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本不想說,但這個時候不能不說,自己什麼時候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如果不把腦中的佈防圖及時送出去,恐怕到時候真的沒有機會出去,益州城內的兩個士兵也就無法把消息帶到老道軍師那裡,而唯一能想的辦法就是眼前的這個符起。
“符兄,你跟我說過符老將軍每天下午都會在軍營之中,可爲何今天下午卻突然回來?”
“你說我爹現在回來了?”
符起一臉驚訝的看着慕容衝,似乎對他說的話很是不明白。慕容衝見符起一臉茫然的樣子,已經猜到符起根本就還不知道自己出去然後被抓回來的事情。
“可能符老將軍回來有點急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我爹來看你了?”
“喝了杯茶就走了。”
慕容衝也裝着一臉不知的樣子回答符起。符起苦悶着臉搖搖頭,符起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平時都是在軍營之中,除非有緊急情況,否則絕對不會輕易離開軍營。符起突然想起來,擡頭~~~~~
“符兄,可否幫在下一件小事。”
符起突然想說出來,卻被慕容衝生生打斷。在這益州城內除了軍營之事,還沒有什麼是符起辦不到的,慕容衝說要找他幫忙,符起心裡一下就高傲起來。符起敢拍着胸脯對慕容衝保證,事情到了他這裡就變得簡單。
“項兄,有話直說,不要說幫你一件,就是有一百件,在我這裡也不是問題。”
慕容衝擡頭笑着看着符起,慕容衝就知道符起會說這樣的話。符起這中土豪一定要抓住他的死點才能穩穩的控制住他。慕容衝看他高傲自大,自恃是符容的兒子,在這益州城內無人敢跟他說半個不字,所以慕容衝就是利用這點來激化符起。
“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益州客棧還有我的兩個夥計,出來好幾天一直都沒有我的消息,我怕他們擔心。”
“就這事啊,好辦,我派人去把他們接過來就行。”
符起豪言到,這麼簡單的一點小事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哪用得着如此費心。
“不可,萬萬不可,我那兩夥計在外面幫我打理着益州的生意,如果他們也來了,我這生意就沒有看管,這樣吧,符兄,我寫封信給他們,到時候還望符兄能幫忙送到他們手裡。”·····
“這個好辦,我
馬上給你準備紙筆,你寫好後我馬上派人送去。”
此時慕容衝又想了想,這信不是一般書信,如果讓別人送去,慕容衝自己還真不放心,但是如果能讓眼前這符起送去,恐怕這路上不會出任何問題。而且,符起絕對不會讓符容知道慕容衝自己往外面寫信這事。
“符兄稍安勿躁,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哎呀,項兄,你有話就一次全部說出來,拖拖拉拉,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符起開始不耐煩的拉長着臉抱怨到,慕容衝笑了笑,拉着符起的手坐了下來。慕容衝現在當然不着急立刻把信送出去。符容此時肯定就在符府的書房之內,萬一真的要是被發現慕容衝讓符起帶信出去,符容要出面劫下信,符起不敢不給,如此一來,慕容衝的計劃將全面崩潰,千里之行不能毀於一旦。
“項兄,我寫的信,一是讓我那兩個夥計知道我在符府之中做客,讓他們不要擔心;二是,我這生意上的一些機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我的損失將不可估量;三是,我有些生意和我的合夥人商量,讓他們及時做好貨源的準備,讓我的一些客戶能及時拿到我提供的貨源,所以,我有三封信,爲了安全起見,這三封信須有項兄親自送到。”
慕容衝說的極爲嚴密,表情也極爲嚴肅,似乎就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機密之事。符起聽到這裡,也頗爲驚訝,想不到聽慕容衝說起生意之事,還有如此嚴密,看來這生意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項兄放心,我一定會親自送到你夥計的手裡。”
“還有,符兄不得把信今日送出,需等到符老將軍出去以後,方能帶着信而出。”
慕容衝拍着符起的肩膀,嚴肅的朝着他點點頭。似乎這次符起很是開竅,一下就明白了慕容衝的意思,連連點頭。·····
符起親自拿來紙筆,並離開了房間,讓慕容衝單獨一人在裡面寫信。慕容衝見符起對自己的信並沒有起到疑心,這樣一來,慕容衝完全就可以利用這封信把腦中所記住的佈防圖繪製出來讓符起帶出去交給老道軍師。
老道軍師在得到這份益州佈防圖之後肯定會對益州的佈防作出相應的對策,到時候只要自己想辦法逃出去會合軍隊,到那時候,就是自己攻取益州之時。
慕容衝打開紙,仔細的在白紙上繪製益州的佈防圖,慕容衝的記憶力非常驚人,在看
過原稿後,腦子裡清楚的記得佈防圖的每一點,所以繪製起來遊刃有餘。
“將軍。”
突然,門口的兩個士兵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慕容衝聽到這聲音,怎麼也想不到符容竟然會在這時候到來。慕容衝連忙將桌上的佈防圖捲成一團,藏於懷裡,而桌上的紙幣卻卻不能藏,慕容衝立即站起來,四處尋找着可藏之處。
這時,符容推開門走了進來,符容看到眼前的慕容衝甚是驚訝。只見慕容衝端坐在茶桌前,怡然自得的拿着筆神清氣爽的在紙上揮灑着,一幅天然混成的架勢。符容先是一愣,然後便走上前來。慕容衝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心神氣定的揮動着自己手上的筆。
“哈哈哈哈,看來項兄弟果然好心情,竟然還有這份雅心。”
“符老將軍見笑了,小人自幼讀書識字,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難,這淡定於水的心還是得保持,這練字就算最好的辦法。”
符容走到跟前看着慕容衝不停的在紙上寫動着,那字渾然有力,剛正字圓,頗有一股大將之風於內,符容是自愧不如。
“讓符老將軍見笑了,還請符老將軍賜教。”
慕容衝停下手中之筆,抱拳施禮到,符容看着那字笑了笑,自知寫不出這樣的好字來,如果再自不量力,那豈不是班門弄斧,愚蠢至直。
“項兄弟客氣,本將軍只是一介武夫,對着舞文弄墨之事是一竅不通,讓項兄弟見笑了。”
“哪裡,哪裡,是符老將軍客氣,小人聽說符老將軍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慕容衝再一次逼着符容出筆,慕容衝又豈能不知這符容的弱點所在,如果符容能寫出比自己更好的字,符容絕對不會如此推卸,在他的地盤上,又怎能容自己如此撒野。
“本將軍只是前來看看項兄弟有什麼需要,看來項兄弟是極有雅緻,那本將軍就不打擾項兄弟的雅興,項兄弟繼續。”
“小人還真想看看符老將軍的文采,可惜,既然這樣,那小人有求之時,必當求助於符老將軍。”
符容抵不過慕容衝的衝擊,只好找藉口離去。慕容衝這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符容不得不低頭而去。慕容衝也沒有再想爲難之意,也只想這符容能儘快離開,便抱拳施禮目送符容出去。慕容衝笑了笑,立刻坐了下來,掏出懷中的紙團鋪平繼續在上面繪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