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克雷德這樣的小人物,又是憑什麼會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的?
“不對,奴家覺得,你還沒有真的對咱們說實話。”‘**’在旁邊,注意到克雷德因爲自己說出來的東西,又被王昭逼問了其他的問題,在精神上似乎有些動搖。
於是連忙加固了自己對對方的干擾,然後親自順着對方話裡面的漏洞,先旁敲側擊、最後忽然直接問了自己覺得重要的問題。
“我、我是當年某一個研究人員的哥哥......”克雷德聽到‘**’的問題,臉上有一瞬間的頹敗。
這個秘密,就連周遭人,甚至是自己的妻子,那都是不清楚的。甚至自己的父母也都不知道,家裡的孩子曾經有一個人去做過那麼駭人聽聞的研究。
“當年研究這海王肉的時候,其實相當的危險。因爲本身帶着相當嚴重的腐蝕性、而且具有相當高的傳染力、增生的速度非常的快,尤其是對於人體的感染程度高達百分之五百。”
克雷德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嘴,於是只能夠不斷的,將米國當這麼多年來死死的不肯公開的事情,一一的暴露在王昭跟‘**’的面前。
儘管雙方都知道,說出這些,只會讓大家都感到痛苦。
然而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那麼,爲什麼你的弟弟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王昭覺得克雷德說的這些事情並不像是說謊,但是他,一個研究員的哥哥。
這種研究本質就是絕對的機密,研究人員估計到死都不可能離開研究的地方。
又是爲什麼,能夠把這麼絕密的事情傳出來讓克雷德知道的呢?
“因爲我弟弟已經死了。”克雷德聽到王昭這樣問,本來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他,臉上一下子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我的弟弟,米爾夫,那麼一個純粹的,對於生命熱愛、並且富有研究精神的孩子,已經變成了第一代的喪屍!“
克雷德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猙獰的,看上去特別的駭人。但是他沒有辦法,這一段過去被深埋在心裡,已經摺磨他很久。
他不敢告訴自己的父母,親愛的弟弟已經死了。
然而真正的情況,就是他的弟弟米爾夫分明已經死了,卻因爲變成了喪屍,從那個可怕又黑暗的地方給逃出來,然後在跟自己說明了一切的情況、要克雷德做好準備之後,就請求自己的哥哥,給予自己二次死亡的機會。
“我的弟弟啊!他是那麼的善良。”克雷德在提到自己的弟弟的時候,臉上是一本的滿足,並且充滿了熱情,“他當年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分配過去做這個實驗的,所以在變成喪屍、並且被棄屍之後,他就偷偷的回到我家的後院,決定要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我,讓我一定要小心。”
克雷德本身是一名船員,所以他本身就是一個相當適合保護秘密,以及處理秘密的人。
米爾夫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有一定的機會得到曝光。然而更重要的事情是,米國肯定會把問題都推到他們這些研究人員的頭上,爲了要保護家人,米爾夫也不得不給自己家裡插上一道安全鎖。
“在殺死米爾夫之前,他把很多的事情跟見聞、還有對於接下來的推斷都寫出來,並且藏在自己的屍體裡面,讓我直接將他給海葬。”克雷德對王昭他們說,並且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我那時候剛好手中也有一些錢,研究所也把米爾夫的撫卹金撥下來。”克雷德笑着指着自己的船,對王昭他們解釋,“所以我就乾脆從原本的船隊辭職,然後找了一羣志同道合的人,帶着米爾夫的屍體,在海上漂泊,捕撈魚貨,並且做起了遠航的生意。”
“那麼,米爾夫告了你什麼?”王昭並不相信,以米國人的個性,會把這件事情就寫在幾頁紙上,藏在屍體裡面,然後等着屍體腐朽,並且從頭到尾都不會好奇裡面的內容也不會去看。
更何況,面對這樣的‘背叛者’,法沙兄弟顯然要跟米國有深仇纔對,最後居然還會合作?
他們難道有這麼大的博愛跟責任感嗎?
“米爾夫告訴我,海王本身就是一種詛咒。”克雷德臉上閃過一抹奇異的笑容,就像是透過這件事情,回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聖經裡面曾經說過,撒旦將地獄之門開啓。”
“海龍的屍體,就像是那撒旦。”克雷德對王昭他們形容着,“一旦開啓了,就會給全人類帶來黑暗的序幕。”
喪屍病毒,本身的確就跟黑暗的時代是差不多的意思。
因爲人類的生死界線變得模糊,並且在死亡之後,雖然意志可能不再,但是本體卻也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得以延續下來。
這個做法,在米國人看來,的確是頗像撒旦將地獄給帶到了大家的面前一樣。
當然,歸根究柢,這個地獄也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而且要不是他們這麼做,說不定單憑華夏自己的研究,也不可能一口氣讓整個效果輻射的這麼劇烈。
“那麼,你們當時拿着海王的屍體,到底都想過要做什麼研究?”‘**’畢竟本身也是同質在研究裡面的,雖然大家的單位都不大一樣,可是放到本源上,又或者說以結果來看,又挺像的其實。
“我記得米爾夫說過,他們想要通過海王造神。”克雷德對於‘**’的問題,又露出了一抹比較痛苦的表情,“說真的,我們已經神格化了好多的人,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對於這件事情感到不滿足,甚至還想要通過自己的手段,直接的造神。”
人類真正有趣的,難道不就是有限的生命,並且將自己的每分每秒都活的特別的精采嗎?
克雷德覺得自己從聖經裡面體會到的教義明明是這樣的,然而卻有人把事情做的、引導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過去,讓他相當的無措。
“所以,米爾夫的死就像一個訊號,告知了米國在海王的研究上面失敗了。”‘**’順着克雷德的話,這樣的解釋,“否則這樣根本沒有辦法說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王昭雖然私心也是同意‘**’的觀點的,只不過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
“但是這之間的時間差你要怎麼算?”王昭這樣問‘**’,“克雷德說的話沒有問題沒錯,但是當年被偷竊海王的組織,到克雷德的弟弟米爾夫進去研究,到米爾夫死亡逃出來,到現在米國整個失控,這中間恆跨的,並不是只有十幾年那麼簡單!”
(這幾天浪的比較厲害,總更新量是保證的,就是時間稍微不穩定,你們看我還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