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章

‘砰’的一聲。逸非凡猛地睜開了眼,側頭一看,竟是一把匕首釘在了牆面之上。再細一看,那匕首下釘着一張字條。

看着那張字條,他輕皺了下眉。這樣的聯絡方式,還真是熟悉。輕閉了下眼,他坐起了身子,用力一撥,將那釘於牆上的匕首緩撥了出來。字條剛一展開,他的眼便睜大了些許。

涅玉鏤?!

‘凡遇事要當心,切記不可心軟。再過數日,便可回朝。’

逸非凡四下看了眼,不見一人身影。單看這匕首所釘之力道,便知又是一高人。眼,迴轉至字條之上,心卻有疑而無處發問。

他剛到這乎凌不過數日,怎麼就可回朝了呢?輕搖了下頭,將字條折了折,湊近了正燃着的燭火旁,瞬間迸發的光亮,讓他的眼微微地眯了下。

難道,他早有安排?

深吸了口氣,看着那已成了灰燼的字條,他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捂着頭。這個味道……

緩緩地,門開了個縫隙。繼而,又開得大了些。

一個人影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已俯在桌上的逸非凡輕笑了下。

伸手,挽起他的右腕,輕挑了下眉。沒有?

易君任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忙又將其衣袖向上捲了卷。漸漸地,他的脣角勾起了一絲的笑意。

鳳鳥!果真是鳳鳥!

看着那緩緩露出的鳳鳥刺青,易君任的手輕輕地顫抖了。

一連幾次,欲觀其右腕。都被他巧妙的搪塞了過去!他必須確定這一點,纔可以有所行動!

呵,他輕顫着肩,笑了起來。

……

君任!

凌至豐緩退了半步,站在離窗不遠的地方,俊眉輕皺。

屋子裡那笑得瘋癲的人,當真是易君任嗎?輕搖了下頭,他笑得有些寂寞。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命已註定之事,又有幾人可違其道而行之?

無矣,時矣。不可違天之命,逆天而行!然,若任已親見民血散地。

辰,斷敢違天!

手指輕輕捻動,白辰的眼微微眯了眯。仍泛着白的脣角,勾起了一絲的淺笑。

“君即來,何以隱之?”看着那扇緊緊關着的門,他幽幽地開口唸道。

他在等的人,就是他!

隨着那聲重鎖落地,一道傾長的身影隨着那漸漸開啓的光影,映入了眼簾。

“先生好耳力。”凌至豐半睜着冷眸,輕捻着笑意。

“白某絕非擅於耳力。而是……”話說一半,他擡眼看着凌至豐仍一臉無狀之神,輕笑了下。

“凌王此次前來,怕是來取報酬的吧?”白辰倒也無遮無擋地直說出了他的意圖。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凌至豐擡眼輕笑。他什麼都清楚。只是,不願意相告。然而,今夜卻由不得他!

看着凌至豐一臉詭異的笑容,白辰心中暗抽了一口氣。看來,他心意已決!

“**後,鳳鳥獨存。究竟所寓何意?”挺直的身子,襯着他此時的心情。他容不得他再搪塞。

看着他,白辰輕嘆了一聲。

“**後,鳳鳥刺青會幻化成金色鳳形,攻其所視之人,飲其血,得以重生。”

“重生?”凌至豐挑了挑眉,看着白辰平靜的眼。

“爲何我所聽聞的卻不是這般說詞?”他走近了他,一把拉起了他的衣領。

“說——”他輕而緩地湊近了他的臉,那透着危險的氣息緊壓着他那已微微繃緊的神經。

“凌王所聽之說,怕是說這鳳鳥會將第一眼所見之人奉爲主人。是吧。”白辰不驚反笑了起來。

凌至豐微微一愣,看着白辰一臉坦然的笑意。漸漸地鬆開了手。

“你知道?”

白辰看着他,笑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