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逸非凡猛地睜開了眼,側頭一看,竟是一把匕首釘在了牆面之上。再細一看,那匕首下釘着一張字條。
看着那張字條,他輕皺了下眉。這樣的聯絡方式,還真是熟悉。輕閉了下眼,他坐起了身子,用力一撥,將那釘於牆上的匕首緩撥了出來。字條剛一展開,他的眼便睜大了些許。
涅玉鏤?!
‘凡遇事要當心,切記不可心軟。再過數日,便可回朝。’
逸非凡四下看了眼,不見一人身影。單看這匕首所釘之力道,便知又是一高人。眼,迴轉至字條之上,心卻有疑而無處發問。
他剛到這乎凌不過數日,怎麼就可回朝了呢?輕搖了下頭,將字條折了折,湊近了正燃着的燭火旁,瞬間迸發的光亮,讓他的眼微微地眯了下。
難道,他早有安排?
深吸了口氣,看着那已成了灰燼的字條,他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捂着頭。這個味道……
緩緩地,門開了個縫隙。繼而,又開得大了些。
一個人影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已俯在桌上的逸非凡輕笑了下。
伸手,挽起他的右腕,輕挑了下眉。沒有?
易君任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忙又將其衣袖向上捲了卷。漸漸地,他的脣角勾起了一絲的笑意。
鳳鳥!果真是鳳鳥!
看着那緩緩露出的鳳鳥刺青,易君任的手輕輕地顫抖了。
一連幾次,欲觀其右腕。都被他巧妙的搪塞了過去!他必須確定這一點,纔可以有所行動!
呵,他輕顫着肩,笑了起來。
……
君任!
凌至豐緩退了半步,站在離窗不遠的地方,俊眉輕皺。
屋子裡那笑得瘋癲的人,當真是易君任嗎?輕搖了下頭,他笑得有些寂寞。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命已註定之事,又有幾人可違其道而行之?
無矣,時矣。不可違天之命,逆天而行!然,若任已親見民血散地。
辰,斷敢違天!
手指輕輕捻動,白辰的眼微微眯了眯。仍泛着白的脣角,勾起了一絲的淺笑。
“君即來,何以隱之?”看着那扇緊緊關着的門,他幽幽地開口唸道。
他在等的人,就是他!
隨着那聲重鎖落地,一道傾長的身影隨着那漸漸開啓的光影,映入了眼簾。
“先生好耳力。”凌至豐半睜着冷眸,輕捻着笑意。
“白某絕非擅於耳力。而是……”話說一半,他擡眼看着凌至豐仍一臉無狀之神,輕笑了下。
“凌王此次前來,怕是來取報酬的吧?”白辰倒也無遮無擋地直說出了他的意圖。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凌至豐擡眼輕笑。他什麼都清楚。只是,不願意相告。然而,今夜卻由不得他!
看着凌至豐一臉詭異的笑容,白辰心中暗抽了一口氣。看來,他心意已決!
“**後,鳳鳥獨存。究竟所寓何意?”挺直的身子,襯着他此時的心情。他容不得他再搪塞。
看着他,白辰輕嘆了一聲。
“**後,鳳鳥刺青會幻化成金色鳳形,攻其所視之人,飲其血,得以重生。”
“重生?”凌至豐挑了挑眉,看着白辰平靜的眼。
“爲何我所聽聞的卻不是這般說詞?”他走近了他,一把拉起了他的衣領。
“說——”他輕而緩地湊近了他的臉,那透着危險的氣息緊壓着他那已微微繃緊的神經。
“凌王所聽之說,怕是說這鳳鳥會將第一眼所見之人奉爲主人。是吧。”白辰不驚反笑了起來。
凌至豐微微一愣,看着白辰一臉坦然的笑意。漸漸地鬆開了手。
“你知道?”
白辰看着他,笑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