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跟哨子本來還不願意相信王爾德的話。
但是對方畢竟是從已知的事實下去反推的,邏輯上面來說,相對比較完整,也並不衝突矛盾,這樣聽起來,還真的很有可能會室這樣的情狀。
不過對於當事人來說,這個現實情況就會令人覺得相當的不舒服不說,還顯得格外的痛苦。
這人好歹是生死之交,相識於微末,之後又爲了他們喪失性命──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不可能是背叛者啊!
“我還是很難相信,宋秋生這樣的人,會對我們下手。”對於徐老來說,雖然最後宋秋生的軍隊位置爬的比自己還要高,可是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小孩兒,手把手的帶領,感情上面還是相當豐富的。
也自然不肯相信對方的人品有問題。
“但是精神烙印這個問題是你提出來的,要是可以跟你媲美,甚至還對熒惑下手的話,除了宋秋生,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哨子當然也相當的疼愛宋秋生,但是他並沒有徐老一致的個感情投入,所以相對來說還能夠保持着理智跟清醒,
“宋秋生的能力又是火系異能,如果他想要在這個中間的過程動什麼手腳的話,基本上都不需要太過費心的佈置,就肯定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達到這樣的效果。”
哨子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是基於他們已知的事實,所以就算徐老心裡面很抗拒這樣的情況,卻也還是不得不說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宋秋生,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對於實力來操作的推測,徐老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根本來講,他對於宋秋生的感情很矛盾,怎麼也想不出來當年那麼一個開朗活潑的人,繪對他們這些同伴下這麼重的手?
這不應該啊!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裴修說,“我們當初也沒有想過會有可能被別人給背叛,然而事實可以證明,事情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只不過是因爲你有想到跟沒有想到的問題而已。”
“更何況,財富、還有各種的誘因都能夠打動人心。只要對方出得起讓人動心的代價,恐怕就算現在要我們所有人都互捅對方一刀,大家也都還是會選擇去做的。”
這個相當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明白,也很清楚裴修說的話有相當深刻的意義在裡面。
“那好,既然我們初步可以判定宋秋生是有問題的,現在就需要反推回去,是什麼樣的情況,纔可以讓一個在華夏被照顧這麼多年,並且一路扶持到這個位置,又給予這麼多權力的人,會還是決定要對你們做出背叛的事情呢?”
王爾德看到他們的談話又陷入了僵局,於是很主動地攬過責任,對他們說。
因爲宋秋生到最後,已經可以說是第七實驗基地裡面的高層之一,他會過手的事情太多太複雜了,就算徐老他們有所懷疑,也很難去證明。而且宋秋生到底都對那些東西動過手腳,就算他們現在要回去查看,也根本就無從做起。
“我覺得,其實只要把他過往的簡歷都給拉出來,基本上肯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的。”王昭在旁邊聽了半天,本來一直都不是很想要開口的,到現在也不得不跟着開口。
沒有辦法,他對於這一個當初交會了他跟裴修許多的前輩,感情那也是相當的深。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來到這個地步,就算還不能夠證明對對方真的背叛了他們,但是該要有的清查動作,還是要有的。
許明耀就在旁邊一直聽着,有王昭跟裴修的授意,他很快地就開始排查起來宋秋生的檔案。
“老大,大嫂,你們怎麼會突然想要又查這個人的資料?”當初軍訓的時候,王昭跟裴修就是在第七實驗森林裡面出事情的。
後面大嫂手裡死死的捏着一個牌子,老大那時候又還沒有恢復記憶,對於這個被大嫂念念不忘的人有着相當天然的敵意,所以當時他就已經有過去幫忙查過一次的。
後來證明了這個人就是一個相當普通的軍人而已,就算能力比較多元,管的事情比較複雜,然而人家就是一個好兵,背景啥的都很簡單單純。
結果現在了這麼的久。居然又需要這個人的數據了?
“你不要多想,重新徹查一遍,估計應該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給遺漏的。”裴修並不希望許明耀又提起當初那麼丟臉的事情,於是只能夠虎着臉對對方說,“拿他做過的事情交叉比對,看看他到地都認識了什麼人。”
聽到裴修這麼說,許明耀當然也就知道這件事情大嫂肯定知道步說,說不定還是大嫂自己不好意思過來找自己幫忙,所以才只能夠讓老大過來說的。
“那可以,不過因爲要比對的東西比較多,而且現在有些數據都被弄得很靈分散,所以我需要一點兒時間來篩選排除。”許明要本來就很擅長這個,但是能力再好也是需要有足夠的東西來耍花樣的。
“可以,王爾德那邊的人也在一起幫忙,希望我們可以儘快地找出問題到底都在哪裡。”
其實要是真的出問題的是宋秋生的話,不光是王昭,就是裴修也會覺得相當的不好受。
畢竟這個人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導師,當年他們兩個人對於異能的所有的基礎根經驗,都是這個人手把手的教會他們的。
結果現在卻不得不懷疑到自己的老師的頭上,甚至還需要去回一當年他教導他們兩個人的方式到底是不是對的,內容是不是有偷偷做過手腳的。
這樣的排查方式,甚至不得不連自己也跟着懷疑自己,都是一種相當強烈的否定情緒跟手法,要說是自殘也差不多了。
畢竟是要剝奪多年從對方身上汲取到的養份跟習慣還有常識。
“不管怎麼樣,讓你仔細的查就查吧。”裴修覺得,事情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也肯定不可能更差到哪裡去,“順便,連熒惑的資料也幫我調查一下。”
反正童浩童席都醒了,要抓數據,也是很方便的。
裴修覺得,熒惑跟宋秋生之間理論上來說,就算他們是同一期的人,可是熒惑的性格相當的堅忍又安分,甚至是安靜,如同影子一樣。
但是恰好是這樣的人,執念也肯定是最深的,並且對於執行力度來說,也會是最強的。
就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被人給收買了變成棋子來用,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甚至,到了這麼久才引爆出來,這根本就不向是一個最爲效率跟準確利用的方式。
太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