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木婉公主及紫衣紫三位佳人合湊完一曲令人酣暢淋漓之曲,引得四座皆震驚,久久不能平靜,宛如她們就是這場宴客的主角,風采蓋過了所有人。
一曲過後,連烈皇子都由衷的讚歎。
“好曲,好曲,土烈平生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聽到這樣美妙的曲藝,此乃三生有幸。烈無以爲報,只能以酒相敬三位。”
土烈待三人坐定歸位,他優雅的舉杯相待。麗兒和紫衣紫二人不敢怠慢,謝過誇讚之後,以茶代酒回敬,木婉公主也把杯中的茶飲了。接下來,木遠浩和太子木遠吉及關羽浠等衆人齊對酒而飲。太子妃煙兒剛纔聽曲時雖是陶醉,也不免嫉妒幾位閃耀佳人一番。而三皇妃淺綠心思卻一直飄忽,眼睛似有若無的遊移在關羽浠身上,他一直保持的迷人笑容上。值得淺綠安慰的是,似乎關羽浠和紫兒姑娘並無相互喜歡之意,這對她已經是一種安慰。
“縱覽五國,還是我木國的佳人最是讓人欣賞,才情萬分。”
敬酒未完,有人發出感慨,嫉妒少了,別有用心多幾分。又是引來很多雙皺着的眉頭。太子妃似乎不做始作俑者終不甘,她纔不管來二皇府的這位土國太子身份有多高,得罪他有多槽。挑釁土國,讓她很有成就感。那個貌不出衆的土壤公主憑什麼嫁來木國,嫁給人人仰望的木國二皇子,憑什麼對她這個太子妃不恭敬?她現在就要讓和土壤公主有聯繫的人出醜。
……
衆人以爲烈太子會當場發作,都不動聲色把不安的目光輕掃他面上,再慢慢移開。
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槽糕,烈太子並沒有發作,好言好語回答道,“木太子妃所言極是,烈有幸娶得木國的佳人婉兒,既是高興又實在慚愧,婉兒如此出衆,烈汗顏高攀了。”
語平淡,心已經淡淡受傷。如他所言,木婉公主從來都是把他當做空氣,別人她還能認真看上幾眼,對他真的是懶得至極。難道他真的不如那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下人和他人嗎?他和她或許真的是自己高攀了才情橫溢技藝絕佳的她,不然她何以不看他。
“哥哥。”羅婭眼中霧氣微蒙,情不自禁難過而出。
木婉公主怎會那樣淡漠,與木遠浩和木遠吉兩位皇兄的熱情相比,哥哥實在可憐至極,連旁人或多或少都察覺了。
“壤兒什麼了,又不舒服了嗎?”明明知道羅婭爲何眼中會泛上霧氣,土烈依舊裝不知。
“我……,”羅婭難過自己一時的情不自禁爲哥哥難過表現得那麼明顯,害哥哥變得在衆人面前更尷尬,她轉了藉口,“哥哥,我頭痛,可是要回去休息的話又看不到你了,所以難過。”
羅婭難過的淚水洶涌而出,既是爲哥哥的被冷漠而難過,同時也爲兄妹倆短暫的相聚難過。木遠浩直接把她帶進懷中低聲詢問,羅婭卻再不說一句話,淚水氾濫。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對自己的關心,永遠讓人錯信他真的關心她在乎她爲她吃醋,而事實卻不是那樣的。
妹妹洶涌的淚水讓她煎熬,讓自己心疼。明日便要回土國,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烈太子對於客套性的浪費時間在應酬上很是無奈,也毫無辦法。現在,能和妹妹多呆得一下便是一下,他爲難的看向木遠浩。
“二王爺,土烈明日便回土國,烈十分感謝木國對烈的盛情款待,還有接下來爲我和婉兒精心準備的節目。土烈難於啓齒就這樣離去,只是壤兒身體不適,還是回去休息纔是。我和壤兒難得一見,烈的意思是,讓壤兒隨土烈到烈住的地方歇息,我和壤兒述些親人間的話語,請王爺和衆位不要見怪。”
精心準備的節目未完,土烈便開口要離開,確實有些失禮。但是羅婭病了,請求就不容置疑的不能讓人反駁。爲什麼一定要去土烈住的地方,而不是在二皇府內,土烈早就想周全了。如果在二皇府內,壤兒勢必會回她和木遠浩住的屋子歇息,而土烈即使木遠浩不在裡面,他也不便進去。
看着懷中傷心的羅婭些久,木遠浩應道,“好吧。”語中有些不捨她離開。
“真的嗎?”羅婭露出一些悅色。
木遠浩幫她細細擦着淚水,柔聲道,“別到處去瘋玩,今晚我去接你。”
羅婭哽咽着點頭,心裡堵得慌。還是很感激木遠浩能答應她和哥哥一起過早離開。
羅婭和土烈兩人和衆客人道着客套的賠罪話語道別,衆人諒解的起身恭送。走得兩三步路,聽到有人囂張的大叫着“小丫頭休走”五個字,羅婭預感不妙。十二皇子突然冒出來肯定沒好事,而且叫囂直指她。
“小十二,你要幹嘛?我可沒功夫陪你‘玩’。”至少過了今天先。
木遠徹穿一身棕色緞面的小衣衫,足上黑色的靴子壤着精美金紋,顯得精神奕奕精力充沛。看來上次罰抄書不能睡覺犯困的陰影已然消除,對羅婭的恨意卻明顯加深。
“哼!你有那麼好心嗎?上次你害我睡不好覺,父皇只是把你關進天牢一天一夜,你現在還那麼囂張,懂得賣乖說只是陪我玩玩。本十二皇子睡不好覺那是小事嗎?你還真別惹我,要是哪天你惹惱我,我一定叫父皇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我母妃的話,父皇可是言聽計從的,當着衆人的面,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十二皇子木遠徹還是個孩子,說話並沒想那麼多。
“住口遠徹!”太子木遠吉臉色鐵青,十二皇子當着土國的烈太子的面這樣說,後果的嚴重性可想而知。“以後不可沒大沒小,動不動就對你二皇嫂施威。小丫頭是你該叫的嗎,立刻向你二皇嫂道歉。”
“遠徹聽到沒有,上次我的教導你沒聽嗎。”木遠浩隱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