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頂着一張慘遭蹂躪的娃娃臉,被藍教官罵成了佩妮。
藍教官本身並不是一個脾氣多好的人,嚴格的說,他耐性很糟,尤其是在這種戰後檢討的狀態裡,他尤其的暴躁。
加上要是再碰上一些本來就是老問題,可是大家自己從來沒有想辦法解決的時候,那幾乎是暴龍式的在怒吼!
“你說你傻不傻?!現在發現連站都站不直了吧?”藍教官根本沒有留半點情面,該罵就罵,並沒有因爲李海的背景又或是在營區裡的地位就有比較寬待,“該趴就趴,不要逞搶。現在年輕還有資本,以後就直接讓你自己廢了吧!”
勒展等人一看勝負分出,也不管這時候上臺有沒有犯規,直接就跳上來摻着人。
李海本來還以爲自己是正常打架完的虛脫,沒想到藍教官剛說完,他就直接整個人癱在勒展身上!要不是後者反應快有把他給架着,否則早該面朝地上跌個狗吃屎。
“你的身體素質很不錯,所以才能夠做出爆發極限的情況。”王昭這次沒有等藍教官點評完,而是在李海靠着勒展站直之後,就先說,“不過人的肉體並不是無敵的,你可以破壞比鬥臺、可以一拳打碎別人的臂骨,可以做出很多破壞性極強的事情......但說穿了,你攻擊套路簡單,要不是平常有很好的隊友策應你,估計你根本沒有辦法擁有跟肩膀上的條文一樣的地位。”
“喂、妳贏都贏了,嘴下好歹也留人。”呂煌聽到王昭的話,立刻有些不高興地說,“說的好像阿海從來都沒有努力過的樣子,他可是每天都很認真鍛鍊自己的承受度的!”
“這就是你們明明搶佔了所有的先機,把所有的好資源都抓着,卻一年年跟‘天梭’的距離越來越近的原因!”藍教官聽着呂煌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想過要自我檢討的樣子,馬上就接着說,“不要說我又偏心!作爲你們的教官,大傢俱體都是什麼水平我會不知道?你們的發展潛力是好是壞我會不曉得?”
“你們就是太過自傲,覺得自己上個排行榜,做了幾個任務就很厲害。”藍教官無奈地搖搖頭,看着一張張不服氣的臉,然後指着王昭說,“我也不提裴修,就說你們跟王昭。現在說什麼女孩子都太晚,就憑你們使出吃奶的力氣,打過她了嗎?”
“勒展、李海,你們兩個都是跟王昭打過的人,她是怎麼樣的實力,你們兩個應該很清楚吧?”藍教官說,然後滿意地看着兩人點頭的模樣後,接着道,“那你們有沒有注意過,她在跟你們兩個打的時候,很明顯是兩個風格,完全是針對性打法?”
王昭爲什麼能夠贏?那是因爲她明顯經歷過更多的事情,而且相當懂得隨時調整自身的情況,好想辦法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拿下自己的對手。
最有效,而不是最快、也不是隻有一味的拼命拚速度。
那些目前部隊裡面最在意的事情,各種榜單,在王昭看來都是相當不切實際的。速度之王又有什麼用?現在有需要天天比逃跑速度嗎?
力氣之最,有必要嗎?如果跟李海一樣只有蠻幹,那其實一點都不用緊張。
“但我們的打法,也不代表就有問題。”邵祈聽了半天,就覺得藍教官單純是在要他們跟王昭學習,“王昭適合的方式,不代表就適合我們。而且就算李海的方法真的有問題,那爲什麼老爺子他們都不指出來?”
在邵祈等人眼中,教官們雖然都很重要,是導師一樣的存在。但是真正讓他們對於自己接下來的發展有概念、對於自己的基礎建立,甚至在遇到疑惑時的求助對象,依舊是家裡的長輩。
而且他們的受到的教育,向來是外來人或許不會對你說實話,但是家人是一定會說的!
老爺子們一輩子打過那麼多的仗,殺過的敵人比他們吃過的米還多,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哪裡有問題?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爲什麼會不指出來?
難道藍教官要說家裡的老爺子水平不如他跟王昭嗎?
“那你怎麼知道他其實也是在憋着,就等你們去撞一次南牆呢?”藍教官看着邵祈還死鴨子嘴硬,脾氣也不怎麼好了,“李海現在根本站不住就是最好的事實!而且你不要忘了,剛剛在場上,你們自己也都覺得李海今天看上去打的可‘輕鬆’了!可‘難看’了那爲什麼他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邵祈被頂的語塞。
“要是還不信,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再打一場。”許妙妙雙手環胸地站在一旁,看到邵祈的黑臉,涼涼地說,“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總覺得平民出來的人從根本上就不如他們優秀,說什麼話也沒有聽的價值。”
“許妙妙!阿祈他纔不是這樣!”呂煌是個護短的,一聽到許妙妙這樣說,馬上就臭着臉罵,“妳也知道要護着自己的朋友,那妳怎麼知道他不是心疼自己的兄弟?”
“不過就是擔心樑詠棠吃虧還又找不回場子,所以拉你們過來幫忙嗎?”許妙妙不屑地說,“就憑你們那一點小心思,根本不用猜也能知道好嗎?昭昭!咱們就跟他們打了!”
王昭有些無奈許妙妙這樣應戰。不過她本來就打算打滿四場,賺足這一輪的積分,也就懶得跟她去爭執到底是用什麼名頭出戰了。
只希望這些人打完能認賬,不要又耍賴就好。
藍教官有意把點評放道最後一起講,所以大家很快地從擂臺上面撤了下來,只留王昭跟已經暖好身體解開衣服的邵祈。
“王昭,我是絕對不會輸的。”邵祈靜靜地看着王昭,相當認真地說,“我可不是阿勒、也不是阿海,我會打敗妳的。”
王昭挑眉,覺得這人從一開始在‘天梭’外面、到現在這個時候,都不忘記凹造型的模樣,實在是相當的讓人不想要對他留情面。
只能說不愧跟樑詠棠有血緣關係。
她微微一笑,在藍教官喊了開始的瞬間,直接飄身竄開,不用一個呼吸就錯身來到邵祈的身後,接着便是拎着對方的後頸,跟母貓叼着小貓一樣。
然後淡淡地說,
“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樑詠棠那傢伙所謂的佈置陣法就是你教的吧?學東西一知半解的,也真虧你從來沒把自己不小心玩死......光是現在這樣手裡還藏着把刀企圖要賭運氣?真賭了你還是會輸,當耍心機排第三個上場,就可以學到前面兩個什麼經驗?輸家永遠也只會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