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廚房,安蘭纔想起買的肉食幾乎全當作拜師的禮物送給了盧夫子,那自己吃什麼好呢?看着廚房裡只剩下幾顆乾癟的青菜,安蘭直接無語。
她嘆了一口氣,準備出去買一點肉食,至於蔬菜嘛?外面的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空間裡的蔬菜早就應該成熟了吧。安蘭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安楓他們的身影,便放心的進入自己的空間。。
“咻”
安蘭消失在原地,她進入了空間,仔細的查看了這一畝菜地,發現蔬菜全都成熟了,她順手拿起小鋤頭朝着蔬菜根部挖去。安蘭將幾顆白菜撿了起來,拍了拍白菜上面不小心沾上的泥土,然後閃身出了空間。
關好大門,放好鑰匙,安蘭一個人步行到街上去買肉,當她來到大叔的攤位時,才發現攤位上一個人都沒有,她估計大叔已經收攤回家了。
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附近得到煮肉攤位全都沒有人,看來他們也賣完了。安蘭瞭然,只好認命的往回走。
她快步往回走,突然看見對面不遠處快步走來一個衣着寒酸老大爺。只見他肩上一根扁擔擔着兩個籮筐,籮筐裡還有兩個桶,她仔細看了看,那水桶裡面是魚。
是魚也,想起紅燒魚,清蒸魚,炸小魚······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看見那老大爺漸漸走近她,等到快要和她檫身而過的時候,她連忙叫住他。
“老爺爺,你這魚賣不賣呀?”安蘭脆生生的說道。
那老大爺聽聞後步子放緩,然後漸漸停下來,最後卸下了擔子。這才擡頭看安蘭,結果他發現是叫住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小丫頭,心裡有一點失望,但是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老大爺心中不自覺的想到,現在天都快黑了,都怪自己太高興了,把上午才捕捉到的魚擔來鎮裡賣。哎!就算自己把魚送到酒樓,人家酒樓也不一定會全部要完,算了,能賣多少算多少吧!想到這裡,他露出和藹的笑容對安蘭說道,
“小丫頭,你真的要買?”老頭兒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嗯嗯!”安蘭重重的點了點頭。
生怕他不相信,隨後又掏出一個荷包,在手上晃了一晃,甜甜的說道,
“老爺爺,你這裡有多少魚?”
“這裡一共有三十條大魚,每條大概兩三斤;十條小魚,每條大約半斤到一斤不等。無論大魚小魚一律12文錢一斤。怎麼樣丫頭,你要哪一條?自己挑?”老頭兒眼神帶着一絲希翼的看着她。
“嗯。”安蘭仔細思考着。
我想要哪一條?我想全部都要了。我的空間水塘裡只有水,什麼都沒有。自己應該養點兒魚,嗯,最好再養點兒蝦子和螃蟹,再以後我還要在裡面種蓮藕。蓮藕自己到是不用擔心,家裡面就有荷花池。
可是?現在我要怎麼給他說呢?安蘭緊鎖眉頭,一直看着安蘭表情的老人家心正往下沉,嘴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啊哈,有了?
安蘭開心的對着老大爺說道,
“老爺爺,我家裡明天有宴席,可是家裡的魚不夠,而且剛纔我去集市發現賣魚的都不在那裡了。所以,這些魚我都要了,您看?一共需要多少錢?”
老頭聽聞明顯一愣,確定安蘭是真的想買,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興奮的說道,
“這樣吧,這些魚老頭子也不一一過稱了,大魚算兩斤半,小魚算九兩。丫頭你看怎麼樣?”
安蘭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開口說道,
“老爺爺,既然我全部買下,您看是不是可以便宜一點兒。”
老大爺偏頭想了想,點頭道,
“那丫頭的意思是多少錢一斤?”
“10文,我全要了。”
老大爺對於10文錢不大滿意,但是他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還要挑着擔子回村裡,便沒有再和安蘭討價還價。他咬咬牙,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裡是一貫錢,這兩個木桶我也買下了。您看行嗎?”安蘭見對方是老人家,不自覺的用了尊稱。
老大爺快速算了一下,一共是930文錢,比平時自己單獨賣的時候是少了一些,但是要在集市上站上一天才能賣完,而且,就兩個舊木桶,農家人誰還不會做呀!這樣算起來自己白賺了70文木桶錢。
他高興的接過那一貫錢,然後把木桶提出籮筐,把木桶放在地上。
安蘭看見他籮筐裡放木桶,不解的問道,
“老爺爺,您爲什麼籮筐裡還要放木桶呀?”
老大爺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哦,是這樣的,我挑籮筐是爲了買點東西回去,老婆子生病了,給他買點藥和補品。”
“那也用不着這麼大一個籮筐吧!”安蘭追問道。
“我說丫頭呀!你哪裡知道我們窮苦人家的難處啊!我這籮筐是要在回村裡的路上撿一些柴火,存多了可是能賣幾文錢一擔呢?好了,小丫頭,我不給你說了,家裡老婆子還等着我的藥呢?我買藥去了啊!”
老大爺說完就擔起地上的籮筐,轉身頭也不回的向主街走去。
留下安蘭在那裡默默無言,古代人生活真是艱難,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呀!安蘭在心中感嘆到。哎呀!自己想那麼多幹什麼,人各有命,自己現在銀錢也快用完了,還是得想個辦法掙錢才行,哪裡還能管別人呢。
唉!安蘭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當上地主呀!整天坐在家裡,等着佃戶交租子,那日子才才叫那個滋潤。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傷心,自己還是回去給弟弟妹妹做飯吧!
安蘭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趁沒有人看她的空檔,運用意念把兩個木桶送進了空間裡。然後朝着主街走去。
走到家門口才把那個裝滿大魚的木桶拿出來。安蘭這纔開始用力的敲門。
敲了好半天都沒有人理自己,這兩個小傢伙要反天呀!居然沒有聽見自己開門。安楓在寫字,安荷在睡覺。
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她,她這纔想起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給弟弟妹妹他們說,而且,似乎,好像是自己把大門給鎖了。
安蘭瞬間滿臉黑線,敢情自己敲了半天的門,白敲了。自己今天可算忙暈頭了,要不是有空間水的話,自己早就像原主一樣累掛了。
她在懷裡找了半天,纔拿出鑰匙,打開大門,將木桶費勁的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