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一切的捶打着木遠浩,羅婭梗咽得說不出話來。爲什麼離開他要這麼難,他爲什麼要騙她?昨天不是說讓她回去嗎,難道他的快樂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淚水把眼睛都模糊了視線,酸澀得睜不開眼睛。不讓回去就不該應承,她不會原諒這個男人的,不會!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看到羅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再也看不到他,木遠浩輕輕爲她拭淚。“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如果不讓她回去,他就不會解了她的睡穴。
看到她不快樂,看到她急切想回去,心裡有些不捨,然而希望她開心佔了大部分。
他的話聲音是那樣的小那樣的淡,羅婭聽得真切。努力止住抽泣,滿眼淚水的瞪着他確認,“真的?”
臉哭得像小花貓一樣的她,有些讓人憐惜。剛剛的吻,美好的味道還在回味,脣上的乾燥糟糕感覺也在。這個女人叫他讀不懂自己要如何對她。生她的氣會傷身,不生她的氣,又覺得自己在她身邊多餘,完全被她忽視。
最後的吻別細細碎碎,不如之前用力,細碎中纏綿。溼潤的脣含着她的,慢慢、慢慢,仿要融化她。如果說是因爲他說的“回去還來得及”那句話,而讓羅婭沒有掙開他,連她都覺得勉強。這樣深情的吻,就像對待自己的愛人那樣,小心呵護生怕給她帶來不適。要是這是他的真心,也許她就不會那麼執意回去了,可惜他沒說出口,說愛她。
“木……木,木遠浩。”羅婭叫他,試圖讓他清醒。他什麼可以把重感情和念舊錯覺爲愛。他不該吻她,她不是他的愛,只是在他身邊跟隨他一段時間,要離開他的小貓小狗。
接收到她的提醒,木遠浩尷尬的停住他的吻,說了一聲對不起,臉別過一邊。
“我要怎麼回去?”
她心裡很急,土烈哥哥出發到哪裡了,不要丟下她啊。
木遠浩沒有回答她,朝四周吹了一聲口哨,一匹快馬便歡快飛馳而來,棕色的高頭大馬上面坐着無極,無極總是一臉的冷酷,一身的黑衣,一身的沉穩。有他在,彷彿沒有什麼可以讓人不放心的。木遠浩真的打算讓她回去,原來她真的錯怪他了。
羅婭想回頭跟木遠浩說聲謝謝,然而她只能看到一個毫無留戀大步流星的男人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她眼前。羅婭的眼淚洶涌而出,對着那個離去的背影默默說再見。
馬兒的歡叫聲,和踢踏鐵蹄的聲音,述着它迫切想奔跑的強烈。羅婭戀戀不捨的收回看離去背影的眼,走到候着的無極跟前,在他的相扶下上馬,無極也上了馬。
再見木遠浩,再見木國。這個對她而言沒有溫情的國度,爲何要離開了終有不捨。
馬兒一直都在以疾馳的速度行進,這對平時喜歡刺激的羅婭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情。風狠狠的拍打在臉上生疼,其實弄疼她的是吹乾了又止也止不住的眼淚。她一直悶不吭聲的默默哭泣,生怕無極看到聽到。無極一直沒有說話,大概也感受到了她的傷心,不想驚擾她。
一早的皇城,木遠吉閒逛在街上,附在身上的是一種閒散和慵懶。不經常回太子府的他,儼然把外面當成了家。
一個像叫花子的小孩衝他跑過來,嘴裡喊着大爺行行好。木遠吉從容從錢袋內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小叫花子道謝着便跑開了。木遠吉臉上舒展着,爲一個叫花子能吃上一頓飯而輕鬆。
不想,手收起的時候,他臉色變嚴肅,手裡有東西,這是他的感覺。望了望小叫花子跑開的方向,哪還見人。他避到僻靜處,攤開手,有一張小紙條赫然在手。見周圍沒人,他打開了紙條,眼睛異樣精神。
悅來客棧,太子木遠吉時不時喝着茶,等待着那位神秘人物出現。頻頻的喝茶,便讓人曉其緊張和期望。
“太子。”面具人聲音粗獷不近人情,出現在木遠吉眼前。
木遠吉暗叫這人好厲害的功夫,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到他整個包下來的悅來客棧。
木遠吉強壓下震驚,面部波瀾不驚,“你來了,藥呢?”
蒙面人哈哈邪笑,託着面具時有迴音,“太子,您不覺得木遠浩是一種威脅嗎,爲何要千方百計救他?”
木遠吉不以爲然,“他是木國的戰神不是嗎?現在他國對我木國虎視眈眈,如果想保住木國,必定要靠他。他死了,我也撈不到好處,反而深受其害。”
好聰明的木遠吉,面具人看來小看了他平時的隨意懶散。他冷哼了一聲,“要是你的二弟木遠浩知道是你故意讓老將軍去死,他不會放過你的。”
“做大事就要擔風險,沒人告訴你嗎?還丹花呢?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於我,要是實在沒有,就不要來與我做交易。”
木遠吉也趨之以鼻於面具人。
面具下的人微微不自然,跟人做交易確實要有實物才能讓人聽從。可是……
他懊惱的坐下,“還丹花丟了。”此話一出,便迎來木遠吉惱怒不解的眼神,面具人只好嘆了一聲,“我會找回來的,這你放心。只要……。”
他並不知道是誰拿了忘憂山上山洞裡的還丹花,要是讓他知道,線索就好找了。這也是這些日子他避而不見木遠吉的原因。沒有還丹花,木遠吉不會受控於他,更不會妥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