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奴才立馬就去準備。”阿信有些好奇主子是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忽然想到什麼就有些明白了,主子幾次三番邀請趙二虎夫婦來京城,不光是爲着生意上的事情,是想見見林姑娘吧,也只有林姑娘的事情能讓主子這麼上心,只可惜羅敷有夫,主子這一片心思也只能是付諸流水。
就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所以即便林月已經是有婦之夫,阿信依然稱呼林月爲林姑娘,就是怕惹了主子不高興,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林姑娘尚未婚嫁,那樣的身份也配不上主子,就算是爲妾侍都是高攀,何況是江家的主母,江家上下絕不會答應的,而且林姑娘的性子他也有些瞭解了,那樣聰慧有才能的女子,又豈會願意伏低做小到江家爲小妾,所以現如今這樣反而更好。
對林月瞭解的越多,阿信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那種輕視和不屑,越發的佩服起林月,在某些想法上並不是完全偏向江子期這邊。
江子期吩咐人將棲梧院打掃出來,也在江家引起了一番議論和猜測,棲梧院不光是個精緻的院落,還有特殊的意義,不是一般人都能住進來的,這是留給江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住的院子,所以這麼好的院子纔會一直空着,因爲自打江子期的親孃過世之後,這院子就沒了主人。
江子期現在還沒有大婚,雖然院子裡有幾個侍妾,江子期從來都不怎麼理睬,只把她們當成擺設,忽然有這樣的舉動,足以引起大家的猜測和好奇心。
江家的大多數人都認爲這次要住進來的是位嬌客,更有可能是江家未來的主母,有憤憤不平的,有無動於衷的,更有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巴結的,最惴惴不安的就數江子期院子裡的那幾房妾侍,她們現在雖然不受寵,可吃穿花用樣樣不缺,又沒人管着,若是當家主母進來,日子怕是沒那麼好過了。
林月這時候還在打包東西呢,去一趟進城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她還會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人情往來這些避免不了,要準備的東西就多了,不會想到江子期比他們準備的還多,他們都還沒進京就在江家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轟動了。
“媳婦,你還在忙呢?”趙二虎從外頭回來,就看到自己媳婦一個人在作坊裡忙的不亦樂乎,額頭上還有細膩的汗珠,趙二虎身手替林月擦拭乾淨了,有些心疼媳婦,這些日子爲了準備去京城的東西,媳婦但求做到最好都是親力親爲,着實累壞了。
“是呢,我這次又做了一批香胰子,要帶去京城的,所以得多花費些功夫。”林月笑着說道,以前在雜貨鋪裡賣的香胰子倒還沒不少存貨,只是當初是放在雜貨鋪裡賣的,要考慮成本等等問題,所以只是一般製成的香胰子,比外面鋪子裡賣的要好些,但不論用料做工都不算精緻,要是送給貴人檔次還低了些,帶去京城的她得另做一批好的。
“媳婦,你手真巧,這香胰子也被你做的這麼好看,都不捨得用了。”趙二虎也發現了林月這次做出來的香胰子特別的精緻,是他以前從來沒看到過的花樣。
“咱們家雖然賺了不少銀子,比以往富裕了,可到底底子薄些,要留着週轉和家裡用的,能拿出來的銀子最多也就幾千兩,京城裡貴人多的很,花銷也大,哪禁得住花,能省的就省着點,何況咱們家的東西做得好,比花大價錢買別的東西送人還顯得體面有誠意些,豈不兩全其美。”
林月笑着說道,不說其他的,光是這些香胰子就花費了她不少功夫,做成了各種好看的形狀和顏色,用來裝香胰子的盒子也是她花費了一番心思設計的,用了上好的木材讓趙福全雕刻出來,在大周國算得上是頭一份了。
京城的香胰子林月也見過,是江子期送節禮的時候送過來的,據說還是宮裡娘娘用的,上好的東西,都說很好用,江子期纔會千里迢迢特地捎了來給她,絕對沒有她的好看和好用,就那樣的一塊最少得幾兩銀子,她這樣做出來包裝好了送人,絕對比一般的禮物要好。
要說送人的東西,不光是香胰子這些,再貴重的林月也備了有,例如她繡好的各樣繡件,有大有小,估計在外面要買價格從幾十兩到幾百兩的都有,還三幅尺寸更大的,林月一直收着沒有賣出去的,這次都一起帶上了,不管去了京城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等到家裡的事情交代好,東西都收拾齊當,都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趙二虎和林月才帶着幾個下人,收拾了好幾車的東西,往京城出發了。劉掌櫃那邊也有對人馬要去京城,商量好了和趙二虎林月他們一起,路上互相有個照應。
這還是林月嫁到這個家第一次要遠離新安城,幾個孩子都依依不捨,尤其是暫時寄放在趙大虎家的大郎,更是眼淚汪汪“娘,你要早點回來,我在家等着你。”
林月也被幾個孩子牽動了情緒“別送了,早點回去吧,大郎,照顧好弟弟,你們兄弟幾個都要聽哥哥的話,好好唸書,知道了嗎?”
早上趕早出發,馬車晃晃悠悠沒走多久林月就有些困頓,窩在馬車的臥榻上睡起回籠覺來,等到醒來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早已經出了新安城,林月還從沒去過新安城以外的地方,便是掀開車簾觀看起外面的風景,許是因爲離新安城還不遠,倒沒有什麼不同的,看了一會便無聊起來,好在林月知道旅途漫漫,早就準備有所準備,拿出話本遊記和一大包零食,自顧自的打發起時間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林月看書看入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趙二虎已經進了馬車。
“二虎哥,馬車怎麼停下來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林月放下手中的書,不明所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