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其實不想要活嗎?
不是的,作爲一個人,作爲一個華夏優秀的軍人,他當然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也想要活下去的。
只不過他會有這麼打算,也是因爲身邊還有更鮮活的力量,需要去保護跟照顧,也更有發展性,所以他纔會在經過了得取捨之下,決定要先犧牲自己。
這裡面是經歷過何等的掙扎,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必要說出來。但是在感覺到了王昭往自己體內輸入的木系異能之後,他本來的那種‘放棄’,卻開始蠢蠢欲動,感受着自己充盈的生命氣息,忽然又不想要放棄了。
要知道,他的能力並不差,就算把翅膀給了王爾德,提高了對方的競爭力,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少了作爲戰鬥的主要媒介,反而讓他對於異能的理解多了很多的體悟。
只是身體跟不上而已。
“王昭......你的異能,實在進步的太快了。”徐老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昭的異能可以跟幾個月之前和自己分別前夕,有了這麼大的差異。
雖然他從王爾德那裡聽到了王昭的遭遇,知道這個小姑娘其實也相當的不容易。但是人就是這樣,風險與機會並存,王昭可以在一次次的逆境之中得到相當大幅度的成長,對於同年齡的人來說,就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個裡面起到最關鍵的因素的,還是心性的問題。
“我的木系異能還是要感謝大家給予了不少的鍛鍊機會。”王昭聽到徐老的誇讚也不得意,而是笑瞇瞇地說,“雖然感覺上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還真的有不少地方需要我把木系異能做不少的應用,也算是有了不少練習的機會吧。”
海底、高山、峽谷、捆綁,包含跟不同類型的人對戰。雖然聽上去並不驚心動魄,卻也絕對是普通人沒有辦法有的經歷。
甚至放到末世,也沒有多少人有同樣的機會,可以跟王昭一樣施爲的。
“我就不問你怎麼有了。”徐老知道,按照王昭的個性,還有現在輸入在自己體內的那些力量,肯定並沒有他表面上說起來的這麼簡單。於是只能夠笑着說,“快點來吧,就算是拿我當試驗品我也認了,好歹還有一絲機會不是嗎?”
聽到徐老這麼說,王爾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實際上,徐老這樣的人才,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相當寶貴的。要不是因爲王爾德真的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讓徐老的身體有起色的話,他也根本就不至於這樣放棄一個如此重要的人物。
結果現在,王昭居然剛剛輸入自己的木系異能而已,對方就覺得自己有被治癒的可能性?
這怎麼會?
“木系異能的確有治療的效果,但是跟真正治療系的異能者相比,應該還是有着相當大的差距纔對。”這不是王爾德想要爲難王昭,而是因爲這個情況有些匪夷所思。
“我的異能的確跟治癒沒有什麼直接的相關。”王昭聽到王爾德的話,想了想,決定並不再猶豫,而是跟對方老實的說,“不過,可能是跟我的經歷有關係,所以我的異能是跟刺激活性有一點相關性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之前話下異能者分對的人,存活率會高這麼多的可能原因。
聽到王昭的話,王爾德一愣,然後就是滿臉的複雜。
作爲一個一直在研究如何可以讓喪屍們保持着正常的狀態,甚至最好可以在表面上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他可是花費了無數的經精力在處理。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關鍵因素,就是因爲他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把細胞給活化的方法。畢竟人的身體要活動,除了神經傳導,身體還需要有一種弱電流跟芥子,纔有辦法完ChéngRén類的活動這種高精密度的事情。
可是實際上,他們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通通都沒有辦法完成這樣的想法。
可是現在王昭說什麼?他居然有辦法做到這樣的事情,而且似乎還有可能把徐老給治療好?
“王昭,這是真的嗎?”就算王爾德這個人再怎麼嚴肅,這時候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茫然的表情,覺得自己跟在做夢一樣。
“王昭的能力倒是跟這個本來就很類似沒有錯。”徐老跟哨子本來就知道王昭有阿布納的種子,所以對於生命力的掌控有一定的親和性他們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可以掌控阿布納的種子,跟真正可以運用那裡面的能力做自己要做的事情,這可是兩回事。
結果沒有想到,纔多久沒有見面而已,王昭居然就能夠把這種能力做順溜了。
“當初就應該要想辦法回去找你們的。”就算是寡言如哨子,這時候也忍不住說,“搞不好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少走一些彎路,熒惑也可以不用這樣殞落。”
說道熒惑,其實裴修剛剛聽一聽,還是覺得相當的奇怪。
“熒惑前輩的意志力是我們絕對沒有見過的強悍,就算被一整羣的蜜蜂螫好了,他基本上也沒有甚麼知覺的,爲什麼還會這麼容易被控制呢?”裴修當然知道,熒惑他們跟異能者雖然很類似,但是理論上更應該要靠近喪失依些。
蚩尤的後代想要控制熒惑的話,基本上雖然看上去很容易,但是也絕對沒有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到。
所以熒惑的問題,對於裴修的認知來說,是相當不對勁的。
“我們當下也有點懷疑,畢竟我們跟熒惑都是老熟人了,基本上他是甚麼個性的人,身體情況是怎麼樣,我們隨便看一眼也都能夠知道。”哨子對裴修說。
他們那時候其實就是需要靠着熒惑的幫忙才能夠躲避追殺,要不是最後有王爾德的幫忙,說不定他們在第一時間內就已經直接被熒惑這個同伴給殺死了。
“所以,熒惑前輩這樣算是被人給控制,還是他本來就是對方的人,只不過是再演戲的?”裴修並不想要做一個陰謀論的人,但是作爲一個領導,他必須也要有一定的清醒跟理智。
“按照我的觀察來看,熒惑本身就是對方的人,並不是沒有可能。”王爾德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把自己注意到的情況跟大家儘量客觀地說。
“那一次我會經過那個地方,本來就是想要去找那個蜂巢的,結果沒有想到熒惑就在蜂窩的附近閒晃。”
畢竟熒惑應該是要幫忙徐老跟哨子逃跑的纔對,結果這個人不但沒有帶着夥伴逃跑,甚至還藉由刺探地形去一個蜂窩附近繞來繞去的,怎麼算都有些不對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