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吟水鬆開了眉頭,在心裡搖頭,如果不是因爲丁蘭生了皇子,她家族跟自己家族息息相連共同進退,她跟本不會跟她合作,這個女人還是太心胸狹隘了,看不到更長遠的路。
看來,家族在今年選秀中安插自家秀女是個不錯的提意,不能專靠外人了。
“整她也行,我到是想到了個辦法,可以一試,柴飛燕已經知道皇上有意於陳玉蓮,想要拉攏她做盟友,就在今天她們入聚仙宮之前,她們是一前一後進來的,這個女人一向投機取巧的,只要誰得寵就跟誰做朋友。”
“柴飛燕?”
“柴飛燕這人生性自私,以前她們相好之時處處利用陳玉蓮,但陳玉蓮被打入冷宮卻從不見她去求過情,甚至還想落井下石,如今又拉攏於她,也沒安過好心,你說,這種事陳玉蓮要是知道會怎麼想?在比方說,陳玉蓮自己要出了事會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去。”
“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
武吟水抿嘴一笑,“我不過是說說而以,這種事誰知道?”
對呀,這種事以前可做過不少,都是輕車熟路的了,自己怎麼一時給氣糊塗的愚笨起來,不管做什麼,只要最後的結果站在她這邊就是勝利。
陳玉蓮的小命是這樣,太子之位,皇后之位也是這樣。
不過,她眯起狹長丹鳳眼打量着武吟水,想到父親前幾日入宮時跟她提點的話,“小心武家那丫頭跟武家的人,武家沒生出皇子來,已經有打算從新選女入宮爭位。”
而她自己家裡,也有這個打算,這次選秀也會送新人進來助她一臂之力。
不能全靠外人。
各懷鬼胎的兩人相視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莫雪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雖然面上看着無恙,畢竟還是病着的人,不一會就變得非常疲憊難受,大年初一茶會沒有因爲兩位貴妃不在而變了樣,每個人都身起去表演了拿手的技術,到是莫雪,想要離開又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她現在不用表演,就已經很引人矚目了。
柴飛燕早看了她黑黑的眼圈,拉了拉她的衣袖,帕子唔在嘴巴上做出咳嗽的表情,莫雪心領的一笑,低頭咳出好幾聲大咳聲,不一會就咳得滿臉通紅。
“妹妹的身體看還是沒有好,要不要去休息吧,太后,妹妹還在生病,您看……”皇后低聲求情着。
“都鬧騰夠了,哀家這身子骨也是乏了,大家就都散了回去吧。”
沒想到,沒有玩一整天,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太后起身深看了眼莫雪便被桃嬤嬤扶着回了福寧宮。
莫雪心裡一陣歡騰,終於是能走了,立馬告辭的退了下去,因爲她的原因,要在太后面前張臉做表演的妃子們做不了表演,都在心裡嘀咕她多事。
卻沒有一人會表現出來。
皇后也起身要回去,心裡愉快得像是得到好東西,還邀請莫雪跟她一塊走,莫雪無法拒絕,便一起坐上鑾轎一塊走。
還以爲她有什麼話要說,一路上卻什麼事也沒發生。
一回到水榭閣,莫雪就脫衣上牀抱水暖壺,等一切就緒,就歪在牀上睡着了,感冒後的身體很容易就犯困。
綾羅憂心忡忡,雖說今天沒有人怪她們娘娘,可一想到良貴妃的態度便心裡害怕,良貴妃表面平和,暗裡可是個心毒手狠的人,特別是對她寶貝的四皇子,娘娘雖不是故意讓四皇子落了水,但在良貴妃眼裡,娘娘恐怕是要殺她兒子的兇手。
她一定人報復的。
今天看娘娘終於是通氣想要討好太后,得到庇護的,沒想到,她們娘娘跟本啥也沒有做,進門被良貴妃一通諷刺後,就像沒人似的回來了。
還因爲提前退席,導致別的妃子想要爭寵的心落空,這下子,又要招不少人的恨。
蕊芳重武的人,沒有她想得那麼多,等陳玉蓮睡下後她便立馬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也休息去了,等娘娘好一點就請個假回去一趟。
這大過年的,母親今天第一次一人在家可是冷清?公主境況可比以前要好了?
突然,她瞳孔猛得一縮,院子裡有人來過?
雪地上一排彷彿隱進雪裡的小腳印,怪異的形成不規則的步子從門口到小院裡,在到自己的房間裡,是誰?
水榭閣裡從來沒有這要小的腿印子,只有小孩纔有的,如果很久前在軍營中學過偵查,她跟本不會以爲這一排的腳印子會是小孩子的。
不遠處,一個高高假山上的無人涼亭裡突然出現兩個腦腦袋,一女一小男孩子,舉着像望遠鏡一樣的東西直直對着水榭閣,蕊芳的小院子裡。
“你看,她好像發現你了?”
“不要緊,讓她發現的。”
“你這樣做可是對小姐不利,你還是快回家去吧。”
“不要,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麼可能會回,去要看看我那個姐姐。”
“她很好,等家裡的事擺平了,我會帶小姐回去的,你在到時在看就行了,快回去吧,小少爺,小姐的身份要是因爲你被發現,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夫人可是不會饒你。”
打了冷顫,可愛的童音才弱弱回道,“那些傢伙現在忙得跳腳,纔不會跑到這裡來找姐姐麻煩呢,孃親也不會知道的。”
“我會告訴她。”甜美的女音直直嗆到,把一邊的小男孩氣得直翻白眼,過了好一會才無奈哀求着,“流光姐姐,讓我多玩幾天吧,等姐姐的事處理好了我在回去,保證以後乖乖的不出現在這裡。”
流光略一沉思,“好吧,過幾天你一定要回去。”
“對了,我給那傢伙下藥了,姐姐太仁慈了,竟然沒有給他真下藥,不下藥怎麼會有效果,讓那傢伙在牀上多躺幾天,嘻嘻,姐姐要欺負的傢伙我也好想欺負欺負……”
鏡子一轉,又對了莫雪的寢宮,此時,蕊芳敏銳的盯向牆外某個地方,大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臉上疑惑叢生。
難道是自己的多心,好像剛纔有誰在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