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王昭等人在曾廣的嘴裡,也沒能問到更多的東西。關於被移植的部分,曾廣作爲一個被操作的,他當然不可能知道相關的細節。
更何況汪教授本來就拿捏着這一塊,根本不想要被這些學生知道,他自己手裡還有多少的底牌,於是根本也不會跟他們分享。
再來就是曾廣齊實本來就已經知道的太多,以汪教授的角度來看,要是可以趁早趕緊的解決這個麻煩的人物,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好的結果,所以根本也沒有特意想過移植了曾廣,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但沒有想到的時候,曾廣不但被移植成功了,甚至還因此覺醒異能。
“這個實驗室真的滿大的,往地下應該有七層吧。”曾廣對於自己的下場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甚至興致勃勃地說,“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但是希望你們之後可以不要放棄我,讓我能夠繼續做實驗。”
王昭等人卻不理他,這人都已經變成一條蜈蚣、到底還想怎麼做研究?在確定曾廣根本起不了辦點威嚇之後,藉着童浩已經把資料拷貝的差不多,就決定要往其他的地方繼續搜查──
畢竟童浩拿到了再多的資料,那都是虛擬的。如果可以拿出什麼比較具體的證據,那就是完全可以給汪教授等人定罪。
“那個變態又噁心的臭老頭,我看他被髮布全球的通緝令之後,還可以躲到哪裡去!”作爲一個曾經跟汪教授打過照面,甚至是戰鬥的人,許妙妙對於這位教授的怨念那可以說是相當相當的大的,“你們一個都不可以攔着我!要是真的可以把他抓到手裡,我一定是要親自把他大卸八塊的!”
其實說真的,不光是許妙妙,王昭等人都很想把這些瘋子給大卸八塊。
你自己爲科學獻身也就算了,那畢竟是個人的選擇。現在也沒有人強調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定不可幹嘛、或是可以幹嘛了,真的要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頂多有人說上幾句風涼話,但是法律跟人情那都是管不了的。
可是當你把魔爪伸到別人那兒去,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好嗎!
這種人,就算被處以死/刑一千次、一萬次,那都是完全不夠的!
“其實,他這樣,真的已經還好了。”真?實驗室?出來的熒惑,對於王昭等人的憤慨,雖然可以理解,卻並不完全同意,“我們以前在實驗室的情況,說起來是比他們還要慘的。”
“我們那時候主要還是自願,而且華夏給的補助跟獎勵豐厚。不管是爲了家人,還是有另外的原因,基本上像我們這種簽了同意書的,基本上當合約生效的那一刻,自己的這條命就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國家的了。”
“更何況研究追求的就是真理,要是不追求部研究,那也談不了什麼進步。”熒惑相當公平地說,“當然我們這裡是從來不會有脅迫研究的情況出現,因爲我們是公職人員,所有相關的調度都是有紀錄可以看得就是。”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研究,本來就相當違背常理了。”許妙妙雖然可以明白熒惑的立場,也不是不能理解她說的意思。
可是作爲許老手把手帶出來的學生,她自己也是研究人類精神的人,即使是對着當初因爲拐賣**、夜不能寐的陳宋元,也從來都是抱着相當神聖的態度,從來不把他們當作自己練習熟手,又或者是實驗研究的對象。
“這是基本的理念不合的問題,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對於許妙妙等人的態度,熒惑這時候反而變成了諄諄教誨的導師,“你們還年輕,擁有很多的熱血,也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挫折、還有這個世界的黑暗。”
這位一開始不怎麼說話的前輩,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爲這幾個小年輕,開了一堂心理輔導的小竈,
“我是覺得,你們不要有太多的預設立場,儘量用公平的角度去看待這些事情就好。畢竟人的世界觀都是靠着慢慢累積而來,當然接下來的情況由不得你們慢慢去接觸,可是早晚都會碰上的。”
“我一開始也不是現在的樣子,甚至我經過的戰爭、實驗,比你們想像的還要更加的慘。”熒惑指着自己的雙腿、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腦子,“但是我並沒有因爲這樣而感到羞辱或是羞愧......路都是自己選的,只有妳自己可以決定自己活得值不值得。”
“曾廣跟汪教授這種人並不是特例,也不見得就少數。而且華夏確實也需要一定的實力累積,不管是武器研究、生物醫學、社會法規、物理化學、天文地科等等,那都是有必要的。而人類同時還是有私心的,實驗室、做他們這種實驗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而已,你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救、甚至還得親手殺了這些人。”
“我只能說勸你們,儘可能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把自己的情緒抽離出來,不要被這個情緒牽着走而已。”
“前輩,您說的道理我們其實都是知道的。”王昭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的心腸更硬,對於曾廣的話雖然有所觸動,但並不是同情,“我覺得這種事情只能隨個人去努力,他玩自己是他的事情。現在咱們還需要藉助妳過去的經驗,用最短的時間搜索一下這個實驗室的機密在那兒。”
從曾廣的口氣來判斷,雖然王教授跟齊清遠的一些研究是避開他們的。但是畢竟他們還要在校內露面,怎麼也不可能會切割的太乾淨。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研究,其實也是在這個實驗室的某個地方進行的。以王昭的判斷,基本上要是汪教授願意、也足夠大膽,這些地方肯定就坐落在整個體育館跟游泳池的下方。
而從他們剛剛進來所走過的空間跟面積來判斷,至少曾廣等人所在的權限,可以進出的地方,絕對還不到上面游泳館跟體育館的大小。
“我?我去過的地方也沒有妳想的那麼多。”熒惑對於王昭的問題有些不解,“第七實驗基地妳們也去過的,我基本上雖然有周轉其他幾個華夏的實驗室,但是進出都是被單獨壓艙運送,根本看不到實際的結構跟情況。”
他們畢竟是不完全的實驗體,甚至還有不小的危險性。加上背景都是專業的軍職出身,甚至每個人背上的軍功都比王昭等人高出不少。上頭爲了不要讓他們可能暴起傷人,自然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可能跟外界接觸的機會,甚至是知道任何可能逃生的路徑的。
除非老死在基地裡,又或是被專門送出去做任務,否則完全都活在國家的監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