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夕半點沒有輸了之後的頹喪和氣餒,微微笑着向“豬公子”拱手。
“豬公子闊氣,人是你的了。”
此話一落,一旁的石小六那顆提着的心纔算是落了地了。
他的清白可算是保住了。
豬公子不知是興奮過度沒回過神來還是咋地,整個表情有點懵。
他本是被雲七夕一次次地擡價逼紅了眼,到最後已然完全沒有考慮拿出去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只想着不爭女人爭口氣。
哪能想到,雲七夕突然不擡價了?看着她那雲淡風輕的笑容,他好像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看豬公子那一臉懵逼相,雲七夕心裡暗暗好笑,端起桌上一杯酒,走到豬公子面前。
“豬公子,您今日的闊氣亮瞎了我們所有人的眼,小弟實在是佩服不已,這八千兩想必對豬公子是小意思。小弟先前自不量力,與豬公子爭,如今想來,無非是以卵擊石而已。小弟在這裡敬豬公子一杯,權當小弟給您賠罪了。相信豬公子大人有大量,必不會與小弟我計較的。豬公子花了八千兩抱得美人歸,小弟着實羨慕啊。”
八千兩就這樣甩出去了,任誰都得肉痛,可雲七夕這番話把那豬公子捧得心情舒暢。在衆人的圍觀下,他狀似大度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雲七夕看了一眼那見了底的酒杯,高深一笑,豎起大拇指。
“豬公子,有氣度。”
豬公子想起自己八千兩換來的女人,既然花了大價錢,必然得從女人身上討回來才行,讓他好好爽快爽快才值當。
他盯着牡丹那雙撩人的大白腿,眼神越來越熱,衝到臺子邊就去摸牡丹的腳,嚇得牡丹直跳腳,尖叫不止。
圍觀衆人雖是自己得不到,卻也看得眼熱,看牡丹那瑩白的雙-腿在臺子上直跳,大家鬨然大笑,人性好-色的本能,都恨不得那豬公子當場就把她給辦了,他們也好看一場現場直播啊。
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想必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當然,老鴇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她雖然是經營着風月場所,對那種污-穢的事情已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她還得把控好尺度,不能允許太出格的事發生。這畢竟是在京城,在天子腳下,來這裡的也多是達官貴人,過分亂了,檔次就低了,她不能污了貴人的眼。
於是她下得舞臺來,藉着給豬公子拍馬屁的由頭委婉攔住了已經獸性大發的豬公子。
“豬公子,您可真是最闊氣的主,您別急,您既然如此喜愛咱們牡丹,牡丹也一定會把您給伺候好了。我這就讓人把牡丹送到房間裡去。”
說完她扭頭朝那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立刻拉着牡丹往樓上走去,牡丹轉身時,眼神複雜地雲七夕短暫對視。
雲七夕淡然笑着,笑得雲淡風輕。
牡丹上樓時已沒再掙扎,只是那一步步擡得極其艱難,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像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認命地挪動。
那老鴇又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豬公子早已聽得不耐煩了,望着牡丹被送進房間,狠狠嚥了咽口水,也跟着迫不及待地上了樓去。
雲七夕坐下時,石小六直擦汗,“好驚險,總算不用賣身了。”
雲七夕笑睨他一眼,“瞧你那點兒出息。”
石小六嘆了一聲,“我哪兒能您比啊,我可還沒娶媳婦呢,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們石家還指望着我傳宗接代呢,我不得先攢錢討一房媳婦麼?”
雲七夕剜他一眼,“這樣說來,銀子直接關係到你能不能娶到媳婦,更關係到你石家有沒有後代了。”
石小六一本正經地點頭,“確實如此。”
雲七夕笑哼一聲,“這倒是嚴重了,花了你的銀子將直接導致石家無後,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算了,今兒你就管好你的錢袋吧。”
石小六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又不要臉地賤笑了兩聲。
“那便讓您破費了。”
雲七夕撩着脣,斜眼看他,“想花我的銀子?想得美。”
石小六被噎住了,“那是……”
雲七夕笑得神神秘秘,“你看着吧,呆會兒我們一兩銀子都不用掏。“
不知想到了啥,石小六表情有些震驚,湊過來小聲道,“莫非您是要嫖霸王妓?”
“去去去!”雲七夕揮開他,眼睛眨了眨,“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我能幹嗎?你也別問了,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雲七夕鬼點子多,石小六一直都是知道的,她越是神神秘秘地不說,他的心裡就越是有些不踏實。
“先說好,我可不賣!”
雲七夕好笑地瞅着石小六雙手抱着自己的胸,一臉戒備的樣子。
“石小六,你當真看得起你自己。”
被她這麼一損,石小六頓時焉兒了。
那兩個姑娘一個勁兒地勸酒,尤其是看到起先雲七夕喊價那般闊綽的時候,更是打定主意要綁上這個金主了。
可是雲七夕很有原則,愣是滴酒不沾,就連桌上的茶水也沒喝過一口。
搖着摺扇,她的視線慢悠悠地觀察着翠柳居樓上樓下的動靜,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突地站起來。
“石小六,時候差不多了。”
石小六聞言,頓時嚴肅了不少,也跟着站起。
那兩個姑娘本是想跟着起身的,雲七夕卻用摺扇將旁邊那姑娘的肩膀一按,順帶拿摺扇調-戲般地擡了擡那姑娘的下巴,朝她壞笑着眨眼。
“乖乖在這兒坐着,等哥哥們回來。”
那姑娘嬌羞地輕輕推她。
“那公子可早些回來啊。”
雲七夕笑得迷人,“那是自然,怎好辜負了美人與春宵良辰呢?”
石小六真是服了她了,比個男人還會調-戲女人,這輩子真是投錯了胎了。
雲七夕風-流瀟灑地轉身,搖着摺扇,領着石小六往二樓走去。
她走得緩慢,路過起先牡丹被帶進去的那個房間,房間裡似乎並無動靜。她的眼底很快眯了一絲淺笑,緩慢地朝着迴廊深處走去。
據石小六提前打探得來的消息,越是深的房間價格越貴,那些有錢有身份的人,稍微聰明一點的,來到這種場合都會選擇低調。
她徑直來到最後一間,站在門口,便聽見有笑聲傳出來,聽得出來,裡面很是熱鬧,似乎男男女女有不少呢。
雲七夕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邪氣的光芒,輕咳了一下,拿摺扇輕輕敲了敲門。
不知是裡面鬧得太歡了,還是敲門聲音太小了,敲了幾下,竟然沒有反應。
雲七夕無奈地嘆了一聲,退後幾步,朝石小六使了個眼色,石小六意會,走上前去,一腳就踹開了門。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裡面頓時安靜下來。
石小六當先跨進去,看着那一屋子淫靡場景,簡直震住了。
“他-媽的誰啊?活得不耐煩了?”有人大聲啐罵。
“不是他-媽的,是你-媽的。”石小六竟然接得極溜。
雲七夕剛一跨進去,就被石小六這一句話給逗得笑噴了,同時她也被屋子裡的場景都嚇到了。
寬榻上,椅子上,牀上,各種姿勢地躺着七八個男男女女,女人們都不怕冷地穿得極少,白白長長的腿與男人交-纏在一起,男人們的衣服凌-亂,衣襟敞-開着。有女人正靠在男人懷裡,將柔若無骨的手伸入男人的衣襟裡,摸得男人一臉舒暢。也有女人正用嘴將酒液渡進男人的口中。更有甚者,女人正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做着運動……
嘖嘖嘖,果然,京城繁華的外表下還是隱藏着這麼不堪的一面。
那個正被喂酒的男人被突然闖入的人嚇得嗆住,此刻咳嗽不止。
而起先暴粗的那個男人擼起袖子就要衝過來。
“趙大人,葉大人,雷大人,真是好興致啊!哎喲,還現場直播呢。”
雲七夕這麼一出口,那個正要衝過來的雷大人頓住了。
這個雷大人官職六品,其他兩位分別是朝中五品官員,雲七夕少與朝中人接觸,並不是人人都認識,之所以能夠這麼順溜地叫出他們的姓氏,只因她先一步讓石小六做過了解和調查。
“你誰啊?”這個雷大人雖是沒再衝過來,語氣卻也不怎麼客氣,很明顯,他不認識雲七夕。
可另外兩個就不同的,雲七夕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趙大人,誰是葉大人,總之他們兩個着急忙慌地攆開身邊的女人,一邊狼狽地爬起來,一邊整理着自己凌亂的衣衫。
“皇,皇后娘娘!”
很好,還有人認識她,說明她這個皇后當得也不是那麼沒有存在感。
想到那個做運動的無疑是被嚇得陽萎了,她在心裡暗暗唸了一聲“罪過”。
那個雷大人聽見其他兩個這麼稱呼,神情有了幾分驚慌和心虛。
“你,你真是皇后娘娘?”
“你覺得呢?”雲七夕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來。
那個趙大人和葉大人已經整理好儀容,走上前來,心虛又討好地問,“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雲七夕眼睛晶亮,愉快地彎着脣,眉梢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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