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郭嘉等軍師說的糧草問題,程閔心說那城中堆積糧草如山,特洛伊能夠堅持九年,富樓沙就算少守三倍時間,爺我這裡也是頂不住勁的。他那裡有時間跟這裡耗着,所以還是要主動出擊的。他便說道:“你們去對西域協戰軍中的各公國士兵說,同時也要對佔領區的百姓們說。這是大漢極其重要的節日,同時,他們作爲大漢的子民,也是他們的節日。大家一起動手,包糉子過節。這樣一來,也能與當地百姓聯絡感情。”
聯絡感情,鞏固統治是沒有錯。但田豐躊躇一番,道:“主公,就是沒有糉子葉。”
“無妨!”秦峰大手一揮,“我見棕櫚不少,可以用合適的棕櫚葉包糉子嘛。”
“啊!”郭嘉、龐統等軍師頓時傻了眼,不過一琢磨的確也是一個好辦法,齊聲道:“主公所言甚是。”心裡卻是在想,看來主公已經徹底對富樓沙失望了,開始琢磨這種事情了。
程閔這時候突然更加喜悅的笑了起來,這讓郭嘉、龐統等軍師十分擔心程閔目前的精神狀況。
只聽程閔說道:“對了,貴霜人都是信奉佛主的,我們也要信奉佛主,爲了對佛祖表達敬意,也要讓佛祖吃上糉子。佛祖是大神,凡人的小糉子是無法滿足的,應該包一個大大的糉子。”
估摸着是瘋了!郭嘉便打算一會去叫華佗,以體檢的方式來診斷一番。爲了不過分刺激“瘋了”的程閔,郭嘉探頭問道:“主公,那麼應該多大呢?”
程閔撓了撓下巴,琢磨一番後,環視了一下御帳,道:“這御帳兩個大!”
“咳咳咳……”郭嘉、龐統等軍師驚的倒抽一口冷氣,肺部受到刺激,劇烈咳嗽起來。主公真瘋了!兩人對視一眼,兩個御帳大的糉子,估計一萬人都吃不下,別說包糯米了,包一千人進去都沒問題。
佛祖也不怕被撐死!
“佛祖收了我軍的大號糉子孝敬,一定會佛光普照。我軍的士兵吃了佛光普照的糉子,一定會奮發圖強。攻克富樓沙城指日可待……”程閔漲紅了臉,揮舞着手臂,一副狂熱的教徒模樣,表情演繹的極其到位。
“主公!”幾位軍師焦急起來,只因這實在太荒謬了。
程閔大聲打斷道:“休要多說,佛祖在等待我軍的祭祀,你們馬上佈置下去,不得有誤,違抗命令者,斬立決!”
程閔的聲音,在軍營中迴盪,很快士兵們就都知道,主公要搞什麼祭祀活動,至於具體的,都在等着下通報。
龐統、郭嘉,一左一右,帶着恐懼的模樣,哆哆嗦嗦出了帥帳。
“瘋了!”龐統鬍子亂顫。
“真瘋了!”郭嘉流露出憂桑的模樣。
在兩人看來,程閔已經失去了一貫的睿智,變成了一個大昏君。只有昏君,纔會命令帝國爲他製造萬人吃不下,卻是能夠裝下一千人的大號糉子。
然而,主公畢竟是主公,主公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於是乎,程閔的命令立刻就被傳達了下去,軍中直達小兵,軍外直達臣服的各行省、公國。
各行省、公國,那裡敢違背偉程閔的命令,於是乎,南部六個行省,程軍大營所有官兵,開始大肆砍伐棕櫚樹,摘葉子漿洗晾曬,準備包糉子。
詔令又傳到了西域各地,於是乎,近千萬人口同一時間準備包糉子。外國人不會包,程閔便派人教導他們如何包。一時間。端午節成爲了這片大陸上最重要的節日,這隻來自於程閔的一閃念間。
程閔要吃糉子,一千多萬人就上杆子包。
然而程閔還要用糉子祭祀諸佛。這又令信仰佛的貴霜人欣喜不已。畢竟,他們也是願意祭祀佛祖。得到賜福的。
沒過多長時間,貴霜南部、西域的棕櫚樹就差一點因爲程閔的一個念頭滅絕。
第二日,龐統憤怒的將貴霜的佛教徒召喚到了軍機處的大帳,抓着他的脖子,唾沫星子就噴了上去,“一定是你,你蠱惑主公祭祀佛祖!”
這位佛教徒是禪宗西天第十五代祖師名叫薩拉博,薩拉博十分委屈,因爲他並沒有蠱惑程閔,但是,身爲十五代祖師,他依然絕然的說道:“主公祭祀佛祖是對的……”
薩拉博說完,一抹臉上的口水,又冷靜道:“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去督促大家完成祭祀的準備工作去了。”他臨走之前,還專門提醒道:“幾位軍師,一定要完成糉祖的製作。那代表了主公對佛祖的敬意!”
在薩拉博看來,程閔在節日中加入了祭祀佛祖的環節是對的,說明程閔是信奉佛主的。不分西域人、貴霜人、大漢人、只要信仰佛祖,就是自己的子民。尤其是製作與衆不同的大號糉祖,這是主公對佛祖特殊的進獻,是值得提倡的。
所有的西域、還有臣服區的貴霜人都是這麼認爲的。也因此,他們對程閔更加的認可。並且,他們親切的稱呼大號糉子爲糉祖,佛祖是必須要吃糉祖的。
“糉祖!”龐統氣急敗壞,白鬍子亂甩,“虧這些人想得出來。一定是他們蠱惑了主公。值此危難之際,主公不想好辦法。反而用祭祀佛祖來換取心理安慰。”龐統心裡明鏡一樣,祭祀也就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田豐滿臉擔憂。“主公還要親自包最大號的糉子,這簡直有失君王威儀。不行,我絕對不能眼看着主公沉淪下去,我要去死諫!”他說完,便用那堅貞不屈的眼神望向龐統。
龐統一哆嗦,一跺腳,“死諫就死諫,老夫陪着你!”
於是乎,兩位軍師怒氣衝衝,矇頭闖進了御帳。進去一看,程閔正在教導大家包糉子,許褚這位親衛首領帶着親衛們圍了一圈學習。
“這細長的棕櫚葉還是不錯的,包成多角形,放到籠屜上一蒸,可好吃了。”程閔喜笑顏開,又道:“許褚,傳令下去,大棕櫚葉不可浪費,穿釘起來飽糉祖,祭祀佛祖!”
“好嘞!”許褚轉身向外走去。
田豐一聽,心說你這黑大個不說勸說主公,還鼓勵主公玩物喪志,還好嘞,氣死本軍師了。
“軍師?您也來包糉子?”許褚轉頭看到,行了一禮。
程閔望過去時,兩人就跪倒在地。而許褚帶領着親衛散開,拱衛大帳。
程閔將一個糉子放在案几上,擦了擦滿是水的手,扔了毛巾笑道:“何事?大軍包糉子怎麼樣了?”
看那案几上一溜煙排列的糉子,田豐就來氣,典型的玩物喪志,自己英明的主公,怎麼就突然成昏君了!田豐激動的渾身發抖,眼圈就紅了,跪在地上仰起脖子,大聲道:“主公,您要再這麼玩下去,我軍就要玩完了!”
龐統則是一邊拜,一邊說道:“主公,您不能自暴自棄,您應該恢復以往的英明。蒼天啊大地啊,將我睿智的主公,還給我們吧!”
程閔大吃一驚,心說這是怎麼話說的,怎麼兩位軍師突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田豐堅毅的面龐漲紅,直言不諱道:“主公,富樓沙一時間難以攻下,應該暫時撤退,以待天時。而包糉子祭奠佛祖,只是個心理安慰罷了,別說糉祖祭祀,便是糉聖,糉子王,也對軍情沒有任何作用的。”
程閔一聽,這話傳出去還了得,“大怒”,起身叱責道:“混賬話,佛祖一定會保佑我們大軍的!”
他這樣說是要遮蔽計謀的,給人一種他是在虔誠祭祀佛祖的感覺。而在田豐、龐統眼中。程閔已經沉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爲了喚醒沉淪的主公,龐統做出了決斷,只見他一躍而起。步步緊逼,怒視程閔。
那目光冰冷刺骨。令程閔一個哆嗦,心說這要是拔出一把匕首,整個成荊軻刺秦王了。程閔雖然不是秦王,但是他是主公,他驚的起身,心虛道;“元浩,你……你,你要幹……幹什麼!”
許褚帶領的親衛滄啷啷寶劍個個出鞘。就要過去抓住田豐。
誰知……
“臣死諫,期望臣一腔熱血,能夠喚醒主公!”田豐抱拳一禮,“永別了,主公!臣去也!”只見他雙腳一蹬,便向程閔座椅下的臺階撞去。
原來不是刺駕!程閔這邊剛鬆了口氣,又肝膽俱裂,這是要撞階而死啊,疾呼道:“快攔住田豐軍師!”
許褚聞言而動,後發而先至。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十圍大腰如蛤蟆功一般大漲。咚的一聲,田豐的頭就撞到了肚子上。反彈回去的時候,毫髮無損,不過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龐統一看這不錯,於是叫道:“蒼天啊,將我睿智的主公,還給我吧!”喊完,他便向許褚的肚子撞去。
許褚摸了摸連續遭受兩次劇烈撞擊的肚子,望着跌坐在一起,一時間爬不起來的田豐和龐統。轉身拜道:“主公,我達成了使命。”
程閔鬆了一口氣。這才坐下。這時候,兩個尋死沒能成功的軍師。盤腿對坐,大哭了起來。
程閔見狀,真是吃不消。兩個軍師要死諫,這他可受不了。未免兩位軍師外面尋死,只好和盤托出,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只是一個計策!不必激動,不必激動!”
“計策!”兩個盤腿對坐而哭的軍師一愣,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不是因爲哭,而是因爲滿了,沒有吸收回去,一愣就流了下來。
龐統眼睛排出水分後滴溜溜一轉,開始思咐這計策的可能性,只是一瞬間。龐統用力一抹臉上的淚水,驚喜拜道:“主公妙計,主公英明啊!”
田豐幾乎無法相信原來是一個絕佳的計謀,雙腿一盤,雙臂一舉,驚呼道:“我睿智的弘主公又回來了!”
程閔“大怒”,訓斥道:“我從來沒有走過,何來回來一說!”
兩人十分尷尬,田豐拜道:“臣愚鈍,無法看透,這才誤解,請主公責罰。”
龐統聽到計策後,此刻心念通達起來,拜道:“主公聖明,此計不但能夠攻破富樓沙城,還能夠拉攏信佛的貴霜人、西域人心,真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連田豐、龐統這樣的大才都看不出來,那麼敵人一定也想不到其中的妙處。程閔大喜過望,也就“饒恕”了兩位軍師。
兩人這一次,興奮的走出了大帳。
“主公英明!”
“主公睿智!”兩人也不說主公瘋了。他們反而癲狂起來,一路返回軍機處大帳,同時一路呼道:“都包好了糉子沒有,快快快,兩天後就到端午節了,主公還等着祭祀佛祖呢!”
“快包糉子!”呼聲在大營迴盪。
三軍驚悚,心說昨天兩位軍師還在扯後腿,今天怎麼轉了性?
這倆人這還不算完,他倆回去之後又去找了郭嘉、荀攸、戲志才、程昱幾位軍師,“嘿!我說,老郭,老荀,老戲,老程啊,你們知道們,主公包糉子其實另有所圖的,嘿嘿!你們不知道吧?”
郭嘉一臉厭惡的看着這倆人,淡淡的說句:“這倆煞筆誰朋友?”
荀攸、戲志才、程昱都是搖了搖,表示這倆煞筆我不認識。
因爲郭嘉他們四人個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當他們聽說田豐和龐統倆人死諫的時候,一個個樂的兼職喝不了嘴了,於是丟人的是田豐和龐統倆人,跟郭嘉他們四個居然打了起來,他們雖然都是文臣但是君子有六藝,多少還是會那麼一點武藝的,當然他們四個武藝都差不多,所以人多的肯定是贏了。
其實並不是郭嘉他們四個比田豐和龐統要聰明,他們六人都是頂級謀士,就算有差距也是相差不大,況且所謂臥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就算是真有分別也是龐統高於荀攸他們幾個,
所以郭嘉他們四人知道是因爲他們跟程閔最熟,在潁川的時候就已經成天包在一團了,程閔一說包個能裝下成千上萬人的大糉子,他們幾個就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