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寶來走後,王石就一直板着個臉,不理文秀,也不說話,像是在生悶氣一樣。
可靜靜的都不講話也挺奇怪的,文秀看了,在心裡打好腹稿後纔出聲說道,“四哥~,我餓了”,聲音甜糯甜糯的,略有些撒嬌。
王石一聽,忙把一旁裝着吃食跟零嘴的袋子放到她跟前,“吃吧,還熱乎呢,先隨便吃點填下肚子,到時再吃點飯”
本來還有些生氣她亂惹桃花的,可一聽到她餓了,一下子什麼想法都沒了,只顧着想填飽她的肚子,不讓她餓着。
唉,愛上她,他平常所堅持的所有原則脾氣都已不在了,但也認了,誰叫這種感覺該死的令人迷戀呢!
看到他臉色總算正常了,她心裡也鬆了口氣,點點頭,拿出裡面的番薯吃了起來,“四哥,你也吃阿,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肯定都餓了,吃一些填一下肚子吧”,這人,花錢倒挺大手筆的,零嘴一買就買那麼多,都滿滿一個袋子了,夠她吃到下車了。
在乎的人心裡有你,對於這點她是很滿意的,也是開心的。
本來就不氣了,聽到她這關心的話,更是高興的拿起另一個番薯吃了起來。
但有些該問的還是得問,得讓她正視他的存在纔對,“阿秀,你是怎麼認識剛剛那人的阿?”,至於那人的名字…………抱歉,他忘了。
文秀邊小口吃着番薯邊回道,“上次來的時候在車上遇到的,雖然不熟,但這人挺熱情的,我都沒好意思趕他走,只是沒想到很巧又碰上了”,她這話是真話,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果然,要是早知道,上次就不該放她一個人坐車。
這年頭,人的素質都差的很,隨便就能搶別人的人,還好這次有他在,看誰還敢上來搭訕,保證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他點點頭,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年頭很亂,不認識的人就不要搭理,出門在外要留個心眼才行,知道嗎?還有……………”,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叨叨嘮嘮的說了一大堆平常的安全防範意識。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讓人放心不下了,只要出門準能遇到那些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文秀乖乖的聽他念叨了半天,等他停了纔出聲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這原主本來就長的不差,現在再加上空間池水的作用,假如自己是個男的話,那也是會剋制不住想要追求她的。
但是沒有假如,因爲這個身體現在是自己的了,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桃花是有點多了……………
放心?他想對她,自己是永遠達不到這個境界了,還是看牢點吧!
兩人隨後又聊了些家裡的事後,就各自上牀鋪休息了。
也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有他在的原因,文秀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王石也在一旁的牀鋪上假寐着,但並沒有睡熟,時刻注意着她這邊的動靜。
一個小時後,等文秀起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也許是吃飽睡足了,此刻的她真是精力充沛阿,跟王石聊了一會後,時間一長,她也覺得有些無聊了,只能拿起一旁的瓜子飛速的磕了起來。
看到她這難得的小孩子氣,王石寵溺的搖了搖頭,怕她磕多了會口渴,他便拿着保溫瓶去接水去了。
可等他回來時,又看見那姓江的在跟文秀聊天,頓時,一股無名火莫名的涌上心頭,他深呼吸一口氣後,這才擡腳走回去。
正聊的正高興的江寶來一看到他,忙笑着叫道,“哥,您回來了?我正跟文秀聊起您呢,當兵的都是英雄,哥可真夠厲害的呀!”
呵呵,他要想恭維一個人,那就沒有失手的時候,哼,很快,他就能收服大舅哥了……………
可他的恭維,王石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瞪着他,“江先生可真是有空阿,一下子又見到你了”
江寶來正想應話時,他又說道,“但很不好意思,我喜歡安靜,不太喜歡吵鬧,所以…………請你有事沒事就不要來串門了,謝謝”
這已經說的夠直白了吧?希望他能識相些,不然可別怪他不客氣了。
“哎,我懂,我懂”,江寶來誠懇的猛點頭,“您放心,我有分寸,會看時間來的,您放心”
呵呵,要說裝傻誰最牛,他敢認第一就沒人敢認第二的,雖是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但他決定不理會,反正現在在他的心裡追到文秀才是最重要的,其它可以一概不理。
不過,看來這大舅哥對他不滿意呀,這可如何是好!
嘖!看到這小子這副模樣,王石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文秀看着他們兩人相愛相殺的樣子,當下就決定不摻和進去,省的受那無妄之災,還是隨他們自個鬧去吧!
就這樣,在這火車裡的短短几天內,這兩人光眼神就大戰了幾百回合,每次都不先上下,每次也鬧了不少笑話,倒給文秀解了悶。
不過這也不能怪王石,實在是那江寶來黏功太過了得,簡直是逮到機會就往文秀身上湊,特別是知道了他們不是什麼兄妹後更厲害!
惹得文秀想上個洗手間,王石都不放心的想跟着。
其實以王石的戰鬥力怎麼可能會鬥不過江寶來,只是他的戰略太硬了,放在戰場上是很不得了,但一碰到這種狡猾,視面子於無物的人,就完全不管用了。
也在兩人的賣力演出下,文秀再一次避開了她的暈車後遺症。
有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今天也是他們火車到站的時間,一下車,王石就拉着文秀急匆匆的離開了站臺,把那黏皮膏藥狠狠甩在了後面。
任憑那人怎麼叫,他們都沒回過頭來。
這幾天王石也真是受夠了,他低估了那小子的功力,原以爲只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使勁掐了就是了,可誰想到既然是一棵頑固的小草,任憑你怎麼打壓,一得勢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