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未修改。
安蘭此刻不知道沈墨軒的想法,如果她知曉了,某人一定會睡好幾天的牀榻,可惜安蘭不會讀心術,某人險險避過一劫。
“我總感覺這些麥苗有些不妥,只是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安蘭懊惱地說道。
“夫人,沒關係,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咱們不缺那點銀子。”沈墨軒低聲安慰安蘭道。
“什麼銀子?你在說什麼?我說的是這麥田,你是怎麼扯到銀子上去的?”安蘭不解的望着沈墨軒道。
“這麥苗不是珍稀品種?”沈墨軒不解的反問安蘭。
“什麼呀,這就是麥苗,只不過是長相怪異了一些,我在想,它可能是變異品種吧!”安蘭皺眉道。
“非也!”一個陌生略帶滄桑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在場的人立即愣住了,幾息過後,安蘭等人齊刷刷的向聲音的來源地望去。
只見一個仙風道骨一般的男子不知何時悄然不息站立在一行人十步開外,只見他一手捋着鬍子,一手覆在身後,一臉神秘莫測。
“前輩,您說什麼?”安蘭前世處於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對面神秘老人這樣的打扮,她在電視裡都快看膩了,所以安蘭對他突兀的出現,沒有一點兒驚訝,她在心底還隱隱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廢話,誰不知道這樣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啊!這會兒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是誰入了他的法眼,不然以常規劇情來看。他是不可能和我們這樣的小角色搭話的,可是,我們到底有什麼是他需要的呢?
裴天看着低頭沉思的小姑娘。心中有一絲訝然,他所到之處雖說沒有人頂禮膜拜,但卻從來沒有人能夠這麼無視自己,這個小姑娘,有點兒意思。
“小女娃,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爲師?”裴天捋了捋發白的鬍鬚,微擡下巴斜睨安蘭。
安蘭擡眼一瞧。這人傲慢的樣子看着都讓人不爽,或許他武功真的深不可測,但是這跟自己有何關係呢?何況。自己對練武確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嘛!老人家,對不起了。
“我沒興趣。”安蘭說完便低下頭絞着手指,她這一舉動看在裴天眼裡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於是裴天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小女娃。你別怕,雖然你嫁了人,但是隻要有師父給你撐腰,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裴天說完還意有所指的掃了沈墨軒一眼。
“咳咳~”安蘭被對面那位自我感覺良好的老人家驚得一口氣沒上來,結果安蘭很悲劇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心中暗道:“這時從哪裡冒出來的老人家,這也太能扯了吧!等等,他說我嫁了人。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會讀心術或是更高級的武功?那,他是否可以收沈墨軒爲徒呢?”
安蘭臉上因憋悶引起的紅色褪去後。她擡頭直勾勾的望着老人家道,
“老人家,收我爲徒的事情就算了吧!嗯,你能不能收他爲徒,嗯,那個,我和他是一家人。”饒是平時臉皮厚如城牆的安蘭此刻也微微有些臉紅,她自己也認爲這個要求很不合理,但是自己開了口,怎麼也得有一線希望吧!
“他?”裴天放下鬍鬚,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沈墨軒道。
“嗯。”安蘭重重的點頭,隨後期盼的望着對面的老人家,她在心中祈禱:“快答應吧!反正我和他是一家人,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收他和收我都沒什麼區別……”
“他太弱了。”裴天微微搖頭,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從他嘴角溢出,只可惜那聲嘆息沒有人聽見。
“……”這好似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聽到裴天對沈墨軒的評價,沈小五第一個不答應,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少爺弱,笑話,這老頭兒是不是吃撐了,居然敢挑戰少爺的底線,我看他是活膩了……
“你說什麼?”沈小五雙眼噴火的望着裴天道。
“小五,不得無禮。”沈墨軒見沈小五已經衝出去幾步,想找裴天的麻煩,出於謹慎,沈墨軒立即制止了小五的行動。
你說爲什麼制止呀?廢話,當然是對面的boss太強大,強大到沈墨軒心中也沒底,對面的人云淡風輕的站在那裡,但是卻讓人由一種深深的壓迫感,這時沈墨軒行走江湖多年練就的敏銳直覺。
“少爺,他這麼囂張,我們不是應該~!”沈小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表情凝重的沈墨軒打斷了,對面的人武功深不可測,小心謹慎點兒終是沒錯的。
“怎麼樣,小女娃,想清楚沒有?跟着我,過的可是神仙般的生活!”裴天語氣中帶着一絲誘惑道。
“前輩,謝謝您的好意,安蘭志不在此,實在抱歉,辜負您一番好意了。”安蘭臉上掛着歉意道。
“無妨,這是我的信物,你想好了隨時可以捏碎這個玉佩,我就會立刻來找你。”裴天淡然的說道,只是這一次他語氣中滿是惋惜。
安蘭淡淡的看着對面的老人家隨手拋到自己手上的玉佩,她心中想起那時候李大哥給自己的玉佩中所蘊含的寓意,她下意識的問道:“前輩,這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安蘭一臉認真的表情差點兒把裴天氣得吐血,他拼命壓抑自己心中很想把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拖出去暴打一頓的衝動,好半晌,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哪裡來的野丫頭,整天腦子裡都在想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學好,難怪看上這個壞小子,真真是驗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道理。”
安蘭見他這樣評價沈墨軒,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卻沒有露出半點兒憤怒之意,依舊淡淡的望着裴天。
“小女娃,你別不信,這小子絕非善類,你和他在一起真是可惜了。”裴天說完依舊惋惜的搖頭,他這番話可把沈小五等人徹底給得罪了,若不是沈墨軒竭力制止,恐怕沈小五等人都要衝出來和裴天用刀劍“理論”了!
“前輩,他是我夫君,他是怎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不勞您費心。”安蘭說完面上也冷了幾分。
他居然敢說沈墨軒的壞話,真是太過分了,這不是變相的損自己沒有眼光嗎?再說了,沈墨軒哪有他說的那麼差?哼!他這是嫉妒沈墨軒比她年輕比他帥,嗯,一定是這樣!
“小女娃,生氣了?”裴天笑道。
“沒有!”安蘭把頭轉向另一邊,絕不承認自己這是生氣了。
“好了,老夫言盡於此,小女娃,有緣再見。”裴天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見識到裴天來無影去無蹤的本領,沈小五驚得除了一身冷汗,幸好少爺制止了自己剛纔的衝動,剛纔那位老人家只需一揮衣袖,自己就……
“對,我太弱了。”沈墨軒說完低下頭,右手緊緊握拳,似乎在壓抑着什麼,安蘭把沈墨軒這一舉動放在眼裡,她心中微微有些發疼,甚至有些後悔今天外出起來。
就在一行人情緒低落的時候,半空中傳來裴天的聲音:“小女娃,那不是麥苗,那是魚餌,哈哈!驚訝吧!”
“魚餌?”安蘭和含巧兩人四目相對,她們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剛纔那位老人家到底實在看玩笑還是說真的,安蘭心中有些拿不準了,這,魚餌?
“小姐,他在騙人吧!話本上可說了,魚餌可是那種一小塊的糕點,他明顯是想騙我們,咱纔不上當呢!”含巧一臉嫌棄的說道。
“含巧,你話本看多了,叫你不要沉迷話本,上面都是無良的書生編織的美夢用來騙人的,你還傻傻的相信,笨蛋。”安蘭笑呵呵地說道。
“小姐,還說我呢,你自己有能好到哪裡去,我們兩人可是半斤八兩。”含巧撅着嘴不服氣的反駁道。
“大姐,你說好的驚喜呢?不會就是剛纔那位老人家吧!”小荷唯恐天下不亂,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
“小荷,你彆着急嘛,我們不是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嗎?”安蘭淡淡的安撫小荷道。
“哦,那好吧!”小荷見安蘭這樣說了,她也不在多問,一個人默默地爬上了馬車。
“夫君,你說前輩爲什麼要說這是魚餌?”安蘭轉身,疑惑的問沈墨軒。
“也許,它真是魚餌吧!”沈墨軒無奈的解釋道。
“你們這一大羣人站在俺家的莊稼地旁邊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們想毀壞莊稼,我告訴你們,毀壞莊稼是天理不容的事情,老天爺會收拾你們的。”安蘭他們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短打的少年站在不遠處喋喋不休。
“小兄弟,你家的莊稼長得真好,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這田裡中的是什麼啊!”安蘭笑着詢問道。
“啊,你怎麼這麼笨啊!俺娘從小就告訴我,這是魚草,養了這個,俺家的魚兒長得可肥美了,唉你們真可憐,連這個都不認識。”少年說完惋惜的看着安蘭,他滿臉的同情把安蘭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