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娘們了?”墨傾城走到赫連成跟前,朝他翻着白眼。
“傾城,我只是不想弄壞掌櫃的桌椅!”赫連成聳了聳肩,無奈地說。
“原來······你們認識啊?”一旁的女子突然開口。
今日墨傾城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臉上薄施粉黛,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髻上插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在看到墨傾城那精緻的面容,不凡的身手後,女子略顯失望,自己怎麼都比不上她吧!
“她是我夫人!”赫連成興致勃勃地看着墨傾城,她也太不淑女了,居然從二樓跳下來。
“夫人?”女子的眼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落寞情緒,原來他已經成親了。
“姑娘,你們怎麼遇上這羣惡霸了?”墨傾城覺得不可思議,就鄭劍那羣人,武功平平,也敢出來混!
“你們別一口一個姑娘的,我叫傅欣,他是我弟弟傅敀。我們老家本來在史德村,可是這幾年村裡的茶葉生意越來來越難做,我們姐弟兩隻好到京城開了間小茶鋪,好補貼家用。
前幾日聽說史德村餓死了不少村民,我們擔心年邁的父母,就連夜趕回來看看。沒想到剛到客棧,就被鄭劍那個無賴纏上。
弟弟年輕氣盛和他爭執起來,沒想到他居然以多欺少,把弟弟給打成這樣。幸好公子······和夫人及時趕到,否則······”
說着傅欣眼眶一紅,又落下幾滴清淚,好不惹人憐愛。
赫連成和墨傾城同時看向對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墨傾城笑得溫柔婉約:“正巧我們也要去史德村,不如大家一起吧!”
說不定她有下山的辦法!
“兩位也是去史德村?”傅欣不敢置信地說:“大雪封山,你們去那幹嘛?”
傅敀咳嗽一聲,低啞着嗓子開口:“是啊,我們是爲了父母回去,你們是爲什麼冒險呢?”
“實不相瞞,我們正是爲了那些災民而去!”赫連成沉痛地說。
“沒錯,我們想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辦法救出災民,或者送些糧食進去!”墨傾城接着說。
“可是,皇上不是已經放棄史德村了嗎?”傅欣疑惑地問道。
“姑娘何出此言吶?”赫連成皺起彎眉。
“這雪一下就是十幾日,史德村的村民怕是餓死大半,我們一路上趕過來,卻不見任何朝廷的軍隊,也沒聽說有運送糧草的馬車路過這裡,想必皇上對這場天災也束手無策了!”傅欣幽幽開口。
“你分析的不錯,但皇上並非袖手旁觀,而是因爲史德村一帶都是山脈,如今大雪積山,皇上不敢貿然派人進村,所以派我們先來查看地形,再作打算。
今日遇見你正好,你可有辦法下山?”赫連成把目光轉移到傅欣身上。
墨傾城在心裡暗暗稱奇,想不到一個山村出來的姑娘竟有如此眼力,不禁打量起她來。
一頭青絲用青色絲帶淺淺倌起,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眼含春,眉如柳,肌如雪。穿着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給人一種素淨的感覺。
“除了進村的那條主幹道以外,還有一條小路從山頂直通山腳,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雪覆蓋。”傅欣詳細地解釋着。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試一試,今晚先休息一晚,明日就勞煩傅姑娘帶我們下山吧!”只要有一絲希望,赫連成都不會放棄。
“恩。”傅欣弱弱應一聲。
赫連成又給了掌櫃十兩銀子,作爲傅欣姐弟兩的住宿費和打爛桌椅的賠償費,掌櫃對赫連成千恩萬謝,感激涕零,他開店這麼多年以來還沒見過這麼大方的客人。
墨傾城忍不住倦意,先上樓休息了。
赫連成交代了傅敀兩句,也跟了上去。
只有傅欣還沉浸在赫連成的魅力中,久久移不開眼。
“夫人今日不練倒立?”赫連成見墨傾城躺在牀上,覺得甚是驚訝。
“我又不像某人,只顧着看美女,卻忘了教訓壞人!”墨傾城冷冷地說。
“夫人吃醋了?”赫連成調侃地笑着,沒想到一向蠻橫冰冷的墨大小姐還會吃醋。
“醋是什麼東西,沒聽過。”
“夫人等着,一會兒爲夫就把醋裡放點糖,保證味道好!”赫連成迅速地脫下外袍,鑽到被子裡,對墨傾城上下其手來。
“滾開!”墨傾城手腳並用,飯前的舊賬跟現在的新賬一起算。
只聽見幾聲悽慘的叫聲從房間傳出來,久久迴盪在雪夜裡。
隔壁的鐘鑫皺皺眉,這大半夜的,將軍和夫人怎麼還那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