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敗仗的右副官只能帶着僅有的一點人馬朝着益州趕去,路上,他還得謹慎小心慕容垂隨時派出的埋伏,如果這時候再有一支軍隊的襲擊,右副官可能很難有機會去到益州見慕容衝。
第二天的到來,讓慕容垂在鄴城的處理工作變得繁忙而沉重,鄴城之內的事情處理還沒有完全妥當,同時還要面對除了鄴城之外其他的燕國城池,慕容垂必須在今天之前把通告發到燕國的每一個城池,讓他們都知道燕國如今已經是慕容垂自己的國家,如果想要反他,必定就是僅有一條路可走。
慕容垂當然不會貿然就奪取皇位,慕容垂早已把自己的心腹派往燕國的其他城池之中將各地的軍隊籠絡在自己的帳下,而追隨慕容俊的軍隊雖然沒有被慕容垂給籠絡,但是慕容垂並不會爲難他,只能在目的達到之後再來對付這些反對自己的人。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軍事據點則是慕容垂被扁的兒子,慕容泓。
慕容泓的才能和軍事完全在慕容暐之上,想比慕容衝而言,兩人有過及而無的狀勢,如果兩人碰面,勢必會擦出更大的火花。慕容俊當初之所以將他扁到邊區,只是嫉妒慕容泓的才能而且當初慕容泓有反叛的跡象,爲了掐滅這種苗頭,慕容俊纔不得不對慕容泓下手。而當初的慕容垂沒有做出任何偏袒,反倒是支持慕容俊的做法,親自帶人將慕容泓扁出。
而慕容垂的這一舉動讓慕容俊看到了他的忠心而沒有受到牽連得到任何的處罰,但這些年慕容垂卻一直暗中與慕容泓聯繫,這並沒有讓慕容俊發現,慕容泓在邊區囤積的力量足矣發兵鄴城對抗慕容俊,只是慕容泓需要留在這裡幫助慕容垂到達他的目的。慕容泓的軍隊早已經秘密進入到邊區的幾個城池而控制住了這裡的軍隊。其實,慕容泓已經替慕容垂控制住了好幾個城池,而那些反叛的城池還沒有任何動靜,不過慕容泓在接到消息後也已經對他們開始有所行動。
慕容泓當然是堅決維護自己父親的行動,對這樣的行動,慕容泓是堅決的擁護,此人天賦異常,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反骨與腦後,這注定着在燕國做出點動靜出來而留下大名。慕容衝不知道慕容垂的兒子就是慕容泓, 只是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古人,但並沒有很多的瞭解,如今的慕容衝對慕容泓的存在還是一無
所知。而慕容泓對慕容衝的大名已經有所瞭解,慕容泓早就希望能在戰場之上和這個對手較量一番。
慕容垂的通告已經擬出,只等待着第二天的發佈,如今登基已經完成,天也已亮,通告已經派人加急朝着每個燕國的城池而去。慕容垂並不擔心這些反對自己的城池不接受自己的命令,如有不服,重兵在手的慕容泓將全力以赴,告訴他們誰纔是真正的燕國之王。
慕容垂也不懼怕益州的慕容衝不接受自己的通告,慕容垂知道想要讓這個慕容衝接受自己這個皇上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慕容垂還有符堅在益州的軍隊,只要慕容垂商量好,符堅的大軍絕對不會輕易的將益州放過,慕容衝也會成爲慕容垂第一個攻擊的對象。
在接到慕容俊退位慕容垂上位的消息後,各地的官員都倍感震驚,而掌握軍隊的守將也都紛紛默許了慕容垂的做法,沒有足夠的軍隊去與慕容垂反抗,也沒有足夠的軍隊去獨立,而老丞相的兒子卻起到了反派的作用,第一個帶頭出來反對了慕容垂的篡位。老丞相的兒子駐軍連州,與鄴城相隔不遠,一日之間便可來回,事發之後收到慕容垂的通告,第一個站了出來反對。
而慕容衝此時還沒有接到任何消息,面對着金襄木的進攻,還沒有分出身來,而右副官派出的探子還沒有趕到益州,慕容垂也沒有向益州傳到任何通告。慕容垂知道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下達消息,慕容衝自然會知道鄴城的事情,慕容垂是要慕容衝自己主動把兵權交到慕容垂的手裡,而不是希望要慕容垂主動去找他。////////////
老丞相的兒子雖然站了出來,卻沒有得到任何一人的支持,孤軍作戰,老丞相的兒子還是堅持反對慕容垂這種大逆不道的做法。其餘城池的將軍與官員紛紛都接受了慕容垂這位新皇帝,只是迫於慕容垂的勢力,他們接受是不想惹禍上身,在他們看來,誰到皇帝早已經不是問題,只要不讓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就足矣。
這並不能責怪這些大臣的屈服,而是這個戰亂的時代所決定,沒有強大的軍隊與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出頭爲王,而羣雄割據的局面是建立在這些主子手裡的兵權,慕容垂手裡握着鄴城的大軍,且擁有慕容泓的後盾,如此一來,燕國其他城池的軍隊完全不足抵抗
慕容垂的勢力,紛紛舉手附和也只能是順勢而行。雖然慕容垂說是慕容俊退位,其實這裡面的複雜的東西誰都知道,有實力才能讓一個皇帝退位給王爺而不是太子。
慕容垂在鄴城的勢力早已經是搞定,而通告的發出讓鄴城的百姓惶惶不安,同樣,慕容垂想要穩固自己的勢力,必須在鄴城扎穩腳跟,鄴城的百姓受着慕容俊的恩惠,又豈能跟着慕容垂走。慕容垂知道鄴城的重要性,而外面的秦軍則還沒有離去,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鄴城的大門緊閉,軍隊駐守。而百姓卻沒有擁戴慕容垂,這事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上,鄴城之內的百姓似乎需要我們做點什麼。”
“那就對他們做點什麼吧,打開國庫,沒人賞銀十兩。”
“微臣這就去辦。”
慕容垂新任的丞相對鄴城做出了及時的調整,而慕容垂的所謂賞銀只是一個籠絡百姓的手段,而到底能不能得到鄴城百姓的擁戴還不得而知,但是這時候需要給百姓一點好處,如果百姓還是不買賬的話,那就怪不得慕容垂的暴力實施。
皇帝不好做,而且是篡位而來的皇帝更不好做,鄴城的百姓需要安撫,而其他城池的百姓同樣需要安撫,只不過這件事並不是由慕容垂親自去完成,秘密的聖旨之中早已經把計劃告訴各地的官府,由他們來完成。慕容垂只要控制住官府和軍隊,不怕當地的百姓不服。
這也是慕容垂的一種手段,新燕國的建立還需要很多的事情要做,最重要的事情慕容垂都已經在發動進攻之前都已準備,剩下的需要各地官員的配合。而外面的秦軍雖然沒有吱聲,可是慕容垂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擔心。且不說秦軍,連州的軍隊造反,益州的慕容衝隨時都會爆發出反對的聲音,現在還有兩個不安的份子在反對慕容垂的朝廷。
之前那些跟着老丞相的大臣都已經不是慕容垂的擔憂,這些人也都是牆頭草,雖然那時候跟着老丞相走,可如今變了天,朝廷發生了變化,他們的風向自然也跟着大勢倒向了慕容垂這。都紛紛俯首稱臣,跟着慕容垂走。慕容垂這時候並沒有殺害他們或者對他們進行抄家,慕容垂要做出一幅宅心仁厚的皇帝,對待這些前朝的大臣都要表現出一種委任大任的求賢若渴的心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