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香先是賭咒發誓,覺得澄清了自己才又針對起林月來,不過到底沒了先前的氣勢。
鄭大夫見趙雲香蠻不講理的樣子,怕林月吃虧也跟着到了廚房,先前他不好插嘴,這時候聽得趙雲香這般質問,還不等林月開口便徑自回答“還從未見過你這等粗鄙不講道理的婦人,老夫是這位趙家娘子請來爲他相公診治的大夫,如何在你口中便變得如此不堪,當真是豈有此理,老夫行醫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污衊。”
“怎麼,大姐,鄭大夫的話你可聽明白了?鄭大夫是來給相公診治的,因時候晚了我才留他在家裡吃午飯,偏被你說成這般,你這是侮辱鄭大夫的品格,再說我要真有什麼也不至於敞開大門讓你看到,你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皁白指責質問我,我當你是二虎的大姐纔對你幾番忍讓,若是換了旁人早就被我拿掃帚趕了出去,還輪得到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趙家老屋和大姑那樣的人也休想從我手裡討了好去,你要是覺得自己比他們能耐也可以試試看。”
林月冷着臉,說話的語氣也是生硬冷淡,還帶着幾絲難掩的怒氣和不屑,趙雲香縱然心裡聽着不舒服,又沒話反駁林月,她要是比趙家老屋和大姑能耐當初也不至於被欺負的不敢吭聲,最後嫁給了一窮二白的林根發。
“你真的是給我二弟診治的大夫?”趙雲香心裡明白是自己誤會了,可先前話說的這麼絕,一時間臉面下不來,也不願在着自己的弟媳婦的面前低頭,因此有些不甘心的再問了一遍,換來鄭大夫沒好氣的回答
“如假包換,我還騙你不成,真真是個愚昧蠢婦!”鄭大夫到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根本沒必要給趙雲香留臉面,早知道會給小娘子帶來麻煩,他就不留下吃這頓飯了。
趙雲香被罵了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在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眼裡的救死扶傷的大夫都是有大本領的人,不敢輕易得罪,何況是她有錯在先,冒犯了人家大夫,大夫會生氣也是常理,再說這可是從城裡請來給弟弟診治的,要是得罪了人家不給治了咋辦。
趙雲香訕訕一笑“大夫你別生氣,你說的沒錯,是我愚昧,我一個鄉下婦人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弟弟這傷到底咋樣了,啥時候能醒過來呀?”
“哼!趙家娘子把病人照顧的很是妥當,病人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不出意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到底傷的太嚴重,又是傷了腦子,以後能不能醒過來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咋會這麼嚴重!大夫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一定把我弟弟救醒,這個家就靠着我弟弟了,我弟弟要是醒不過來幾個孩子咋辦?”趙雲香一聽趙二虎可能醒不過來眼眶都紅了。
鄭大夫能做的做了,能說的說了,不願意再搭理趙雲香索性離開回院子裡去了,留下一臉尷尬的趙雲香和林月面對面,林月不是白蓮花聖母,對得罪自己的人做不到善良大度不計較追究,直接把人晾在一邊,繼續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