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歡愛時,從他嘴裡吐出的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如同沾毒的利刃,直往心口插。
那種痛徹心肺的絕望,幾乎逼瘋了自己。
她恨,恨的發狂。
沐非不但不受感動,反而嘴角一揚,笑的頗爲嘲諷,“真是可笑,這是皇宮,哪來的感情?”這是最大的笑話,感情對一般人來說,是稀罕之物,對皇室之人來說,更是奇葩。
一國的帝王更是無血無情無淚,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權勢而讓路。
他的父親是這樣,他的祖父是這樣,他的祖祖輩輩都是這樣,誰都沒有例外。
他滿眼的冰冷,“你們卑躬屈膝的討好朕,不就是想爲家族謀得利益嗎?玉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天真?別在朕面前玩花樣,朕不是你們可以耍弄的。”
哼,她說了那麼多話,不過是想引起他的歉疚。
想以退爲進,博得更多的好處,這招數對他沒有用。
看着拂袖而去的帝王背影,玉嬪的眼淚一顆顆的滾落。
是啊,她們都是爲了利益才討好他,可是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的,何況這麼出色的男人,對她又這麼溫柔體貼,她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一顆心全懸在他身上,爲他喜而喜,爲他悲而悲。
可他的心呢?永遠裝着一個無法得到的女人。
她好恨好恨,她的一切恩寵皆來自於那個姓白的女人,可她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有安樂在明處看着,有皇上在暗處守着,魅姬總算過的平平安安。
自從吃了一次虧,她再也不敢走出大門一步,偶爾在院子裡轉轉。
隨着時間的推移,肚子像吹了氣的皮球,越來越大。
只是她的眉宇間始終鬱鬱寡歡,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哀愁。
見她又站在院子裡的那棵桂花樹下,癡癡的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碧雪見了,忍不住對安樂道,“娘娘,她天天這樣,會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她是安樂的貼身丫環,心裡隱隱有嫉妒是難免的,但一切都以肚子裡的孩子爲重。
安樂本來無心管她,一聽這話,心裡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