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郭圖撤出徐州支援袁紹,袁紹又放棄了揚州,撤回了中原,如今袁紹大力發展中原,中原本是富庶的地區,洛陽、長安、徐州等地,都是最富庶的城市,可是如今卻大不相同,洛陽被董卓一把火燒了,長安被李鶴、郭汜搞的民不聊生,徐州也久經戰事;而且陳登還燒了徐州城,中原可以說是千瘡百孔了。
不知道袁紹到底怎麼發展中原,但是在冀州的我,卻是收到了一個好消息,田豐被華佗治好了!
收到了這個消息,我馬上跑去找了田豐,這田豐雖然失心瘋被治好了,但是卻開始沉默了,我走上前去跟田豐打招呼,田豐卻是根本就不搭理我,我也很無奈的退出去了,隨後我讓華佗每天都給田豐熬大補湯,雖然田豐不說話,但是絕對不能讓他死了,我相信總有一天田豐會開口的。
之後我每天都去看田豐,田豐也每天都是抑鬱症一樣的不說話,一直延續了一個多月,直到今天我再次去看完田豐,本來我已經習慣了這貨的閉口不言,去看他也是走個形式,也沒想到的是,我剛進屋的時候這田豐就開口了。
田豐開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忠臣不事二主,我田某人絕對不會投降的!”
哎喲這貨居然開口了,原來這貨居然會說話,不過你這也太突然了吧?劇情不對啊?按照後世電視劇裡的劇情,應該是勞資苦口婆心的;勸了好久纔開口的,要不是就直接被勞資的王霸之氣震撼了;然後直接投降啊,如今面對這個劇情你讓勞資情何以堪?
勞資想不出應對之法,那就裝裝逼吧,於是我開口道:“先生想必您理解錯了,某隻是欣賞先生的才華,並非一定要先生歸降,只要能與先生相交,某便心滿意足了!”隨後華麗的轉身,留着田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背影,待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給了田豐下了猛料,開口道:“某還有政務要處理,不能停留太久,田先生若是有何要求,可以吩咐下面人,他們會滿足您的,如果你想離開,我們也不會阻攔,識英雄重英雄,是程某人待人之本!我程某人絕不強人所難!”
隨後瀟灑的踏出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待離開了田豐的房間,勞資累的氣喘吁吁暗歎道:“裝X果然是需要資本的,裝X久了真心累啊……”
隨後每天還是雷打不動的去看完田豐,並且每天都能跟田豐聊幾句,那次之後第一天我問田豐房間佈置如何,是否滿意,田豐回覆很好。
第二天我問田豐伙食如何?是否合胃口?田豐回覆很好。
第三天我問田豐,是否煩悶,需要出去轉轉麼?田豐回覆不用。
第四天……
第五天……
直到第十七天田豐終於率先開口了,田豐說道:“太尉大人,田某每日沉思,着實不知大人到底有何目的?從我清醒開始到現在,一共六十天,除了前三天時間較長,之後每天幾乎都50吸左右,便會離開,田某實在弄不明白太尉大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請太尉大人明示吧!”
我哈哈大笑道:“先生豈能不知程某人的目的?若是先生沒有別的事,程某人就先且告辭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就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田豐獨自思考着。
第十八天我又到了田豐的房間,田豐開口道:“田某左思右想,太尉大人每天前來,除了想要招降田某人,恐怕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吧?可太尉大人不是說過並不是想招降田某麼?”
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程某確實是想招降先生,可是程某絕對不會強迫先生,同時程某人也說過,先生若是想要離開,程某人絕對不會阻攔,袁紹此時就在中原,只是程某人多嘴一句,想必先生自己也能想到回去的下場,不過先生若是想要赴死,程某也無法阻攔!”
田豐聽了我的話思考了起來,我見田豐有些動搖了,也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直接下猛藥招降他,不過思來想去覺得時機不夠,於是果斷放棄說了句:“先生若是沒有別的事,程某人就先告辭了,若是有什麼不足的,可以隨時跟程某人或者府內任何人說明!”
說完我又一次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一次甩都不甩思考中的田豐。
第十九天我又到了田豐的房間,田豐這次根本沒有開口,於是我問了一下田豐生活上的問題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十天……第二十一天……直到第三十天,田豐忍不住了,再次問道:“太尉大人,既然您有意招攬田某,爲何從不開口?”
我淡淡的說道:“程某若是開口招攬先生,恐怕先生會用忠臣不事二主的理由拒絕吧?”
田豐一愣繼續說道:“沒錯,既然如此太尉大人爲何還要再來?”
我淡淡的說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您所謂的忠臣不事二主,在下有幾百種方法反駁,只不過在下不願罷了!”隨後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說罷我繼續瀟灑的裝X而離開,然而田豐卻叫住了我問道:“此語出自《莊子·田子方》,指最可悲哀的事,莫過於思想頑鈍,麻木不仁。莊子這句話就可以理解爲:最悲哀的莫過於人的沒有思想或失去自由的思想,這比人死了還悲哀。因爲莊子主張自由自在的活。而自武帝登記已來,採納董仲舒\";廢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而莊子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老子思想的繼承和發展者。太尉大人爲何以此對之?”
這丫居然知道這麼多,話說勞資以前也只是聽過這句話,根本不知道是誰說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居然說出來了,就要兜回來,於是我繼續說道:“武帝之前貌似沒有這麼一出吧?”
田豐繼續說道:“可武帝興我大漢,乃是我大漢先祖皇帝!武帝下令的儒術纔是真正的天下大家!”
我微笑的說道:“漢武帝劉徹乃是西漢第七位皇帝,十六歲登基,爲鞏固皇權,漢武帝建立了中朝,在地方設置刺史,開創察舉制選拔人才。採納主父偃的建議,頒行推恩令,解決王國勢力,並將鹽鐵和鑄幣權收歸中央。文化上採用了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結束先秦以來\";師異道,人異論,百家殊方\";的局面。漢武帝時期攘夷拓土、國威遠揚,東並朝鮮、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奠定了漢地範圍,首開絲綢之路、首創年號,興太學。武帝雖然在各個領域均有建樹,但在位後期窮兵黷武,又造成了巫蠱之禍。”
田豐思考了一下又道:“太尉大人說這些是爲了什麼?”
我佯裝怒道:“漢高祖乃是劉邦,高祖都沒有廢百家,武帝憑什麼廢百家?真乃逆賊也!”
“這……這……高祖已經逝世,所以武帝爲了。爲了……爲了……”說到爲了田豐居然說不出口了。
我接着他的爲了繼續說道:“爲了武帝因長期對外用兵和統治階級的窮奢極侈,賦役日益苛重,怨聲載道,西漢封建統治內部孕育着嚴重危機。所以董仲舒從意識形態上加強西漢中央政權,創建了“天人感應”,“君權神授”,並提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主張。他的這一主張,被漢武帝採納。”
“沒錯,就是這樣!”田豐無奈的說道。
“那麼也就是說,高祖死了,武帝面臨危機,就可以更改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咯?”我的嘴角掛起了成功的笑臉,淡淡的說道。
田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沒有個頭緒,於是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那也就是說,如果我殺了袁紹,然後再強迫先生,先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歸降與我了?”
田豐聽了這話,居然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這。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豈能混於一談?”
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掛起了猶如司馬懿常帶的自信的笑容說道:“您覺得不能混於一談麼?世界上最難欺騙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您覺得您這話,能讓自己信服麼?”說罷我再一次華麗的轉身,瀟灑的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緩慢的向房門走去。
田豐無奈的阻止道:“太尉大人,不知您還有何事要忙?爲何每每都是急忙而去?”
還不是爲了裝X,聰明如田豐,居然都看不出來,哈哈!
不過不能直接說實話,一定要給自己找個藉口不是,於是我開口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句話直接給田豐弄無語了,不過聰明就是好交流,這田豐分分鐘便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怒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性情相投的人聚在一起總不厭倦,性情不相投的人在一起話不投機,也就是說,我田某人不配與太尉大人交談了?”
我哈哈大笑道:“不錯,憑先生目前的情況,程某人不屑與先生交談!程某坦坦蕩蕩與君剖腹來見,而先生連自己都要欺騙,程某還有什麼話能跟先生說呢?還是等先生相與程某坦白之時,再作詳談吧!”
說罷我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不管田豐如何反正我得走了,再不走這X就沒法裝下來了,勞資可沒那麼牛X的裝X手段,該撤退時就撤退吧,勉強裝下去,肯定露餡。
話說:裝X之後格外累,一覺睡到自然醒。
次日一早,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我,再一次去了田豐的房間,田豐一見我就哈哈大笑道:“太尉大人早啊!前翻是田某人孟浪了,太尉大人一片赤誠,田某人卻藏着窩着,田某人給太尉大人賠罪了!”
聽了他這話我特別不自在,我特麼什麼時候赤誠過?還有這傢伙不是得抑鬱症了麼?今天心情居然這麼好?
見我不說話,田豐問道:“太尉大人怎麼了?”
掛起嘴角的微笑我說道:“先生肯打開天窗說亮話,程某興奮不已,兩月以來,程某終於看到先生笑了,哈哈!”
田豐這才發現自己的想法變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潛移默化了,被程閔給同化了,本來他每天是肯定不會被招攬的,後來想的是程閔到底想幹什麼,現在想的是怎麼拒絕程閔的招攬。
如今,他想的居然是程閔爲何如此神秘,一定要知道程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很想了解程閔,想知道程閔的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開始的時候就是想了解他,當然田豐是不會對程閔產生愛情的,田豐只是單純的對程閔感興趣了,這麼看來田豐恐怕馬上就會被程閔招攬了。
就在田豐思考間,我哈哈大笑道:“難得先生今日心情大好,不如小酌一番?”
田豐的思考被我打斷了,他本來就想更瞭解我,如今我居然邀請他喝酒,所謂酒後吐真言,田豐馬上覺得有機可乘,一定要藉機灌醉程閔,套出程閔的神秘,看看程閔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把田豐帶到了一片桃樹園,便跟田豐喝上酒,而從開始我就一直沒有開過口,田豐見我不開口,也是憋着不說話,直到我的臉上泛起了紅光,我知道此時田豐的意志已經動搖了,只差臨門一腳,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應該怎麼做,才能做到這臨門一腳,然後徹底招攬田豐。
隨後我思考了一番,決定用裝X大法,繼續下點藥,於是吟道:“萬里江山皆風火,十年胸中盡怒潮。拼將一腔義士血,直向雲天逞英豪!”
田豐回味了一番哈哈大笑道:“不錯,我大漢萬里河山,如今已經殘破不堪,諸侯亂戰天下大亂;太尉大人用了十餘年的時間也僅僅得到了河北三州之地;想要用一腔熱血來結束亂世。太尉大人果然是一代英豪,田某佩服不已!”
聽了他的評論勞資再一次裝X的吟道:“今朝我欲乘風去,大展雄才高萬仞。橫掃天下邪與惡,一瀉君子千古恨!”
田豐又一次聽了我裝X的詩句,也看出了我心中的志氣,開始沉思了起來,這時候我站起來下最後一味藥說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先生難道想做那愚忠之人?”
田豐此刻心中驚濤駭浪,這程閔太過神秘了吧?此人句句珠璣,竟然讓我毫無反駁之力,曾聽聞名士禰衡辯才無雙,最後都敗於此人之手,此人實在厲害!
我見田豐居然沉思了起來,我知道對付田豐這種剛直的老頭,光用軟的還不行,必須要軟硬皆施,於是我又來了硬的,開口說道:“既然先生有心事,那程某也不便多說,程某先走一步,先生請便!”說完就標誌性的瀟灑轉身。
“太尉大人請稍等!”田豐終於開口叫住我了。
我裝作疑惑的回頭問道:“先生,還有什麼事麼?”
田豐猶豫者開口道:“太尉大人既然有心招攬田某,爲何又放棄了呢?”
我淡定的說道:“先生既然在思考,那某自然不會打擾先生了!”
田豐直接來了個將軍,“如今某已經思考完畢了,敢問太尉大人是否還有什麼話說?”
田豐這麼一出給我都弄愣了,居然直接將軍了,勞資還想再玩玩呢,突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了。
沒辦法了那就直接點吧,“既然先生如此說了,那程某人也不在廢話,程某人就是想招攬先生,不知道先生是否願意同程某人一起開疆擴土!”
田豐聽了這話開始思考了起來,這程閔說的不是安定大漢,平定戰亂,而是開疆擴土,難道這程閔竟然有如此野心?
這次田豐思考的時候,我沒有如往常一樣瀟灑的轉身,而是繼續裝X說道:“昔日的蠻綁外族多次欺我中華,而我華夏羸弱之時便求和,我華夏輝煌之時卻一樣要和親,哈哈!真是無論如何有利的都是外族,只要他們一直攻打我大中華,他們就永遠都有享之不盡的利益,若是程某人是外族,也會不斷入侵的,您說對吧?”
田豐思考了一下確實如此,不過他卻不願承認,於是說道:“這乃是彰顯我華夏的富裕國富民強,我華夏乃是禮儀之邦,若是外族有進貢而我華夏不回禮的話,豈不是太過失禮了!”
我哈哈大笑道:“禮儀之邦?那是對勝利者的禮儀,對戰敗者還要講什麼大國禮儀,真是可笑至極,從某當上三公那一天起,就對自己說:日後定要橫掃外族,恢復我大漢真正的天威!”
田豐愣愣的不知所措了,我繼續道:“先生應該知道以戰養戰吧?若是不開闊疆土那什麼來恢復我大漢破敗的元氣?我程閔纔不會管什麼皇帝什麼天子的,我程閔要的只是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人人都能吃飽飯,穿暖衣服,僅此而已!”
田豐被我所說的話深深的震撼了,從來沒有任何人說過不爲皇帝、不爲天子,只爲天下百姓,從來就沒有人在乎過這些賤民的生死,也從來沒有人想過要開疆擴土,只有他程閔,只有他的思想於人不同,這程閔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見田豐又陷入了思考,便繼續說道:“程某不知先生爲何猶豫,若是先生信我程某人,先生可以隨程某人一起開疆擴土,若是先生不信程某人也無話可說!”
田豐此刻更是開始了猶豫,要說開疆擴土他不想那不可能,可是自己的主公乃是袁紹,忠臣豈能侍二主?可程閔實在太過神秘,真的很想解開程閔身上的謎團,而且開疆擴土的誘惑擺在那裡,更何況這袁紹確實就是個廢物,自大狂根本不聽別的勸告,跟隨程閔這樣的明主,是所有謀士的願望,他田豐確實是猶豫了。
這時我趁熱打鐵、欲擒故縱的說道:“程某還是那句話,先生若是想離開程某也絕不阻攔,忘先生慎重考慮,程某先行離去,若是先生考慮好了,程某隨時恭候先生!”
說罷又一次瀟灑的轉身,這一次田豐又是叫住了我,“太尉大人請稍等!”
聽到田豐的話,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田豐緩緩起身,走了過來,一躬身說道:“太尉大人宏圖大略,田某佩服不已,田某遠追隨太尉大人開疆擴土,但是田某有一請求,望太尉大人應允!”
“但說無妨!”聽到他願意效忠了,我自然不在乎他所謂的要求了,幾個都同意啊!
田豐緩緩開口道:“太尉大人請答應田某,對袁紹用兵之時,田某不願出戰,望太尉大人……”
“這個要求不算,換一個吧!”他還沒說完我便打斷了他。
田豐本來認爲這程閔乃是個愛才之人,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自己的這個要求,程閔一定會答應,可是程閔卻直接拒絕了,這讓田豐不知所措,這斷時間跟程閔的交往,讓原本聰明絕頂的田豐,無數次的不知所措,如今的田豐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過多交流直接說道:“田某隻有這一個要求,若是太尉大人不準的話,田某寧死不降!”
我嬉笑道:“只有這一個要求?沒別的了?”
田豐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繼續道:“先生這根本就不是要求,我程閔可不是小心眼的人,若是對戰袁紹的時候,程某自然不會讓先生爲難,所以先生的這個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
田豐這才反映過來,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田某願意追隨大人開疆擴土!”
哦也,終於收服了田豐,心情大好啊,剛要慶祝一番,給田豐辦個宴席就聽陳登來了。
聽說陳登來了,我馬上過去接陳登,正好跟陳登接風洗塵,正好連帶着陳登一起開宴會,還能節省一筆花費。
宴會之上我坐在主位上,開口道:“此次宴會可謂是雙喜臨門,一來慶祝田豐先生加入我軍,二來給陳登接風洗塵!”
說罷我舉起酒杯,陳登和田豐也舉起酒杯,文臣武將也依次舉起了酒杯,大飲特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