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琢磨的看了她幾眼。
衆人驚訝,誰還敢動嫣辰妃,那個女人簡直比母老虎還有可怕,誰都聽過,她身邊的宮人不是死就是傷的,在不就是失蹤的,連自己家裡帶來的也不放過,誰讓她背後有個連皇上都要顧忌的廖家呢。
所以沒有人對她有辦法。
別的人自然也不會去惹她不快了,去給她下藥,是誰,這樣英雄?
秦妃不慌不忙,眼神在衆妃中掃視而過,在莫雪身上頓了一下就移開了視線。
“如果只是這樣,臣妾還沒有話可說,臣妾雖然當時人是回去了,但爲了搞清楚宮人鬼鬼祟祟混了什麼東西進去,便差了人去查,這一查之下還真查出了東西,剛剛臣妾身邊的白月才把此事報告給臣妾知道,那宮人混進去的竟然是打胎藥。”
“什麼?”
太后一下子站了起來,身體因爲太驚訝竟然有些站立不穩:“那宮女是誰,給哀家找過來,是誰下的打胎藥?”
廖桂枝在不好懷得也是龍子,就算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能是別的人動手,要動也是皇帝親自動手,這個孩子不但是龍子,也是緩和廖家跟皇帝的橋樑,此時斷了,雖然沒有大的問題,卻還是小問題不會斷。
如果是意外,到也沒什麼好說的,按秦妃所言,彷彿不是意外,那又是誰做了手腳?以廖桂枝的性格,怎麼可能被暗算了呢?
“臣妾也正有此意,是誰下的藥就讓她來說吧。”
向外面叫了一聲,兩個太監便將一個精神萎縮得如生了大病的宮女壓了進來,那宮女淚流滿面,打着哈欠,就像只賴皮狗一樣被壓倒在地上跪着。
她茫然的向上面看了幾眼,彷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怎麼一回事?”
“拿一盆冰水來,將她澆醒!!”
秦妃走到宮女身邊,向着白月使了幾個眼色,白月立馬就去拿了一大盆水澆到宮女身上,宮女猛得跳起來,這纔看清眼前的人。
她嚇得一個激靈跪了下去,身子抖得像塞子。
“太后,皇后……千歲,福壽安康、、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秦妃微微一笑,向着太后,“就是這個宮人將東西混了進去,送到嫣辰妃宮裡頭的,至於東西是誰給的……你,把那天發生的事都說出來,送的是什麼東西給你們娘娘,是誰給你的?把你告訴我的話說一次。”
聽到這話,宮女便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她小眼珠子一轉,立馬看着秦妃害怕的放聲大哭起來。
“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太后,奴婢冤枉呀,奴婢沒有送東西,奴婢只不過按了太醫的吩咐,給娘娘送的安胎藥,在說,那都好幾天之前的事了,如果是打胎的藥,不應該早就發作的嗎,嗚嗚,奴婢是冤枉的!!”
宮女一開口,就讓秦妃跟貼身的丫頭白月臉色一變。
之前,她可不是這樣說的,難道是因爲太后在面前就想矇混過去嗎?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還真是敢?
太后猛得一拍桌子,怒目而起。
“大膽放肆,難不成秦妃還會冤枉了你不成,如果沒有做了事,她怎麼會抓你到過來,她又不是你的仇人,爲什麼要冤枉你個小小的宮人,定是你做了什麼才讓她抓住了,來人,給哀家掌嘴。”
太后爲什麼會發怒,全是因爲太后對秦妃的信任。
一個三大五粗的嬤嬤走了過來,照着宮人的臉就啪啪扇了好幾個大耳瓜子,直打得兩邊臉腫成豬頭,一嘴巴的血沫子,纔在太后的冷聲中住了手。
宮女嚎叫着,嘴上流着血撲在地上直打哈欠的磕頭。
那模樣又怪可詭異。
“說!!”太后厭惡的撇過眼去,向周圍的后妃們臉上神色轉了一圈,直到陳玉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才奇怪的盯了眼下面跪着的人。
“嗚嗚,奴婢說的是事話,奴婢不敢……”
“太后娘娘,一個奴婢的話算不得真假吧,都幾天前的事,要是有人指示這奴婢隨便指出幕後之人來,她要是說了假話,啓不是讓旁的人遭殃?也許,以臣妾看,嫣辰妃就是受了驚嚇纔會導致小產是事實,秦妃所說的話,毫無根據?”
那宮人看了說話的妃子幾眼,眼裡的恐懼霍得飆升,她更是將頭磕在地上碰碰作響。
“太后,奴婢冤枉,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做的,當天,奴婢是拿了東西進去給娘娘服用,但那只是太醫開的安胎醫,奴婢沒有說半句假話,說了假話就奴婢被天打雷劈,太后……”
秦妃平靜的看向惠妃,淡然道,“惠妃的意思就是說本宮沒有事實的證據嗎?只會聽宮人胡說嗎,呵呵,如果真是這樣,本宮帶她過來也就沒意義,來人,把東西在送進來,只要太后讓太醫過來查看,便知道臣妾說的是什麼意思。”
太后擰着眉心。
“不管是什麼證據,全都拿上來。”
白月將一個精緻的小碗拿了上來,碗裡還有殘留着的藥汁痕跡,呈現半透明的樣子,如果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一個空碗也是證據,難不成是幾天前送到煙雨臺裝補品的嗎,哈哈,真是搞笑,誰又知道這是不是當時的那隻碗呢,畢竟是可以造假的,而有,都這樣久了,誰知道里面東西是不是下的藥呢,人說的話都能作假,何止是這物件!!”
“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質疑本宮?”秦妃依然好脾氣的微笑,不緊不慢的,也不慌也不忙的,反正你說什麼她就接着說。
惠妃彷彿跟秦妃扛上了,就是要反駁她。
旁的人都不明白她是幾個意思,可看熱鬧的當然不嫌人多,越鬧得大越是有看頭,當然沒有人出聲勸一勸了,就連莫雪也是興致深深的。
她看了幾眼惠妃,記得以前,她是跟皇后走得很近的呢,雖然後來沒有那麼親密了,可也不會向着柴飛燕說話呀?
這女人明顯就是想把此事壓下來,最後決對會推到那小宮女的身上去。
果然,惠妃接下來的話如所料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