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水有毒?你怎麼做這種傻事?”我心中一急,連忙伸手將沈鳳菲扶住。
“呃……皇上……”沈鳳菲口中的黑血不斷溢口,玉臉上再次泛起慘淡的笑容,“鳳菲死不足惜……鳳菲只希望皇上能看到表妹的情面上,法外開恩,放開沈家上下一條生路……”
“不要說話了……”
沈鳳菲如此義無反顧地將一切甚至生命都奉獻給了自己的家族,讓我對她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而且這個剛剛纔向我表白了愛意的女人,我說什麼也不會她死去。我當機立斷,扶了沈鳳菲坐下,出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幾位要穴,阻止她的血脈運行,以防毒氣攻心,然後一把抓起我喝過的那杯酸梅茶,給她灌下洗胃,並輔以輸入的內力,強行將她的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
我吃了萬年靈芝,一身功力超強,加外搶救及時,經過近半個小時的努力,總算保住了沈鳳菲的性命。
我長舒了一口氣,擦掉因發功過度,流下的滿頭大汗,此時的沈鳳菲因受毒素的傷害,身體虛弱,已昏迷了過去。
我不想此事驚動了府中的其他人,便悄悄將沈鳳菲抱回了她的臥房,扶她坐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運用六合至尊功的神奇力量,將她體內剩餘的毒素一點一點全部逼出體外。一直熬到大功告成,已經不知是深夜幾時了。
從來沒有如此虛耗過內力,就算是喝過萬年靈芝湯的我,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不過能夠救回沈鳳菲的性命,令我非常的欣慰。折騰了大半夜,我的身體非常疲憊,而且也她怕再出什麼事,於是便沒有離去,只是放她並躺在牀上,輕輕抱着嬌軀,慢慢睡過去了……
隱隱約約的一陣雞鳴之聲,使我從夢中醒來,懷中的沈鳳菲依然沉睡着。望着那張美麗的臉龐,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我忽然發現古代有一個唯一的好處,是現代世界永遠也比不上的,那就是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想到這一點,我不由得笑了。
此時,沈鳳菲已幽幽轉醒過來,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死,而且與我同臥一牀,表情驚疑難定,剛開口欲意,已被我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香脣,溫柔地說道:“鳳菲,你昨晚已經死過一次了。那麼參加謀反之罪也已經贖過了,所以後不準再提此事了,明白嗎?”
“皇上,我……”沈鳳菲定下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我溫暖的懷抱中,身體親密接觸,又想到昨晚忘情的表白,玉臉頓時一陣飄紅,羞赧地閉上了秀眸,不敢瞧我。
“嘿!怎麼了?昨晚不是一口氣對我講了那麼多話,現在怎麼卻沒話說了。”
沈鳳菲想要掙脫我的懷抱,卻沒能成功,反而明顯地感受到了我身下男性的特徵,耳根都已漸漸燒紅了。
“鳳菲,其實昨晚傾聽了你的表白,我也很意外,真沒有想到你會對我傾心。最難消受美人恩,你這份情意,我差點都承受不來。”
“皇上……鳳菲昨夜已報必死之心,纔敢講出那番心裡話,我……”
我打斷了她的話道:“先答應我一件事,不許再尋死了。”
“嗯!民女遵從皇上旨意!”鳳菲感受到我的憐愛之情,羞怯地點了點頭。
“呵!別叫我皇上,鳳菲,這點你就比不上你表妹了,她可就一直沒把我成皇帝。”
“鳳菲不敢和表妹相比……”
我聽出了她話中一語雙關之意,於是微笑着說道:“比較起來,鳳菲你可比你家表妹好多了,你氣質大方,聰慧美麗,而她任性衝動,有時候真像個潑婦,以前還差點一劍把我捅死……嘿!這話可不能讓她知道。”
沈鳳菲被我哄得嫣然一笑,望着如此美顏,我一時意動,便是埋頭迎着她的紅脣吻了上去。沈鳳菲沒有做太多抵抗,很快便被我攻陷了齒關,據點了她的香舌。
一陣熱吻過後,沈鳳菲伏在我的懷中,嬌聲喘息着,胸口不住地起伏,玉臉上泛起了春情,一雙美眸流露出迷離之色。她無限嬌羞地將頭埋入我的胸膛裡,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皇……李公子……你要了鳳菲好嗎?”
我輕咬着她圓潤的耳珠,在她的耳內輕輕地哈了一口氣,以戲謔的口吻說道:“這樣的請求,實在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當了皇帝這麼久,睡過的美女也不算少了,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遇上劉陵時那樣的初哥了,不過面對着沈鳳菲這樣出色的美女的誘惑,我仍然是抗拒不了的,不過我並沒有立即採取行動,只是又輕聲說道:“不過鳳菲你現在身體虛弱,實不宜做那種事,不過等過兩天,你把身子養好了,我們再約會時間來幽會吧……嘿!不過若是鳳菲你實在迫不及待的話,我也可以避重就輕,勉爲其難。”
沈鳳菲被我調笑之下,更是嬌羞,輕輕地用手垂打起我的胸口。我大笑着一把握住她的玉手,再次品嚐起她的雙脣。有了之前接吻的經驗,沈鳳菲明顯進步了許多,主動吐出了香舌,與我纏綿在了一起。
我和沈鳳菲就這麼相擁在牀上,不時的親吻,綿綿不絕地說着情話,完全沉浸在了男女之間動人的親密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忽然聽見傳來的敲門聲。
“小姐,您起牀了嗎?”
小荷爲作貼身侍女,自然每天早上都要來服侍沈鳳菲梳洗和用早點。沈鳳菲聽到小荷的問話聲,一時又驚又羞。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還是若大的沈家商會的家主,若是被自己的侍女見到,與我這般躺在牀上,怕是丟不起顏面。因此不敢應聲,只是有些慌張望向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本想直接叫小荷進來,但忽然記起當初在華府當家丁時,與華美麗“偷情”的豔事,回味起那時的情趣,有種說不出的旖旎,於是輕笑着拍了拍沈鳳菲的臉蛋,翻身跳下牀去,從窗戶溜走了。
輕鬆地避開院中的僕人,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喚來葉小青去爲我打水準備梳洗。我正回味起江南女道富之前在牀上動人的溫情,林月如卻突然推門進來了,有些氣勢洶洶地質問我道:“李逍遙,昨天晚上你怎麼不在房間裡,跑到哪裡去了?”
我嘿嘿一笑道:“昨晚我回來,聽說你已經睡了,所以……嘿!所以就去小青房裡過夜了……”
在古代的富貴家庭裡,所謂的貼身侍女,其實也就是沒有名份的小妾,林月如也是富家出身,自然明白這些事,所以只是撇了撇嘴,並沒有表示太多不滿意,但對我的話倒是有些懷疑。
這時,正好葉小青奉着茶水進來,她也不自己顧女兒家的身份,便很直接的問了一句,“小青,你們家少爺昨晚在你屋裡睡的嗎?”
葉小青被林月如問得一驚,差點連手中的茶水都散了,好在我家小侍女也不太笨,見到我偷偷給她遞了幾個眼色之後,強忍着羞意,在愣了半晌之後,漲紅着小臉點了點頭。
“哼!這可是在我表姐家裡,你給我收斂一點!”林月如沒有再做追究,轉身出門,並丟下一句話道,“一會兒出來陪我練劍!”
我着拉過還紅着臉,愣在原地的葉小青,輕笑着說道:“小青,要是幫我圓謊可是委屈了。嘿!要不下次我真到你房裡過夜……”
我的玩笑還沒開完,小丫頭已經不堪羞澀地逃走了,最後還是換了小誠子來服侍我梳洗用飯。
午飯時刻,沈鳳菲又請了我和林月如一起用餐,席間,我與沈鳳菲偷偷地目眉傳情,自然有一番別樣的風趣。
飯後,沈鳳菲召集了商會的衆多長老開會,林月如熱情過度,一心想要幫她表姐度過難關,便拉着我一起參加沈家商會的內部會議,其目的無非是想我這個皇帝出錢出力。
沈鳳菲首先宣佈官府已經轍除了對沈家商會的查辦與封鎖,衆位理事的老長聽到這個消息,無不歡喜,但目前來說,雖沒有了來自朝廷的壓力,沈家商會的資金情況也非常不妙,在聽過錢叔彙報了一些不利情況後,氣氛頓時沉了下去。
爲了保住沈家商會的信譽,據錢叔收到各錢莊的統計,近一個月來,各處沈家錢莊兌現出去的銀兩已超過五百萬之巨,照此下去,再不出十日,沈家商會將再也拿不出現銀了。雖然暫時解除了被官府查辦的危機,但畢竟是受了寧王造反的牽連,外加上敵對商會散佈流言,從中作梗,沈家商會目前仍未能擺脫窘境。關於應對之策,衆長者們議論紛紛,沈鳳菲一直輕蹙眉頭,未做決策。
林月如暗自用肘頂了我一下,示意我幫助拿主意。對此我早有成竹在胸,於是開口說道:“沈小姐,我有一個提議。”
“李公子請講!”
“開闢海上貿易!”
聽到我這麼一個破天荒的意見,衆人均是一愣,而我侃侃而談道:“目前你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週轉。這個問題主要是因爲寧王造反和其它商會放發流言,百姓擔心沈家商會會破產倒閉,才瘋狂的兌換銀票。而一直以來,你們都堅持兌現錢莊的銀票,雖然造成資金短缺,但卻保持住了沈家商會的信譽,現在官府已經撤銷了查處,只要再給民衆一點信心,很快就能扼制住現銀的流失。所以不需要立即着手開展海上貿易,只是大肆將消息放出去,準備購建船隊,大張旗鼓一番,相信很快便能將不利的謠言消除。到時候憑沈家商會的實力,我相信資金很快便能回位了……”
我的話未講完,沈家的長者中便有人提出了異議,“李公子,朝廷曾有明文禁海,不允許民間私有海船。我們若依李公子之計行事,發放開拓海上貿易的消息,咱們沈家豈不是很快又要吃上朝廷的官司?”
關於廢除禁海令,開展海上貿易的國策,我在上次回宮後,便已經給內閣下過旨意了,雖然有朝中少數保守派待反對意見,但早由我乾綱獨斷,命內閣擬定執行了。由於前一段的重點的討伐寧王,所以此事暫時押後,但現在寧王已滅,相信李東陽他們很快會被廢除禁海令和鼓勵航海貿易的新法令頒佈天下,於是微笑道:“各位長老請放心,據我所知,朝廷很快會改革航海法令。到時候沈家商會作爲開拓海上貿易的先軀者,必會得到朝廷的褒獎和官方的幫助。呵呵!沈家可以再借此發行一筆新的股票,還能賺上一大筆。”
沈家的長者們不識我真正的身份,只知道我是京中的權貴,因此半信半疑。而沈鳳菲知道我就是當今皇上,聽我如此說,已是信心滿懷,頓時展開了歡顏。
我又說道:“我大明雖然地大物博,但整個世界還要更加廣茂,遠不說西夷諸國,就是南洋便還有呂宋、文萊等小國,若是開避海上航路,與南洋島國甚至西夷諸國開展貿易,其利巨豐”
聽我誇誇而談,衆人均還有些不能置信,於是我又笑道:“在坐的諸位應該知道,從漢時起,武帝使張騫西出玉門關,聯通西域,此後歷代便開闢出了一條以絲綢爲代表的貿易之路……昨天我遇見一位朋友,他便是剛從比西域還遠的歐洲回來,我們喝酒談天時,他告訴我說在蘇州一匹普通的絲綢,到了西夷諸國,都有如珍寶一般。他初到歐洲時,盤纏用盡,便將身上那件衣服給賣了,你們猜賣了多少錢?”
有一位長者嘀咕道:“若是一件上等的綢緞衣服,拿去當鋪,怎麼着也昨當個二兩銀子吧?”
“呵!不是二兩,是二十兩。”
“二十兩?”
“是的,而且是黃金。”
“黃金?天啊!”
衆人都發出一陣驚歎,表示難以置信,其中還有不少長者暗自嘀咕,想那西夷的紅毛鬼子不是傻冒就是冤大頭。
“不只是絲綢,我們大明的瓷器在歐洲同樣是價比黃金。當然海外貿易,並非單向出口,在西方也盛產一些我們大明沒有的貨物,如葡萄酒、香料等。這些東西在大明的價格你們想也應該比我清楚。所以日後只要能日後朝廷能在海上開闢出一條絲綢之路來,那麼隨便派出一隻商船隊,這麼一個來回,所獲的利潤,可能比得上在大明境內數年的經營了。”
在坐的除了林月如之外均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因此一聽我提到“利潤”二字,包括沈鳳菲在內,無不雙目放光。錢叔忍不住讚歎道:“李公子,你見識過人,才智超凡,能有如此高瞻遠矚,實讓錢某歎服!”
“錢叔過獎了,我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若要真的開闢航線,實現遠洋貿易,那還需要付出許多努力,並不是一句話就能做到的。”我謙虛地笑了笑。
“李公子的提議實如一計絕妙良方,鳳菲對此感激不盡!”沈鳳菲沒再與衆人多作商議,便以會主的身份下決定道,“錢叔,關於此事,你就立刻着手去辦吧。”
錢叔雖然對此大膽的商業計劃與衆長老一樣都還有些疑慮,但對於沈鳳菲表的目光決斷和我的精明才智均是非常佩服,因此沒有多言,很快點頭道:“小姐放心,我明日就會同下面的人擬定計劃。”
“李逍遙,你可真有一手!”林月如見我輕鬆地出計幫她表姐解決了問題,私下了對於投以笑容,表示讚賞。
“李公子,以前承蒙你提出股票計劃,我們沈家商會獲益非淺,今次遠洋貿易的提議更是令鳳菲心生嚮往。鳳菲心中尚有許多商業方針想向你真心救教。”
“鳳菲小姐,賜教我可不敢當,不過關於經商之道,我們倒是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鳳菲真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李公子願意賞臉,還請恕鳳菲冒昧,希望邀李公子今夜於書房與鳳菲作個秉獨長談。”
沈鳳菲望我的眼神中,除了感激與欽佩之色外,還暗藏着旁人瞧不出來款款柔情。我心裡明白,沈鳳菲邀我單獨相聚,可並不是爲了商討,而是爲了幽會。偷情的行動對於我們雙方來說,可都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