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當即笑着回道:“有呢,那小子家裡的皮子可是最多了,不過是因着昨日裡的事,沒有臉面來而已,這不,都是我們給帶過來的,都在這裡面呢!”
看到江梓涵還提起了阿泰,全然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里正在心裡點了點頭,他果真是沒有看錯,這江姑娘確實是個好人。
江梓涵笑着點了點頭,最後還是給這些村民們每人買了點吃食才讓他們離開。
村民們很是高興地掂着懷裡的銀子,又看了看手裡的吃食,簡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紛紛跟江梓涵笑着告別,還說好了以後的皮子都會送到江梓涵這裡。
等看着那些村民們走遠後,江梓涵這才把肩頭垮了下來,神情依舊有些難過。
當下嘆了一口氣,還是趕緊找個鋪子吧。
又努力打起精神,帶着小丫頭在街上亂轉,隨時看着是否有合適的店鋪出租或是轉讓的,這一轉就是一下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街上的那些小攤販也開始了收攤,行人也是沒有幾個,該回去的都回去了。
轉頭看了看有些垂頭喪氣的小丫頭,江梓涵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聲安慰。
就在她們準備放棄轉身回去的時候,江梓涵的餘光裡掃到一家店鋪外面似乎掛着牌子,趕緊回身去看。
這一看,江梓涵有些想仰頭大笑幾聲,終於給她尋到了一個店鋪要轉讓,看着地理位置和大小什麼的都不錯,只是不知道價錢怎麼樣?若是合理的話,江梓涵就要謝天謝地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是讓江梓涵以自己滿意的價格盤下了這間店鋪,擡頭環視了一下店鋪,還有八成新,只要簡單地裝裱一下就可以用來做生意了。
這一天,總算是有了一個好事情,江梓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接下里幾天的時間裡,江梓涵便一直在整治店鋪和軟化那些毛皮,這樣忙碌的生活倒是讓她漸漸忘記了司無雙,情緒也不如剛開始那會兒悲傷低落,看着好像是從低谷裡走出來了一般。
有道是,時間是治癒一切傷口的最佳良藥,此話誠不欺人也。
這天一大早,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江梓涵便醒了過來,她的精神很好,看着一副很有幹勁兒的樣子。
今日是江梓涵店鋪開張的日子,可不能出現一點馬虎,畢竟這關乎着以後的經濟來源。
江梓涵已經在心底裡做好了打算,她用陸離的那些錢,等她的店鋪開張以後,掙了錢就還給陸離,江梓涵可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陸離的錢財。
素白柔荑手執一個火摺子,輕輕點燃了那炮竹一頭,噼裡啪啦的聲音頓時響在這大街小巷,引來一衆圍觀者。
江梓涵身穿一件灑金百花裙,看起來既喜慶又美豔,黑白分明的美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脣角含着一抹能融化冰雪的微笑,看着門口的衆人說道:
“今日小店開張,一律八折,歡迎大家進來購買。”
只是江梓涵的話音剛落,人羣中就發出一個嗤笑聲:“我說老闆娘,你這不是在玩兒嗎?這酷暑天裡,誰魔怔了纔會去買毛皮,那可是冬日裡纔會用得到的東西,再者,那東西可是富貴老爺家用的,我們這些小民就算了吧。”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人羣的響應。
“就是,老闆娘你還是趁着沒虧本之前趕緊轉行吧!”
江梓涵聽到他們這樣說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笑臉,只是那樣笑着不說話。
這時就有人好奇了,“老闆娘,你這生意快要做不下去了,你怎麼還笑呢?你還是趕緊去想辦法吧。”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採取觀望和幸災樂禍的態度,他們等着看江梓涵的笑話。
看着衆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江梓涵這纔開口說道:
“不知大家在上個冬日裡購買的衣衫這個冬日裡可還穿?”
她的聲音問題的老百姓呢!
這一點,江梓涵自是會預料到,不然她也不會信心滿滿地去開這家店。
“至於價格,大家自可放心,都是大家能接受的價格。”
江梓涵可沒有欺騙羣衆,她給出的價格還真是和百姓們平日裡買一件棉衣的價格差不多,這對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當下就有人心動了,反正看看又不要錢,很快就有幾個人打頭走了進去,看着裡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毛皮,嘖嘖有聲,伸出手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江梓涵走了過去,笑着說道:“沒事兒,可以摸的,只不過要確定你們的手乾淨,不然弄髒了可就不好賣出去了。”
進來參觀的百姓倒是並沒有因爲江梓涵的這句話生氣,反而笑着應和道:“那是應該的,以前那些好皮子,我們可是碰都不敢碰的,生怕把那裡給弄得不好了,就此搭上一輩子的積蓄都還不夠哩!老闆娘你可真是個好脾氣吶!”
江梓涵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有當問起價格的時候,纔會報出價格,不出意料,這價錢又是驚呆了衆人,紛紛表示不信,認爲江梓涵在誑他們。
最後看到江梓涵確實不是在誑他們的後,立刻就有幾個愛美的年輕婦人買了幾件,這算是江梓涵開店的第一筆生意。
一旦有人開頭,後面很快就會其他人跟着購買,一天下來,竟是比江梓涵預想的賺了更多。
看着這些錢,江梓涵一邊撥着算盤計算着,想着每個月該是騰出多少錢用來給陸離還債。
不過江梓涵知道,以後自是不可能都像今日這般生意火爆,要不了幾天,就會平靜下來,畢竟該買的都買了。
江梓涵這邊的生意漸漸走上平穩的道路,司無雙那邊的日子卻並不是很好過。
當他醒來時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司無雙當時有些驚疑,要不是自己的傷口一直泛着隱隱的疼痛,他定是以爲自己到了陰曹地府,對於那日發生的事情,司無雙還有些心有餘悸。
想到那詭異的主僕幾人,更是疑惑。
就在司無雙胡思亂想間,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他轉頭望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嬌俏的女子,只是看她的打扮好像是個侍女,心裡更是疑惑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那個侍女看到司無雙醒來之後,撇了撇嘴,呵斥道:“你這個懶東西終於醒了!可是浪費了姑奶奶好多精力,每日裡給你又是餵飯喂水的,你可是要好生回報姑奶奶我啊,知道嗎?”
司無雙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這是哪裡來的女子,竟是這般的粗魯。
侍女看到司無雙不說話,當下更是生氣,伸手就準備擰司無雙的耳朵,只是還沒把手伸到司無雙的頭邊時,便被司無雙給打落下去。
司無雙轉頭瞪視侍女,企圖用眼神把對方給嚇退。
可惜,司無雙遇到的可不是普通的侍女,那可是鼎鼎大名新月城城主女兒身邊的侍女,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是那八尺大漢在她手裡都沒有佔到便宜,更不要說是受了傷的司無雙了。
當即被侍女以老鷹拎小雞的模式給拽下了牀,一腳便踩到了司無雙的胸口處,神情很是囂張地說道:
“你這個懶東西倒是橫啊!你怎麼不橫了啊?看姑奶奶今天不把你的皮給扒了!”
說罷,又是伸手對着司無雙的臉開始下了黑手,那尖銳的指甲掐住司無雙的臉頰處,一陣劇痛傳來,更多的是恥辱。
司無雙長到這般大小,還從未受過這般恥辱,但是眼下他又動不了,一時間神情更加陰厲地看向侍女。
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