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未修改。
以沈小五的耳聰目明,當然也聽見了馬車裡的插曲,他此刻感覺萬分慶幸沒有去搜查馬車,那幾個女人爲了一個病秧子爭風吃醋,嘖嘖!
少夫人說得對,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秦末華有些尷尬的看着沈小五:“兄弟,這位主家他有些~!”
沈小五見秦末華侷促的模樣,他對馬車上的一家人的懷疑去了七分,只是那三分疑惑還需要親眼確認這些人的身份才能打消。
沈小五鄭重的同秦末華告辭,他運功縱身一躍,足尖借力在地上蹬了幾下,就在他同馬車並列的那一瞬間,他出掌如風,馬車厚重的簾子被風吹起,沈小五順勢一掃,馬車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他順勢看了看馬車底部的動靜,沒有反應,馬車下面沒有藏人。
“少爺,您沒事吧!怎麼會突然起風了!”月兒的驚呼聲在沈小五耳邊響起,影兒和樁兒也擔憂地看着老鷹。簾子重重的落下,遮住了幾人的面容……
剛纔那一掌沈小五運足了內力,若是馬車底下趴有歹人早就已經露出了破綻,因此,沈小五也不再留戀,他對秦末華道了一聲珍重便消失在原地。
秦末華看着沈小五消失的方向,他冷汗直流,差一點兒就被發現了,幸好!幸好月兒他們幾人機靈,沒有露出破綻……
馬車裡面的幾人依舊低聲說着什麼,秦末華也盡職盡責的扮演好鏢頭,一時間官道上只聽見馬蹄踏步和車輪滾動的聲響。
待秦末華幾人行駛了5裡之後,藏在官道旁的沈小五這才顯露出身形,他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沒有了。
難道是我想多了,也對,剛纔有我在他們還可能演戲,此時我都離開了,他們還演戲給誰看?這些人只是普通的商旅,是自己多疑了。
少夫人。您到底在哪兒?沈小五哀傷地望了官道盡頭的馬車一眼,他再次施展輕功,王馬車行駛相反的方向飛去。
沈小五離開沒多久,暗十六也追上了秦末華等人。他一番試探之後沒有發覺不妥,也就離開了,他們的行爲讓秦末華感到了危機,他立刻在最近的驛站更換了馬匹,快馬加鞭王京城趕去。
由於安蘭被擄走。沈墨軒心中鬱結,他沒到一處城鎮都引來一陣慌亂,可是饒是這樣,他也沒有發覺任何線索,他開始變得焦躁起來。
也算是秦末華他們運氣好,他們的馬車和沈墨軒擦肩而過,沈墨軒此刻怒火中燒,完全喪失了準確的判斷力,他只透過馬車行駛留下的一道小小的縫隙掃了一眼馬車,待他發覺只是一行普通的商人他便毫不猶豫的離開往南邊追去。
說來也巧。以沈墨軒的武功,早就遠遠地超過了秦末華等人,直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都沒有發覺安蘭的身影,他便開始南下,剛纔那個擦肩而過的馬車他在沿途已經遇見很多,早已經見得麻木了。
其實他只想着安蘭被擄走,一路上肯定要吃東西、露宿野外,他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卑鄙地把安蘭一直關在馬車夾層裡,根本不讓她有露面的機會……
……
“主上,幸不辱命。”一處隱秘的密室裡。秦末華單膝跪地,恭敬地對一位面具遮臉的錦衣男子道。
“末華。你做得很好,她在哪裡?”錦衣男子轉身踱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主上。她已經好幾天滴米未沾,這樣下去恐怕會~1”秦末華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些事情點到爲止就行了,太過精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在主上面前……
“無妨,武大夫的藥你勿要擔憂,她醒來進食已然無礙。”面具男子淡淡地說道。
秦末華低聲稱是。他心中卻有些無語:“主上,說得您好像親眼見過一般,要不要這麼篤定……”
“末華,此事萬毋聲張,若是被沈九知道,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錦衣男子不放心的叮囑秦末華。
“主上放心,屬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他們沈家不可能這麼快找到線索。”秦末華驕傲地拍拍胸脯,得意道。
“如此甚好!”錦衣男子點頭。
“主上,那您看需要派人貼身照顧她嗎?”秦末華遲疑地望着錦衣男子。
“讓樁兒和月兒貼身保護,半步都不許離開,同時,加派人手在密道……”錦衣男子一通吩咐下來,秦末華牢記於心,他恭敬地離開,然後認真地執行剛纔錦衣男子吩咐的話。
錦衣男子穿過密道走到一處密室門外,他透過牆上的孔洞發覺月兒和樁兒正寸步不離地守着安蘭,他嘆息一聲,離開了密室。
安蘭醒來的時候,發覺渾身乏力,她看着面無表情的兩位女子,頓時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安蘭擡起手,一陣清脆的斷續的“譁楞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蘭一愣,她低頭看見右手手腕有一道細細的鎖鏈,她扯了扯鎖鏈,只是這個動作她便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
丫的,我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綁住右手算什麼意思?有本事雙手都綁住好了……當然,安蘭只能在心中腹議而已。
月兒和樁兒沒有理會安蘭,安蘭也不惱,她早就知道問不出什麼,剛纔只是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因此兩人沒有回答自己,她也沒有多失望。
“你認爲我會傻到告訴你嗎?”月兒輕蔑地望着安蘭。
“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吃的,我現在很餓。”安蘭見兩人不理會自己,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是要把我餓死的節奏嗎?”
“等着。”月兒兇狠的瞪了安蘭一眼,轉身走出密室。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安蘭感覺莫名其妙,這人是冰塊嗎?渾身散發着冷氣,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樁兒冷着臉,依然不說話。
安蘭:“……”你丫的是啞巴吧!
“你不要想着怎麼逃跑,這裡被我家主子整治得如鐵桶一般,別說你,就是一直蒼蠅都不可能飛得出去。”樁兒寒着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安蘭怔怔地望着樁兒,她什麼意思?把自己關起來幹什麼?威脅沈家?安蘭心中千迴百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抓自己的目的!
樁兒見安蘭低頭不說話,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聲嘆息。
安蘭在月兒兇狠的目光下吃了一頓飽飯,她試着背對樁兒,想要進入空間,可是她發現自己進不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鐵鏈,一定是了……
夜涼如水
安楓面沉如冰,沈家別院最近動作頻頻,別人沒有發覺異狀不代表自己沒有嗅到異樣,他明白,沈家一定是出事了。
安楓對月沉吟,良久,他轉身輕聲問端硯:“大姐近來除了那封信都沒有別的消息嗎?”
“少爺,姑|奶|奶近來並沒有~!”端硯說到這裡安楓也明白安蘭最近都沒有理會自己,可是按照大姐的|性|子,沒道理這麼多天了都不找我探討關於“她”的事?
“少爺!”端硯語氣中有些鬱悶,似乎對某人常年不聞不問自家少爺有些不滿。
“端硯,你差人打聽一下沈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安楓眉頭沒來由一跳,唬得他心中一陣煩悶。
“少爺,這麼晚了~!”好似不太合適吧!端硯猶豫了一下,後半句話依然沒敢說出來。
“去罷!我想一個人靜靜。”安楓揮手示意端硯離開,他低頭思索:“到底爲何突然間心煩意亂?”安楓眉頭緊鎖,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靜靜是誰?安楓想起往日大姐說這句話時臉上抹不開的笑意,思及此他面|色|柔和了幾分,嘴角也有了一絲溫度。
端硯見自家少爺這般執着,他默然退下,轉身離開,他準備親自跑一趟沈家別院。
安楓在月光下靜默,月光照映下,他一襲月華白的衣袍顯得更加熠熠生輝……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端硯都已經回來了,安楓依舊在思索,端硯默默站在一旁,不去打擾安楓。
“少爺,大小姐出事了。”端硯聲音顫抖,似乎在訴說很可怕的事情一般。
“大姐怎麼了?”安楓猛然清醒,他心中駭極,他哆嗦着嘴脣,艱難的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小姐已經失蹤了8天了~!”端硯哭喪着臉道。
“什麼?”安楓驚怒,什麼人敢把大姐擄走?
“是沈忠悄悄告訴我的,現在沈府已經封鎖了消息,就連大小姐身旁最得力的含巧姐也被沈夫人軟禁了……”
“姐夫何在?”安楓壓抑着怒氣,一字一句地問道。
“大小姐失蹤後沈姑爺便追了出去,至今不知消息。”端硯如實回答。
“嗯,你切記隨時關注沈家別院的動靜……還有,大姐失蹤的消息,一定要給我捂嚴實了,絕不能泄露半分,知道嗎?”安楓事無鉅細地叮囑端硯。
“少爺,我記下了。”端硯鄭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