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俏一身孝,楚楚可憐的少女會激起男人心中的保護欲,若不是這個少女要的銀子有些多,這裡也不是什麼權貴富豪集中的東西區,少女怕是早就被人買了回去。
不是少女不清楚這裡不是賣身的好位置,只是京城不是你想要在哪裡賣身就能在哪裡賣身的。
剛要邁腿離開的林水生被少女這麼一喊,圍觀看熱鬧的人的關注力也跟着放到了林水生的身上。
這麼一來林水生也不好再繼續走下去。
“這位公子,我瞧着這個姑娘也是可憐,公子若是不缺銀兩的話,不如把這個姑娘買了做個伺候的丫鬟,也全了姑娘的一番孝心。”林水生是個面善的,看熱鬧的人有的開口幫襯道。
“對呀,不如買了這個姑娘,三十兩銀子對您來說不算什麼。”圍觀的人有好些也是在附近的,看着少女賣身葬父了好幾日,若不是手上着實不寬鬆,也許早就英雄救美了。
“這是四十兩銀子,三十兩是操辦你父親的後事,剩下的十兩銀子給你做盤纏。賣身就不必了。”林水生帶着的錢袋裡面有不少銀兩,從中拿出二個二十兩銀子遞了過去。直接出手就是四十兩銀子,少女越發的認定林水生是最好的賣身人選。
她背井離鄉和父親在京城裡面討生活,如今父親不在了,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孤身一個人只有十兩銀子又能做什麼。
“讓開,還不給我讓開,美人,你是我的了,你再不答應和我走,你那個死鬼爹怕是要臭了。”隨着由遠及近的說話聲,圍着的人羣也跟着讓出來一道通道出來,一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紈絝的肥頭大耳的胖子帶着兩個隨從走到了前面。
那胖子綠豆大的眼睛毫不掩飾的在賣身葬父的少女胸脯打轉,看都沒有看旁邊的人,直接開口要把少女給帶回去。
“被我們少爺看中,是你的運氣來了。你跟着我們少爺,以後自然是吃香喝辣的,哪裡能讓你這麼標誌的小美人做些伺候人的事。和我們少爺在一處,有的是人伺候的人。”
那隨從在旁邊幫襯的開口道。少女在看到那胖子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她和父親在京城討生活也有不短的一段時日,在南城這邊一些地頭蛇的秉性也熟悉了很多。像是她這樣靠着賣唱爲生的,規矩大些的人家不會看中她做兒媳,而父親也不捨得把她給人做妾。
很多時候那些爲難都被父親躺在了前面,而如今父親不在了,這個胖子在南城也是一霸,平日裡面沒少做欺男霸女的事出來,只是有着家裡麪人爲靠山,一直沒有鬧出事來。
少女賣身葬父的第一日,這個胖子就得到消息,之前他對少女就起了色心,想要把對方討回去,但可惜那個該死的老頭子一直左推右擋,府上又有些事讓他一時抽不出時間去對付她。沒料到那個老不死的這麼快就死了,胖子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提出買了對方,卻被少女開口婉拒。
越是欲拒還迎,胖子對少女越發的迷戀,在賣身葬父的第一天他就放下話,誰敢買她就是和他作對,和他們府上作對。南城胖子算是一霸,自然沒有人願意爲一個女人去得罪對方,也是這樣少女纔會賣身了四天也沒有找到英雄出來救美。
林水生和秦烈並不是南城人對這其中的隱情也不清楚,很多人看到林水生和秦烈的衣着穿戴,不像是尋常人,纔會在旁邊開口希望對方能打破胖子的如意算盤。
“抱歉,我已經被這位恩公買下了,恩公給了我葬父的銀子,我已經是恩公的人了。”少女的語氣有些顫抖,努力壯大了膽子,開口反駁道,邊說着邊求救的把目光看向了站在那邊的林水生,希望對方能開口把她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胖子本以爲晾了少女幾日,少女會識時務懂得如何選擇,誰知道卻被不知道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給搶在了他之前,他倒要看看在南城這個地界,誰敢搶他王少看上的人。胖子冷哼了一聲,順着少女的視線看向了林水生和秦烈身上。
林水生和秦烈的衣着打扮看着就不是南城這邊的,瞧着眼生的很,怕是哪個不知道深淺的人憐香惜玉,他倒要看看對方有什麼本事。
“好大的膽子,這個丫頭是我們王家看上了,前幾日就定下來了。你們懂不懂先來後到,快點拿了銀子給我滾,趁着本少爺心情好,不願和你們追究,還不給我麻溜的滾。”
胖子邊說着邊對身邊的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那隨從從銀袋裡面掏出了銀子,直接向着林水生的方向扔了過去。林水生沒料到對方會直接扔銀子,沒有反應過來,眼看着那銀子就要砸到林水生的身上,林水生就感覺到一陣拽力,站立不穩,整個人向後摔了過去,靠在後麪人胸膛上。”
“小心些。”秦烈推開了半靠在他懷中的林水生,注意到對方二檢有些發紅,原本鬱悶的心情變得愉悅了很多。
等到視線從林水生身邊移開,移到了胖子身上的時候,冷冽的目光讓胖子向後退了幾步,這個人的目光好像是能殺人似的,胖子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冷汗。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本少爺是南城王家,南城這邊你打聽打聽,王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敢得罪的。”胖子對他竟被一個目光嚇到,直接爆出了南城王家的名號出來。
南城王家,秦烈也曾經聽到提過,在南城這邊倒算是一個地頭蛇,但放到整個京城裡面卻算不上什麼人物。之前胖子能作威作福,也算是他運氣好,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有背景的人物。
今日卻是他倒黴,撞到了鐵板身上,秦烈看了那個隨從一眼,沒有理睬胖子的話,直接上去一步,對着男人的胳膊你擰了下去,啪嗒一聲,那隨從慘叫了一聲,抱着胳膊啊啊的哀嚎了起來。
“王家,我倒不知道王傢什麼時候大過王法,今日不要說是你這個王家的少爺,就是王家當家在這裡,也不敢這麼放肆。”
秦烈邊說着直接拽住了胖子的前襟,順勢一扭,將整個胖子直接摔倒在地上。那胖子是王家獨子,從出生就沒受到任何的委屈,重重摔倒在地上的胖子邊哎呦的慘叫,邊對着還站在那邊的兩個屬下開口罵道,“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給我打,狠狠得打,打!”
那兩個隨從聽到胖子的話,揮動手上的拳頭對着秦烈就衝了過去。其中一個被秦烈卸了胳膊的人明白秦烈的厲害,虛晃了一招,拳頭衝着林水生衝了過去。
林水生之前可是做慣了農活,身上也有些力氣,不要說是已經斷了一隻胳膊的隨從,就是他沒斷一隻胳膊,他和林水生之間也是五五之數。
林水生一個閃身避開了對方的胳膊,藉着上前一步,曲起膝蓋對着對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一頂,那隨從沒有料到被直接擊中了軟肋,啊的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在林水生這邊結束戰鬥之前,秦烈那邊的那個隨從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秦烈對林水生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最近這些日子的練武也是有些效果出來,只是出手不夠迅速,還有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讓開,讓開,聚在這裡幹什麼,還不給我讓開。”在紛爭已經告了段落之後。衙門的差役姍姍來遲。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差役,躺在地上的胖子心中一喜,“李捕頭,快點,快點這些賊人給我抓起來,對他們兩個。”那爲首的差役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熟人,聽到對方叫到他的名字,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胖子。
這王家少爺可是他們的熟人,他們這些差役沒少拿王家少爺的好處,眼下在他們的地盤下讓王家少爺受了委屈,那捕頭皺了皺眉頭,有些後悔出現在這裡。
王家少爺那個膿包看不出來,他可是一眼就注意到旁邊的這兩位可不是他們能夠擺佈的,看着那衣着打扮非富即貴,把人打了,看到亞麼麼來人了,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更是表明了他們的底氣。
想清楚這些的捕頭,心中暗暗叫了一聲晦氣,只是可惜被王家少爺叫出了名字,也不好什麼都不做,話語中帶着幾分恭敬開口道,
“京城腳下無論何種理由也不能當街傷人,王家少爺和兩個隨從都受了傷,你們兩個不如和我們去衙門一趟,問清楚緣由,讓官老爺來定了究竟。”
“去衙門,有些意思,秦大人不如陪同我一同去,也好做個證人,把今日的事說個清楚。”林水生開口秦大人,表明了秦烈的身份,他一介白衣,很多時候倒不如秦烈的身份來的有用。
果然和他預料中的一樣,捕頭在聽到秦大人這三個字,很是慶幸之前沒有得罪對方,“那麻煩秦大人,和這位公子和小的走一趟,王家少爺,你那兩個隨從也跟着去衙門一趟,還有你也跟着一同去。”那捕頭滿臉帶笑,對地上的王胖子開口,又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少女,連着他們一同帶走。
王家少爺受了傷,被兩個捕快攙扶了起來,帶着兩個受了傷不斷哎呦亂叫的隨從跟在了林水生和秦烈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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