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昭他們要直接過來,所有人頓時都精神一振。
沒有辦法,在場的人除了裴仁跟樑涼之外,其他人對於王昭還有裴修幾個如雷貫耳的人,都還只是在於傳言的階段。就算看過照片,也從來沒有看過本人,謠言跟直接面對本人,這樣的差距那還是有着根本的不同。
“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這個樣子,等等會不會不禮貌啊?”羅永軍拉了童偉的手,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緊張,“我坐着輪椅呢,鬍子還沒刮,看上去肯定醜的不行。”
而且剛剛還戰鬥過,雖然說大家都是軍人,都已經很糙了,不過在男神女神面前,還是想要保持着自己的風度跟形象的。
“......那你怎麼不說,我還蒙着臉呢?”楊甄聽到羅永軍這麼說,無言地翻白眼,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相當無奈,“我現在這個樣子纔要叫做不禮貌吧,大家都說了最好見面都要面對面的,我這個中間還隔一層紗呢!”
“......你們可以不用這麼緊張,大嫂他們人都很好的。”裴仁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夥伴們對於王昭他們有着這麼大的憧憬,於是忍不住懷疑,自己最開始爲了要吸收這些人成爲自己的班底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直接拿自己是裴家人的這一層身分?
要是早早就拿出來的話,當初就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又是鎮壓又是心理戰的。
搞不好這些人的實力就會比現在還要更好,野說不定身體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了。
彷佛感覺到了裴仁的想法,幾個人的身上莫名的一陣發冷,接着就齊齊地轉頭看向了裴仁,下意識地露出了個討好的笑容。
“行了吧,你們直接用自己最自然跟正常的方式就好了。”裴仁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煩躁地看着面前的一坨坨器官說,“我可以跟你們保證,要是你們可以在他們來之前就拿出解決這些器官的方案的話,我大嫂他們肯定會超級無敵喜歡你們的。”
王昭跟裴修現在身邊會缺奉承的人嗎?
肯定不會。
但是爲什麼到現在他們身邊都還是做實事的人多呢?
因爲他們倆個人自己就是這樣的風格,而且帶着的人,挑選的人也是這樣的風格,所以當然會直接剔除那些喜歡阿諛諂媚的。
而裴仁相信,自家的小夥伴一直都是這麼給力的,所以不管怎麼說,只要他們拿出自己做事情相當積極的一面,不管是殘疾還是有什麼問題,其實自家大哥大嫂跟本就不會在意。
更何況,王昭向來都是心軟的,鄒吉他們身上的毛病,說不定等王昭看他們順眼之後,還會想盡辦法幫忙復原也說不定呢!
但是這種事情畢竟還沒有確定,所以裴仁並沒給予什麼明確的承諾,而是很快地就跟始終態度都很冷靜的樑涼討論起來。
“羅永軍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樑涼本來就跟王昭相熟,而且她早就已經不是那種需要有人扶着走的狀態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也並不會感到激動,只想着儘量快一點把基地這裡的情況給穩定下來,這樣才能請王昭她們過去幫忙自己的山寨。
“如果說,有人想要得到一個自己沒有辦法擁有的異能,而劉博士他們有辦法藉由器官來引導異能的保留,從而在新的主人的身上發揮的話,這就會是一個相當可行、且可怕的產業鏈。”
是的,產業鏈。
畢竟自己身體的器官確定有這樣的功能之後,那麼能不能想想看,現代輸血甚麼的都已經很方便了,血型之間的抗性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那麼危險。
那麼,會不會有人專門來移植器官,幫忙用自己的異能培養,然後企圖得到一樣的效果呢?
人類的想象力跟執行力都是無窮的。
樑涼看過喪心病狂的人又太多了。
她實在是覺得,按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雖然我一直都很想要告訴自己你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不得不說,如果以劉博士他們之前在我們身上做實驗的情況來看,是真的很有可能會這樣做的。”
裴仁並不是什麼天真的人,他自己就已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雖然因爲他的運氣好,而且自身的素質過硬,所以最後受到的實驗並不多。可是這之間的體驗,已經完全足夠讓他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可怕的人的存在。
樑涼剛剛只不過是把自己可能想過、又不願意說出口的事實給說出來而已。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關於這種‘訂製’的方案,很有可能纔是整個青木基地賺錢的大頭。”樑涼說,“畢竟這種器/官/買賣本來就很賺錢,背後的成本跟實際的效益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肯定不只有我們看到的這樣而已,還可以再找找看,說不定還有什麼我們忽略的部分。”
大家雖然還在爲要跟王昭他們見面感到激動,但是也是有把心思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上面的。
一聽到樑涼跟裴仁有了結論之後,也就很快地跟着四下逡巡,打算要找出哪裡有明確的突破口。
“你們別找啦!我們都在這裡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張嘴隔着玻璃櫃,跟他們說,“訂製的那一些傢伙早就已經在好幾天之前就已經被送走了,現在新的培養器官還都在寶寶的階段,你們就算看到了也不能夠當證據的。”
“嘴巴......會說話?”鄒吉有些驚訝地戳着這個玻璃櫃,整個人的表情都是相當茫然的,“不是,我是說,你有自己的意識跟思考的能力?”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然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呢?”那個嘴巴沒有想到,第一個跟自己說話的人居然會這麼的笨,忍不住有一些後悔,“算了,你們就當作我沒有說過話好了,不然我總覺得等等會被你們這些白癡給氣死。”
裴仁心中有些暴汗:這個嘴巴,應該是覺得鄒吉太蠢了,如果知道的太多的話,不但有可能把自己給弄死,還把嘴巴的行爲給暴露出去。
按照這種實驗室的習慣來看,一個人的忠誠度都是相當的重要的。萬一有背叛的苗頭,很有可能就是直接殺了了事,完全不可能會給予任何的辯白機會。
“你放心,我們並不會那麼簡單的就被人給殺死的。”裴仁只好走過去,自己親自輕輕地敲着玻璃,對那張嘴巴說,“我們帶了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人過來,要是可以的話,請問你願意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