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如平時被王昊嬌慣壞了,無論她看上什麼都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直接開口。即使這次事關她的終身大事,她也照樣如此。
至於聶清荷對於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也無力改變了。
反正她也覺得,以他們聶家和一字並肩王府的勢力,王婉如的婚事總是不會太壞。而且看在聶家和一字並肩王府在京城的影響力,無論的哪家將王婉如娶進家門,都不敢隨意苛待王婉如。
既然這樣,她也索性懶得管了。
“哎呦!父王的心肝寶貝兒,你怎麼能輕易看上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呢?你這也太讓父王傷心了一些…”
對於王婉如,王昊自然是打從心底裡疼愛。
雖然是他自己提起讓王婉如去偷偷的相看張斌的,但是王婉如真的看上了張斌,他又覺得自己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父王,是你自己說的,女娃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而且你不知道,他長得可好看了。比女兒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父王,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而且他現在身邊有一個小狐狸精,父王你得幫我將那個小狐狸精給處理了…”
王婉如只要你一想起張斌那絕色的容顏以及他對唐慄兒那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呵護,心裡就覺得好像有把火在燒。
那麼漂亮的少年旁邊也只有她這種美貌如花的天之驕女纔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那個平凡的丟進人羣就再也找不到的少女哪有資格享受他那溫柔的呵護。
纔不過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將張斌視爲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再也由不得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少女。哪怕唐慄兒纔是張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
當然對於她來說,無論張斌有沒有未婚妻都一樣。只要是她看中的人或者物品,不管是強取豪奪還是威脅利誘,只要能達到目的,她都在所不惜。
反正這些事都有王昊出面幫她搞定,她自己依然還是京城裡貌美如花德才兼備的婉如郡主。
“好,本王就喜歡你這霸道的脾氣,隨我。你既然不想看到她,那就讓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得了。再說,只有她消失了,未來的小狀元才能風風光光的迎娶咱們家的小郡主對不對?”
王婉如的驕橫無禮在王昊的眼裡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當然,對於處理掉像唐慄兒這樣礙眼的“小狐狸精”對於他們父女來說原本就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
雖然王昊在槐樹衚衕從來沒有討到過好處,但是他自信自己如果向張斌透露一絲自己和自己的女兒都看上了他,想要他成爲自己的女婿的話,張斌一定不會在拼死頑抗。
說不定張斌還會順水推舟讓他幫着他將唐慄兒給“處理”掉也不一定…
“還是父王英明!本郡主最喜歡父王了…”
王婉如總算滿意了。
只見她上前一步,親熱的挽着王昊的手臂撒嬌道。
而王昊果然也最吃這一套。
“寶貝女兒,你就回房好生等待父王的好消息吧。”
他欣慰的拍了拍王婉如的頭,心裡覺得果然還是女兒最貼他的心。
王婉如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自然也不願意再呆在書房裡,聞言趕緊向王昊行禮告退。
眼看離殿試的時間只有區區三天了,張斌雖然說一點都沒將殿試放在心上,但是卻也呆在書房裡用功大半個月了。
他的身份只要一進金鑾殿鐵定瞞不住楚天舒。
作爲楚天舒最疼愛的外甥,他自然不能在殿試的時候表現得太差。這樣也太不給他的那個皇上舅舅面子了…
只不過,這天早晨他們剛剛用了早餐,張斌卻突然接到一張來自一字並肩王府的請帖。
張斌打開請帖一看,卻是一字並肩王府的小王爺王昊邀請他到仙客來一敘。
張斌不知王昊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仔細思量過後又和唐慄兒商量了又商量,最後還是決定去仙客來看看這王昊打得是什麼主意。
就在半個月之前,王昊突然再沒有派過人到槐樹衚衕,張斌沒有以爲他會這麼容易放棄,卻也暗自提防着他會在趁着他和唐慄兒出門的時候突然發難。
所以,這半個月以來,他和唐慄兒兩個每天都安靜的呆在槐樹衚衕學習,一次都沒有出門過。
唐慄兒的規矩禮儀方面已經完美到即使是溫嬤嬤也挑不出一丁點的錯,琴棋書畫更有明顯的進步。
尤其是她的畫,經過那位女夫子的指點更顯得靈氣逼人。
即使是她最不喜歡的琴棋兩樣也比從前進步得太多。
就算是張斌也不得不承認,即使是他和唐慄兒下棋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要不一個不留神就會輸了。
溫嬤嬤教給唐慄兒最後的一課卻是穿衣打扮,認識一些並不多見的好料子。
唐慄兒不得不承認,比起學藝學技術,這樣的穿衣打扮,透過一些衣裳的料子猜測對方的出身來歷更是一門需要打起精神認真以待的技術活。
她從前穿衣服總是怎麼舒適怎麼來,所以她的一大部分衣裳都是一些細棉的料子。可是,從現在開始她卻不得不面對錦衣華服,將那些由尤夫子送進來的一些價值千金的料子每天不重樣的穿在身上。
據說這些衣料都是一直以來來自皇宮的賞賜。
尤夫子因爲一直沒有成家,所以這些衣料都被堆積在庫房裡“佔地方”。現在既然唐慄兒需要,所以他就不由分說的全部塞進馬車派人送來了槐樹衚衕。
面對尤夫子的慷慨,張斌卻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來者不拒。
唐慄兒偶爾不好意思的提起,他就會說反正老師沒有兒子,他也早已打定主意要給老師養老。唐慄兒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張斌都這麼說了,她也就順其自然的將那些衣料交到針線房,任由針線房的針線上人將那些精美的衣料製成一件件有着繁複花紋的錦衣華裳。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唐慄兒無論是從坐姿到站姿都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錦衣華服的穿戴,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般的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看着這樣的唐慄兒,倒是溫嬤嬤心裡最爲歡喜,感覺自己有種將璞玉精心雕琢出來的喜悅。
即便是張斌,心裡也沒有她的那種歡喜和喜悅。
因爲對於他來說,不管是那種模樣的唐慄兒,他都一樣歡喜。
“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仙客來一間精緻而奢華的雅間裡,張斌不卑不亢的面對着王昊行禮問安。
他人長得好,即使身上依舊只穿着一件細棉布製成的直裰,站在那裡卻有如玉樹臨風,容顏昳麗得好像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凡塵之氣。
這樣姿容絕麗的少年,難怪他那一向眼高於頂的寶貝女兒不過是見了他一面便決定要將他據爲己有。
沒錯,就是據爲己有。
說是喜歡難免有些牽強。像他的那個寶貝女兒又哪裡會這麼容易喜歡上一個人。
不過是看着眼前的少年生的太好,所以起了覬覦之心而已。
想到這裡,王昊面上的神情卻越發顯得溫和了起來。
“會元公快快請起。眼看殿試的時間就要到了,只怕再過幾天本王就要尊稱會元公爲狀元爺了。所幸本王看會元公甚是投緣,不如本王就厚顏稱會元公一聲‘賢侄’吧?”
王昊面容可親的親自起身將張斌攙扶起身,一疊聲的開口說道。
“王爺如此厚愛,小侄愧不敢當。”
張斌不知道他將自己約到這裡的目的,自然從善如流的稱呼自己爲“小侄”。
“實不相瞞,本王最是欣賞像你這樣愛讀書會讀書的年輕人。要不,你乾脆當我的女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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