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清楚邊青的爲人,所以姜音纔不想拐彎抹角。
邊青聞言苦笑了一聲,“還是被你發現了。”
“所以能告訴我是爲了什麼嗎?”姜音看着邊青的眼睛,不放過他絲毫的變化。
“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上次去找他,讓他不要在對你下手,他說只要我放棄太子之位,他就答應我的要求。”邊青說得非常輕鬆。
“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答應了他。”姜音急了。“這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沒必要爲了我搭上自己的前途。”
“可是讓我眼睜睜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受傷,我也於心不忍,而且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邊青話是這麼說,可是語中的孫酸澀姜音卻聽得出來。
之前姜國還沒有被滅國的時候,邊青就向她求過親,不過她給拒絕,她也一直明白邊青對她的心意,可是她不能迴應他,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好在之後邊青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也一直以以朋友的身份相處着,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邊青爲了她放棄屬於他的一切和皇位。
“而且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感興趣只是父皇一直把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其實這件事也不能說全部是爲了你,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放下我身上的擔子罷了,兩全其美的事情不是嗎?所以你也不要想得太多。”
邊青安慰的話非但沒有讓姜音心中的怒火平息,反而燒得更加強烈,無論邊青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想讓邊青答應謝之衡的要求。
“謝之衡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就算你答應了他也不會收手的,在之後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只會對我趕盡殺絕,到時候你也會牽連其中。”姜音氣得咬牙切齒。
最後她桌子一拍,站起身來就往外面快步走去。
“你這是要幹什麼?”邊青見狀不對,趕緊攔住他的腳步。
“我要去丞相府。”姜音怒了。
“你現在去了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嗎?聽我說,我們暫時先什麼都不要做,從長計議好不好?”
邊青試圖讓姜音放棄這個想法,可姜音一點都聽不進去。
他緊緊的跟在姜音的身後,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就見姜音停了下來。
他以爲姜音想要放棄了,正準備說話,就見站在姜音面前的人影。
他站在一旁住了嘴,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不斷來回看。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姜音的語氣很衝。她把剛纔怒火的氣直接撒在了謝澄的身上。
謝澄冷着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靜靜的看着姜音,眼裡充滿了痛楚。
“九江酒樓不歡迎謝家的人,所以還希望謝公子以後不要再踏進我的這個酒樓,不然的話到時候不要怪我讓人趕你出去了,到時候彼此的臉面都不好看。”
姜音說完之後就扭頭走進酒樓,把剛纔想要去找謝之衡的事情拋之腦後。
邊青安慰姜音,一會之後才離開了酒樓,可在他離開的時候卻見謝澄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酒樓門口,就像一尊雕塑一般。
夜晚,京城之中下起了瓢潑大雨。電閃雷鳴,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小孩的啼哭。
“東家。”服侍姜音的丫鬟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話就說。”姜音問道。
“謝公子現在還站在門口沒有走,要不要請他進來或者送他一把傘。”
丫鬟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見外面下這麼大的雨,謝澄還是不離開,心中有些不忍。
姜音心中一動,望着外面黃豆大的雨點,“不用管他。”
既然打定主意和他斷個乾淨,那就不應該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他這麼大的人,又出不了什麼事情。
第二日天微亮的時候,謝澄扛不住倒在大雨之中,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丞相府的小廝就將謝澄給擡回去。
“謝之衡應該要動手了。”
回城之後,花言就開始關注謝之衡的行蹤,所以對於他的種種動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姜音手指敲擊着桌面,“你讓人去找邊青一趟,讓他小心謝之衡,保護好自己的安危,注意一點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姜音把酒樓但是請安排了妥當之後,就和花言他們離開都城。
“現在我們的實力不能和謝之衡硬碰硬,只能尋找其他的辦法,如果可以蒐集到更多的證據證明他和姜國滅國有直接關係的話,到時候他的末日也就到了。”姜音細細思索着。
一國丞相有着可以滅掉一國的實力,這個人不論放在哪裡都是讓人覺得可怖的存在,到時候周國皇上知道了丞相的真面目,就不信還會毫無保留的留着謝之衡。
位居高位者,忌憚的人和事情太多,謝之衡可以隨意的滅掉姜國那難保不會他又心血來潮的對周國或者其他國家動手。
其實姜音所想的事情也是謝之衡一直是謝之衡隱藏的事情。
就算是周國皇上想要滅掉一個國家,那也思量着有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可這件事卻讓一個丞相給做到了,那他這背後的勢力真的讓人不容小覷。
到那時候他一定會成爲所有國家所針對的人。
謝澄朦朧之間看到一個身影坐在他的牀邊,他以爲是姜音心軟擔心他的身體,所以迷迷糊糊抓住那個人的手腕。
那人驚呼一聲,顯然被謝澄的舉動給嚇到了,不過很快伸出手慢慢覆上謝澄的身體。
謝澄很清楚地意識到,剛纔那道聲音不是姜音發出的,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就見薛越欣一臉羞澀,慢慢低下身想要趴在他的身上。
在薛越欣的頭離謝澄的胸膛還不有一寸的時候謝澄猛地推開她。
薛越欣直接被謝澄的力道給推的跌倒在地上,瞬間只覺得臀部疼的厲害。
“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謝澄大聲呵道∶“來人啊,請公主出去。”
謝澄氣得不輕,如果他再晚點醒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只要想想這個女人趴在他身上的模樣,就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