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上官宇文的真心對待,儀鳳也不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了。
畢竟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家雖然能夠好好的,可是她與上官宇文卻永遠沒有可能。這麼想也許你們會認爲儀鳳太自私了,愛情怎麼可以與親情相比?
不過儀鳳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了,可是當她再次見到那個罪魁禍首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傷了,她的傷口又裂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爲了家人,儀鳳毅然選擇爲父、爲姐姐報仇,若不是上官宇文拉住了她,她相信那皇帝一定已經死了,下了陰曹地府去向她的姐姐、父親賠罪!
奈何一切都事與願違,當她心灰意冷,最終選擇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之時,卻沒想上官玉兒竟會冒着生命危險替自己求情,而上官宇文和楚逸飛也如此。
這也就算了,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也會承認錯誤,他不僅下旨承認錯誤,而且他竟然還封她爲公主。也許他是爲了彌補這些年她所受的苦吧,可是她還是很開心,因爲她替他們家解了不白之冤。
從此,她又可以堂堂正正的以她的本姓趙儀兒出現在衆人面前,而不是終日躲躲閃閃的度日。
不久,她便和上官宇文舉行了別出心裁的婚禮,當然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玉兒和楚逸飛,綠兒和於偉兩隊。
這是她今生最美麗的時刻,也是她從未見過的婚禮!當她的手被上官宇文牽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沒有選錯人,她的未來是美好的!只要有上官宇文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從此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有一個溫暖的依靠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上官玉兒,明着是丞相的小女兒,實則卻是神醫世家的孫女。
只因長相醜陋,丞相便不讓其出門。實則這是上官玉兒的母親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上官玉兒,不讓她受到莫名的傷害。
她從小就與母親相依爲命,因爲她知道這丞相府並不是她的家。每天她都忍受着府裡下人的嘲笑,她從不吭聲,因爲她還有母親在。
直到她七歲那年,她的母親被病魔奪走了生命,獨留她一人在丞相府。雖然身旁有着綠兒相伴,可是她畢竟不是她的母親,她所有的苦都憋走了心裡,自此上官玉兒就很少開口講話了。
她變得沉默寡言,每日都會坐在水池便看着錦囊發呆,想念着她的母親。這錦囊是她母親臨終留給她的唯一遺物,上官玉兒每每看着它,都會無聲的落淚。
那時的上官宇文還沒有前往邊疆,他每日都會過來陪着上官玉兒聊天,以減輕她對她母親的思念。
上官宇文是林清晨的好友,他知道玉兒並不是他爹的孩子,可是他卻是不能說出口。天知道有一個秘密是多麼難受的事情,難就難在不能告訴那個你想告訴的人。
如果說了,帶給她的只有災難,他不想讓她受傷,讓她出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替上官玉兒承受一切苦難,好讓她幸福成長!
在有上官宇文相陪的日子裡,上官玉兒每日都很開心。可是人們常說幸福是短暫的,沒錯,沒過幾年,這來之不易的快樂便被皇帝奪走了,他派上官宇文去了邊疆。
上官玉兒又回到了原始的出發點,整日無精打采的活着。
那一年上官玉兒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她已經十五歲了。那日,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水池便看着她母親留給她的錦囊。
雖然她每天都會拿出錦囊來看,可是她卻不知道這錦囊裡面的究竟是什麼?
當上官玉兒回憶着她和母親在一起的過往之時,上官虹兒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上官虹兒一早就看到了她,只是她不想理她,準確的說她不喜歡這個醜女人。當她想要回去的時候,卻不想看到了上官玉兒手中的錦囊,這錦囊紅豔豔的,十分還看,上官虹兒便想拿來把玩一番。
誰知這醜女竟然還反抗,上官虹兒怒了,一氣之下不小心推了上官玉兒一把,使其跌落進了水池。雖然水池不深,可是這時還只是五月,天氣並不是很炎熱,這落水之後,難保會生病。
上官虹兒慌了,慌亂之下便逃離了現場。那時的上官玉兒還在水中掙扎,因爲她不會游泳!幸好,隨行的丫鬟綠兒看到了這一幕這才把上官玉兒從水池中那個給撈了出來,救了她一命。
昏迷中的上官玉兒朦朦朧朧的好像看到了母親,她看到母親正含笑看着她,向她揮着手。她很開心,便要上前保住母親,誰知她卻消失了。
上官玉兒並不知道此刻她已經身在一個她從未熟悉的世界,也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究竟是什麼。
醒來的那一刻,她見到了兩張熱淚縱橫,略顯年老的臉龐。他們是?一時之間,上官玉兒想不起他們的名字,記憶中她好像就從未見過他們。
二老見她醒了,都開心的擁着她,“言兒啊,你可總算是醒了,你說你要是再這麼昏迷不醒,爸爸媽媽可怎麼辦啊?”
聞言,上官玉兒愣了,爸爸媽媽?什麼是爸爸媽媽?還有這裡是哪裡?爲什麼這兒的房間和丞相府的不一樣呢?
“兩位老人家好,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不是可以回家啊?”帶着忐忑的心情,上官玉兒還是問了,畢竟這裡不是她的家。這裡的一切她都是那麼的陌生,陌生的都讓她有些害怕。
聞言,二老愣了,滿臉的不敢置信,驚訝的開口道:“言兒,你在說什麼啊?這裡是你的家啊,我們是你的父母啊?”
蘇父親轉身對着蘇母道:“這孩子不會是發燒燒壞腦袋了吧?”
“言兒,你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媽媽,媽媽帶你去看病。”蘇母神情緊張,一瞬不瞬的看着上官玉兒。
上官玉兒被他們的話給嚇了一大跳,他們剛纔說什麼?他們是自己的父母?看他們的樣子也有四五十歲了,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呢?真是笑話,她上官玉兒的母親在她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病逝了。再說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身父親,他們一定是在說謊。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是上官玉兒,是丞相的小女兒,不信,你們出去問問別人就知道了。還有我現在要回家了謝謝你們救了我,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的。”
說着上官玉兒便要下牀,二老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還是一把攔住了她。
“言兒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什麼啊,爲什麼我們都聽不明白呢?還有現在可是晚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快,先躺下,有什麼事情,等天亮了,再說也不遲啊!”蘇父決定暫時先穩住她,等天一亮,就送女兒去醫院看看。
上官玉兒見他們也不像是在說謊,便相信了,聽話的躺了下來。其實她現在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而四肢還軟弱無力。
“好,言兒啊,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二老出了房間,回了自己的臥室。
“孩子她爸,你說言兒她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蘇母很是擔心,皺着雙眉不安的開口說道。
“哎,不好說,明天我們就送言兒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相信醫生會把言兒治好的。”蘇父嘆了一口氣,聽得出來他也很無奈,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平白無故就成這樣了呢?竟然連爸爸媽媽都認不出來了?而且她嘴裡說的話還都是文縐縐的,怎麼聽怎麼奇怪,就好像她不是他們這一個時代的人。
屋內,上官玉兒睡不着,也許是因爲換了張牀的緣故吧,她便睜開了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房間。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還有這裡的一切都和丞相府不一樣。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這裡的很多東西她都沒有見過呢?
比如天花板上有一根長長的線,線的下端綁着一個圓圓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它竟然還能發光。這裡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上官玉兒的心裡滿是好奇與疑問。
其實她是一個很有求知慾的人,小時候一有問題,她便會向她的母親求教。只是可惜她母親去世的早,之後便沒人能夠替她解決心中的疑問了,她也就慢慢的不再說話了。
如今遇到了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她真想一探究竟。
第二日一大清早,二老不由分說就把上官玉兒拉了起來,上了一輛她從未見過的有四個輪子的車。上官玉兒先前還有不願,可是一坐到這四輪車上,她就覺得無比舒服。
這和那馬車真是不能比,這兩個簡直天壤之別啊!
上官玉兒坐在出租車裡,望着窗外的風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連這兒的窗都是如此與衆不同?竟然是透明的?
而讓她更加不敢置信的就是窗外的建築,這一個個高樓大廈真是住人的嗎?還有爲什麼他們穿的衣服都和她,和他們凌王朝的不一樣呢?難道她來到了另一哥國家,這兒的風俗就是這樣的?
心裡縱是疑問萬千,上官玉兒還是忍不住望着窗外,看着人羣。咦,那些人這是在做什麼啊?好像是在練功?
一旁的二老滿目詫異,看來他們的女兒的腦子還真像是燒壞了,要不然怎麼會一臉好奇的看着外面呢?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哎,這下可不好了。
他們二人心急如焚的讓司機快速開往附近的醫院——浙江省第一附屬人民醫院。
一下車,上官玉兒就被二老拉着去了腦科。
上官玉兒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看到這裡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好像沒有一絲雜質。不過這裡到處都充斥着一種刺鼻的味道,令上官玉兒很不好受。下意識的,上官玉兒也不喜歡這裡。
一個穿着白馬掛的年輕男人來到了她的面前,他讓她躺在牀上,而他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擺弄着一個上官玉兒從未見過的儀器。
其實這只是一個檢測腦部是否受過重創的機器,經過一個小時的分析,結果終於出來了。年輕男子把報告給了二老,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其實上官玉兒腦子很好,並沒有什麼不適。她不認得他們,這醫生也是很好奇,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