”涵月離開一步說。
“總之,謝了”金向成彆扭的說。
“呵呵,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啊。”涵月笑着打了他一拳。
“呵呵。”金向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冤家宜解不宜結,做個朋友如何?”涵月伸出手。
“好,不打不相識,重新介紹下,我叫金向成。”金向成握住涵月的手。
“我叫涵月,包涵的涵,明月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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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