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要不然咱們把酒樓和雜貨鋪先關了吧,魏老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家這邊鑽不了空子,肯定會盯上酒樓和雜貨鋪那邊,有知府大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咱們只能咱們先避着。”
趙二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比較妥善,不然真等這些人對酒樓和雜貨鋪那邊下了手,別說配方保不住,賠錢都還是小事,怕是連身家性命賠進去都有可能,這些事情不是沒有過的,所以縱然憋屈,趙二虎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若只他一人憑着身體裡這股子血性和這些無恥之徒拼了也就算了,可他有媳婦孩子,萬事都得想周全了。
“二虎哥,你說的有道理,看來咱們的酒樓和雜貨鋪暫時不能開了,最起碼這任知府大人在任的時候不行,真是可惜了,難得這麼好的生意,王大哥的廚藝真是沒話說,就是京城裡的廚子也不能比,現在卻因爲知府大人和魏老爺勾結,咱們家的酒樓不能繼續開下去,也不知少賺了多少銀子,想想就讓人生氣。”道理林月也知道,只是到底心裡有不平,她和趙二虎還不同,趙二虎從小在這裡長大,思想不同,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接受的快,她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偏偏還只能忍着。
“這也是沒辦法,民不與官鬥,咱們就是一介小小草民,先前那麼順遂也是因爲江大夫的原因得了陳大人的照拂,那起子小人不敢上門找麻煩,現在新的知府大人上任,又是個貪得無厭,不修政績的,不體恤黎民百姓,咱們家這樣還算好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迫害了。”
“要不,咱們找江大哥想想辦法,江大哥既然能給太后送禮,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我聽江大哥身邊的小廝說起,江家在京城的地位很不一般,若是有江大哥出手,說不定知府大人的那幫子下人和魏老爺就不敢再打我們家的主意。”說到底林月還是捨不得,這麼好的生意,花了這麼大精力開起來的酒樓和雜貨鋪就這麼關張了,但凡有希望都想試一試。
趙二虎卻不同意“雖然咱們家和江大夫生意上有合作,關係不錯,不過咱們自己的事情,還是別麻煩江大夫了,要是一般的小事還算了,你不知道,我跟人打聽過,這位新任知府大人的身份不一般,據說有個在宮裡當娘娘的表妹,很受聖上寵愛,就算江家地位不一般,可和宮裡的娘娘相比又如何,咱們還是先隱忍一二,不到迫不得已別去找江大夫,給他添麻煩。”
林月想想也是,便是默認了趙二虎的說法“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把魏家的管事轟走,已經得罪了魏老爺,怕是魏老爺很快就要動手了,還有知府大人手下的那些人,怕是也快要忍不住了,咱們現在就去城裡,把酒樓和雜貨鋪都關了吧,順便也去一趟藥鋪,問問劉掌櫃那邊的情形。”
想清了利害關係,趙二虎和林月都願意在拖延,生怕下一刻就發生什麼變故,立馬就駕了馬車去城裡,那些官欺民的隱私手段林月看電視小說看多了,比趙二虎還清楚呢,要真是攤上了,傾家蕩產都是輕的,以現在這位知府大人的做派,他們遇上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少賺點錢真的不算什麼。
先前林月不知道知府大人在宮裡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還對江子期有多倚仗,現在明白了,只有更加謹慎的份,那些氣惱和憋悶都丟在了一邊,只求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
這些日子的以來,酒樓和雜貨鋪那邊麻煩不斷,店裡的夥計做事也都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樣的日子,沒想到東家忽然就要把酒樓和雜貨鋪都關了,一片譁然。
“東家,這酒樓好好的,生意這麼好,怎麼就要關了?”
“是啊,東家,我們家就靠着在酒樓做工的工錢餬口,如今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這酒樓要是關了我們怎麼辦呀,東家,求求你,別關了酒樓,咱們一定會用心做事的。”
林月和趙二虎臉上也都是無奈,若是有辦法,他們又怎麼會願意把酒樓和雜貨鋪關了,說到底損失最多的是他們自己,可要是繼續開下去,遲早會有大麻煩上門。
掌櫃的倒是比夥計們想得多,多多少少明白一些東家的想法“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東家怎麼說。”
趙二虎也站了出來“大家聽我說,這些日子大家用心做事我都看在眼裡,只是如今這世道沒有辦法,酒樓這些日子麻煩不斷,如今又被人盯上了,若是繼續開下去,怕是會有大麻煩,說不定還會牽連了大家,但凡有辦法想,我也不會這樣做。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這樣吧,我和東家娘子商量過了,你們走的時候,我讓掌櫃的給大家每人多發一個月的工錢,大家收拾收拾就離開吧,等這段時間風聲過了,酒樓若是還有重新開張的機會,我會再通知的。”
大家聽東家這麼說,也知道酒樓和雜貨鋪是關定了,而且東家還許諾多給他們發一個月的工錢已經很仁義了,如今這世道,新任知府大人一來,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了。
“謝謝東家的恩典,東家保重。”
處理了酒樓和雜貨鋪那邊一攤子事,趙二虎和林月正準備去濟民堂藥鋪走一趟,倒是劉掌櫃聽到酒樓和雜貨鋪關張的消息,先一步找了過來,劉掌櫃得了江子期的吩咐要照看趙二虎一家,得知消息哪裡敢怠慢,立馬就去找趙二虎和林月探聽情況。
“二虎兄弟,林娘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酒樓和雜貨鋪說關張就關張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可是和新任的知府大人有關係?”劉掌櫃也是知道這位新任的知府大人實在不是個好的,纔來新安城沒多長時間,百姓就已經怨聲載道,趙二虎家的酒樓和雜貨鋪生意紅火,開得好好的,忽然關張,必定和這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