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反應了!
姜音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給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平穩了不少,難道是那粒藥丸的功勞?
姜音有些狐疑地看着師少康,剛剛他還不願意管謝澄,可是卻用一粒藥丸救了他的命,他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這個問題的答案姜音不得而知,但無論如何,他能夠醒過來也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你現在如何?”姜音根本就不理會她對自己的冷漠。
看到她臉頰飛起桃花一般的紅霞,謝澄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高興許多,語氣也沒之前那樣冷漠,“好多了。”
“因爲我,你們耽誤了不少時間吧?”他剛剛昏迷過去之後就失去了意識,可是看到兩個人到現在都遲遲沒有動作,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有些愧疚。明明他過來是想要保護他們,將他們給救出去的,可沒想到卻是自己拖累他們。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師少康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就朝着別的方向走了過去,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跑出去。
三樓十分狹窄,也沒有樓梯能夠通往四樓,可他們卻誤打誤撞進入這裡,難道說通往四樓的奧秘就在這裡?
師少康不敢多想。
“沒有我們,想必你一人也沒有辦法走出去。”
姜音語氣冷冷,她一向十分痛恨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明明自己剛剛在一樓甚至地下室都救了他好幾命,可是他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師少康一陣子胸悶氣短,擡頭一看,發現這上面的字畫都無比詭異,想到剛剛謝澄突然扯下來的那一幅畫,眼神中掠過一抹狠辣。
或許機關就在這些字畫之後,他只要再多加嘗試,想必一定能夠找到打開密門的開關。
這裡十分狹小,幾乎不允許他們並肩同行,而且除了進來的門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通道。
可似乎僅僅只能通過這個進入別的地方。
師少康這時候卻突然間注意到牆角的一副卷軸,它被斜斜地放置在一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過多古怪的地方,可是剛剛那一陣子動靜那麼大,這卷軸卻依舊紋絲不動,被膠水固定住一般。
難道打開機關的奧秘就在這一個卷軸當中?
師少康激動起來,趕緊走上前去,想要把卷軸拿起來,卻發現它是被固定在那裡的,不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卷軸給拿下來。
既然如此……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扳,一道大門緩緩開啓。
姜音突然看到幾隻暗箭朝着他們的方向射了過來,立刻將兩人往下一拉,三人同時蹲下,恰巧避過了那一支差一點射中他們的箭矢。
師少康心驚肉跳,差一點又要死了。
如果姜音速度再慢一點,他作爲成爲一條亡魂。
“下次小心。”姜音眼神很冷淡,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嘲諷,怎麼聽怎麼刺耳。
師少康想要爲自己辯解,可偏偏啞口無言。
大家定睛一看,才發現暗門之後居然就是一個樓道,既然對視一眼,心中都十分心血,難道他們要到四樓了?
“我們趕緊上去。”師少康率先走在了前面,姜音原本想要走在最後面,卻直接被謝澄推到中間。
樓道很是狹窄,四樓也安靜的可怕,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一點明明滅滅的火光稍微給他們照亮前路。
三人雖然同行,可偏偏一句話都不願意說,姜音能夠聽見他們三個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心中掠過一聲嘆息。
突然間,一張紙條掉了下來,似乎是從師少康身上不小心遺失的。
姜音愣了一下,彎下腰把那張紙條撿起來,正準備還給他的時候,卻發現上面的字跡無比熟悉,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花言的!
花言的紙條爲何會在師少康身上?他們很熟嗎?
他們兩個人是何關係?他們到底是何時聯繫的?
爲何她對此一無所知?
姜音腦子已經完全蒙了,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謝澄直接將那張紙條一把奪過,看到上面的字跡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樣?
姜音越想越覺得十分不對勁,按理來說,他們兩個人應該沒有任何關係,爲何師少康身上會掉出這樣的紙條?難道他們背地裡一直在偷偷地密謀着什麼?
可是說到底,花言一直都是他們的好夥伴,姜音也不願意把他往壞了想,那麼現在唯一值得被質疑的人就只有一個師少康。
“到底是什麼人?爲爲何你會和花言有聯繫?”
姜音步步緊逼,一雙桃花眼如同寒潭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溫度,“回答我的問題!”
師少康根本就不敢看那雙眼睛,原本妖嬈嫵媚的淚痣在她臉上看上去似乎都有些水,樹木嬌滴滴的大美人板起一張臉簡直就是冷若冰霜,威嚴到讓人無法侵犯。
他一向不太看得起女性,可是面對姜音,他卻總有一種對方居高臨下地注視着自己的感覺。
師少康咬了咬牙,終究不願意暴露自己,便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我想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何關係?”
他冷笑一聲,“你不要忘了,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是暫時的同盟罷了,我和什麼人有關係,你根本就管不着。”
謝澄眉頭皺起,總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他到底是有怎樣的陰謀,又是懷揣着怎樣的目的接近他們?
可是如果他不開口,他們就不得而知。
姜音看到他冥頑不靈的模樣,簡直是被氣了個半死,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他就像是給自己的雙脣上了一把大鎖,任憑誰在他面前苦口婆心的說,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你也沒有必要管那麼多了,現在當我之前還是想一個辦法儘快逃出去,有時間盤問我,不如想想怎麼出去。”
師少康滿臉的不耐煩,冷笑着走到了一邊,“別以爲你剛剛救了我一命,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你想都不要想,我們兩個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至少現在這段時間我不會害你,你也不要害我,更不要管我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