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衡恐怕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把解藥給做了出來。
但姜音若頻繁拋頭露面,很有可能就會被佈置在城內的各個眼線看到,到時候就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姜音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突然間想到前面的一家鋪子賣姜棋喜歡吃的各種糕點,心念一動,便決定出發,向那裡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姜音卻突然間停住了腳步,擡起頭一看,才發現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謝澄。
他爲什麼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呢?
姜音苦笑了一下,可是這時候才發現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對勁,他的神色那樣漠然,彷彿他們兩個人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冷漠,姜音心中一痛。
現在的他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嗎?
她轉過身就想要離開,然而站在身後的謝澄卻突然間冷冰冰地開口。
“你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躲着我,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人兩不相欠。”
聽到了這句話,姜音突然覺得這就像天方夜譚一般,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沒有聽錯吧,他居然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兩個方向。
明明是謝家一直費盡心機地想要了他們兄妹倆的命,就這樣還能算得上是互不虧欠?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可謝澄還是那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遠遠地站在她的對面,似乎不想挽留,也不想爲自己做過多的辯解。
“謝澄,你是來這裡買我愛吃的糖糕?”突然間,一個穿着黃色衣裙的女子撲到了他的身上,臉上帶着嬌俏的笑容。
姜音定睛一看,才發現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薛越欣,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謝澄卻絲毫沒有推開那一雙緊緊握住自己雙臂的手,反而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看來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修成正果了。
姜音心中有些苦澀,但覺得這件事情其實自己沒有必要繼續管下去,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毫無關係。
可是爲何心裡就會這麼難過?
姜音感到有些迷茫,可是心情還是非常的複雜,她一時之間連糕點也不想買了,只想要趕緊逃離這裡,不想再見到這礙眼的一幕。
她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身後的謝澄是突然間開口叫住了她,他眼神冰冷,就連嘴角也帶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從今以後,你也不必再躲着我,我不會再糾纏你一天,我會如你所願,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
這句話就如同一個**一般炸在了耳邊,姜音有些不可置信,這樣殘忍的話居然是他能夠說出來的,但是想了想,又忍不住自嘲地輕笑一下。
他這樣說又有什麼問題?畢竟自己說過比這殘忍千倍,百倍的話。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間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比他更加的狠心。
“無所謂,反正現在對於我們兩個而言,最好誰都不要和對方牽扯上關係。”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薛越欣,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嘲諷。
真沒想到,不過才短短几日,他就立刻另尋新歡。
姜音想到哥哥手腕上的累累傷痕,心中更加覺得不值得,她根本就沒有必要爲了這樣一個男人傷心。
她笑了笑,轉身就準備離開。
薛越欣一直都靠在他的身邊,眼神充滿了無辜之情。
“音江怎麼了?”
謝澄低下頭,烏黑的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薛越欣,心中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你今日來這裡做什麼?”
薛越欣原版看他對自己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抗,因爲他並不排斥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姜音剛一轉身的時候,他就對自己擺出這樣的臉色。
看來他還是難忘舊情啊。
薛越欣冷笑一聲,也不過多強求,轉身就想要離開。
沒過多久,姜音就拎着藥包回到了住處,看到姜棋這個時候站坐在牆邊安靜的看着書,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他憑什麼冷漠?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明知他的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掉他們兄妹倆。
藥包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姜棋這個時候纔回過神,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於是立刻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發生了何事?”
姜音見到哥哥這樣關心自己,恨不得委屈地哇哇大哭,可是又不想讓他覺得擔心,便只能勉強地笑了笑,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今日走的路太長了,我有點累罷了。”
姜棋知道這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但是依舊沒有多說。
很快她就開始着手調查。她真的十分好奇,爲什麼這段時間兩個人才短短几天沒見,謝澄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說他知道一些事情?
姜音越少越覺得心中不安,可是這段時間密探百般調查,也從來沒有查出任何異樣。
面對她充滿了期盼的眼神,他們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姜音心中更加的失落,有的時候做事都會走神,可是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不對勁。
她明明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爲何此時還是希望他能夠留在這裡陪伴着自己?
難道她忘了謝澄怎麼對待姜棋的?
姜音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她看着眼前已經沸騰了的藥湯,趕緊站起身,把藥汁全部都倒了出來。
這段時間,由於兄妹兩人想要儘快離開這裡,於是姜棋直接找來了花顏,想要和他好好地商量一下,他們必須儘快動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否則只會招來禍事。
花言立刻就找人去辦,也找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剛好可以遠離周國,讓他們距離這些是非再遠一些。
姜棋陷入了沉思,很快就點了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花言這段時間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也知道他這番行爲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搖了搖頭,“你不用和我客氣,這件事情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