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含玉大度的與殷若若冰釋前嫌,殷若若雖是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但也特意瞭解了曾經那些不開心的過往。既然那日她在斷情谷狠心的趕走了她,現在她就應該道歉不是。既然得不到她想要的愛,還強求有着什麼意思?原本她就打算放棄不是嗎?那她何必捨不得?那她何必要真的去破壞那份完整的愛?
“含玉,我能和你成爲真正的朋友嗎?”殷若若在離開御池的最後一刻問了含玉這樣一句真誠的話。
“從這一刻開始,我和你已經是朋友了!”含玉其實也明白殷若若的心,明白愛一個人卻不能得到的那種感受,也明白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的感受,所以她選擇原諒。
殷若若終於拋開了之前那憂鬱的陰霾,終於笑了,只是輕輕的點頭,她不再說話,停留最後片刻,她選擇了轉身離開。如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已經過去,她會隨着師傅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浩宇,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殷若若,真的一點也沒有喜歡過她?”待殷若若消失不見之後,含玉看着身旁的浩宇淡淡的問。
看着可愛的含玉,浩宇傻傻的笑,“浩宇心中的那個女子是誰,含玉應該很清楚。”其實,他現在已經忘記了含玉是何時鑽進他心中的,他只知道他這一輩子只想對含玉一個人好。
含玉慢慢的依偎在浩宇的懷裡,浩宇只是淡笑着將含玉摟在懷中,這一刻,兩人都好幸福好幸福,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此刻說什麼也抵擋不了這濃濃的愛意。
“含玉,我們成親好不好?”浩宇堅定不移的盯着含玉含情脈脈的眼眸。
含玉輕點頭,噤聲不語,那日沒有完成的婚禮,是該繼續進行到底的時候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所有一切都圓滿之後纔會舉行她那遲來的婚禮。
冷哲寒恢復記憶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柳芊兒指使去了和安宮,因爲她知道除她以外,太后是最擔心最在意冷哲寒的人,自然會天天都心心念叨着他,自然希望他能好起來,所以她現在唯一做的事便是讓太后真真正正的放心下來。
而冷哲寒前往和安宮之時柳芊兒卻沒有跟隨前往,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始終是那個善良的羽落,爲了她的事情羽落不惜跋山涉水,不惜千里迢迢的來到月寒王朝,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報答羽落對她的恩情。
跟隨者宮女的指領,柳芊兒終於如願以償的到了東宮中的廂房,她一手端着吩咐御膳房準備的補品,另一手悄然無聲的推開了緊閉的木門,跨進屋門的瞬間,躺在軟榻上羽落那蒼白的臉頰映入了柳芊兒的眼簾,看樣子,羽落的身子真的虛弱了不少。
隨手將手上端着的補湯放在了屋子正中的小圓桌上,輕聲的邁步至軟榻前,沉重的蹲下身。看着熟睡中的羽落,她的心頓時生出了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正如同胞姐妹一般的感覺。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羽落是否就是冷哲寒的妹妹,會不會就是羽落口中冷哲寒的那個至今生死不明的妹妹。
白色的面紗輕而易舉的阻擋着羽落的面容,但是卻難以掩蓋羽落那原本就透着的貴氣和美麗。柳芊兒真的很好奇羽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她真的好想知道羽落的面容是否擁有着正如她想象的那一般美麗的容顏。
就在這時,熟睡中的羽落似乎感受到了柳芊兒那溫暖的目光,她緊閉的雙眸慢慢睜開,“芊兒,你來了。”
說着,她想要起身坐起來,卻被柳芊兒溫柔的摁住,“羽落,不準動!”
羽落只好再次乖乖的躺下身子,淡淡的笑了起來,“現在該是輪到你欺負我的時候了,暫且不與你計較,等我身子有足夠的力氣了一定加倍奉還。”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真是好傻好傻的羽落。”聽羽落這般說,不知爲何的柳芊兒有些感動。
聞言,羽落只是笑,淺笑淺笑的笑得格外美麗,笑得格外燦爛,更是笑得格外真誠。在月寒王朝的日子,雖然不是很順利,但是她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柳芊兒緩慢的站起身來,走到小圓木桌旁輕柔的端起了桌上了補湯,走到了軟榻旁又將補湯放在了軟榻旁的一個木凳上,纔將羽落扶起身來靠至軟榻的牀沿上。這才又一次端起那碗補湯,用瓷湯匙一匙一匙的餵給羽落喝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整整一碗補湯都被柳芊兒硬生生的灌給羽落喝下了肚,真的連一滴也看不見的時候她才肯罷休的放下了手中的瓷碗。搬了一個木凳至軟榻旁,慢慢的坐在了木凳上,就那樣緊緊的盯着羽落看。
“芊兒,你這是怎麼了?”羽落被柳芊兒這樣一看竟感覺有些彆扭起來。
“羽落,你不要說話,我問你再回答行不行?”柳芊兒表情開始變得有些沉重又有些凝重,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想問羽落些什麼問題。
聞言,羽落只是微微一怔,但隨即還是點頭答應,雖然她不知道芊兒要問什麼,但是她好像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害怕,也不知是爲何?
“羽落,你前些日子說過,冷哲寒是真的有個妹妹對不對?”柳i芊兒知道既然現在冷哲寒已經恢復記憶,就算聽見她直呼他的名諱應該也不會責怪她,所以她還是比較習慣這樣喚。
羽落認真的點點頭,“沒錯,皇上他是有個妹妹。這件事,我也已經向南宮易證實了。”
“那,她還活着嗎?”柳芊兒繼續認真的問。
“目前,她應該是生死不明,也沒有任何一點下落!”羽落再次回答,表情嚴肅。
待羽落話罷,柳芊兒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問,“那羽落,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就是你還沒有懂事之前的所有事,你記得嗎?”此刻,她自己也真的被繞暈了,莫名其妙的穿越至此,然後接二連三的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現在,就連失憶也是一個接一個。先是冷哲寒、然後是浩宇、殷若若,現在該是輪到羽落了。
聞言,羽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我還真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只記得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叫做羽落,跟隨着師傅四處行醫。沒有爹爹也沒有孃親,應該算是個孤兒吧!”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未曾向師傅詢問過她的身世,因爲她看見師傅總是一個人孤苦無依,所以她不想離開她的師傅。直到她師傅臨終,她都未曾向她師傅詢問過她的身世。如今,身世已經對她不重要了,她現在這樣無牽無掛真的很好。
聞言,柳芊兒猛的怔住,難道羽落真的是冷哲寒的妹妹,難道羽落真是月寒王朝的公主,難道羽落真的也是她的妹妹?難道,羽落真的與她和冷哲寒有着密切的關係,她但願這一切是真的,是真的。
“芊兒,芊兒!”見柳芊兒失神,羽落輕喚。
“羽落,羽落,羽落!”柳芊兒猛的站起身來,就那樣臉頰上掛着欣喜的笑容看着羽落。
“芊兒?”羽落越來越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回視着柳芊兒的眸子,只是她的眼神是帶着疑惑與不解。
“羽落,你就是冷哲寒的妹妹,你就是我的妹妹。你就是月寒王朝的公主!”柳芊兒緊盯着羽落一字一句吐的倍加清晰。
“什麼?”羽落美麗的眼眸睜得大大的,“芊兒,你在說什麼?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講,會殺頭的!”她完全不敢相信柳芊兒所說之話,也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羽落,你難道就真的沒有感覺,你難道就沒有疑惑過你自己的身世,你難道就沒有發現種種的疑點?”柳芊兒表情十分凝重的看着羽落,甚至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疑點?”
羽落重複着疑點二字,真正的疑惑卻在這時同時在她心中瀰漫開來...從冷哲寒失憶開始,從南宮易告訴她他和冷哲寒並非嫡親。從南宮易告訴她冷哲寒的妹妹叫做冷心。從南宮易告訴她冷心生死不明。從失憶到憶花,從憶花到嫡親兄妹之血,從嫡親兄妹的血再到她的血。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疑點重重,真的讓她無法自己去解釋。
慢慢的,她抽回思緒,從腰間拿出那把從小跟隨在她身邊的匕首,匕首上那個刺眼的心字讓她不停的顫抖,心就是代表着冷心,冷心就代表着是皇族血統,是皇族血統就代表着她真的是冷哲寒的妹妹,是冷哲寒的妹妹就代表着她真的是月寒王朝的公主。是月寒王朝的公主就代表着她與月寒王朝有着脫不了的干係,與月寒王朝有着脫不了的干係就意味着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事實都來得太過突然,她無法接受,她真的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