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看着那個胸有成竹的男人,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這樣白癡的問題還用問,如果不是一手謀劃那便是一路尾隨,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泡?
君越在心中悄悄地鄙視了一把這個傳說中的夜宮主,然後轉身,直接撤退。
“夜宮主,本尊不想知道,本尊只知道如果你再出現本尊面前,本尊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留下這句話,君越足尖輕點就準備走了。
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如果他沒有自知之明,那麼她君越也不會留情!
但是下一刻,瞬間而來的氣息卻直接不由分說地束縛住了的兩隻手,君越一時沒有預料到會發生什麼,就那樣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放大的面具,脣角傳來冰冷的觸感,耳邊是寵溺的聲音。
“小越,你不想知道,那本宮偏偏要告訴你,這吻的感覺,你可熟悉?”
君越此刻腦子裡是處於極度懵逼的狀態的,那些話掉入她的心裡,都抵不過脣齒相依的那種感覺的美好。
那是屬於另一個男子的氣息,陌生卻又熟悉,淡淡的,甜甜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都要陷入進去。
然後,下一刻,君越左手直接掰斷了某個宮主的手腕,反應過來的腳狠狠地向後踹去,騰出來的右手握着匕首就衝着那夜絕而去。
夜絕不得已放開,頓時吃痛,動作慢了一絲,噬血擦着他耳邊而過,在那匕首上留下點點血跡。
“你丫的,竟然敢吃本大人的豆腐,本大人一定要殺了你!”君越一擊未中,眼底的憤怒化爲烈火,此刻理智完全不在線,她只想先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強吻她的傢伙!
管他是誰呢?敢輕薄她的君越的人,這世界上還沒有出現呢!
所以,那個叫夜絕的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夜絕低低地笑了,脣齒間依然殘留着熟悉的氣息,他舔了舔脣角,手指按上耳邊那絲絲血跡,從未有過的感覺浸染在他的心頭。
第一次,在他成爲夜絕後,有人傷了他!
果然,越弦就是越弦!
戰神之名,當之無愧!
匕首迎着疾風而過,君越怒火中燒,右手匕首從上而攻,左手撫過腰間的已經淬了毒藥的銀針從下盤相配合而去。
夜絕難得地眯了眯眼眸,身影陡然後退,避開匕首,一個反轉,接下幾隻銀針,直接衝着閣樓而下躍去。
腦子終於迴路的幽晨也跟着跳了下去。
君越緊隨其後,那兩道人影已經沒了,夜幕中,三三兩兩的人又在這偏僻的小巷中。
君越緊緊握着手中的噬血,火冒三丈,完全壓制不住的怒意,可是憑着她現在這幅樣子,恐怕找不到那個早就逃的一乾二淨的夜絕!
她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被人吻過,就算是越弦的身體,現在也是她的,今天,她他媽被強吻了,強吻了!
然後,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悠的走了!
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混下去???
簡直丟臉丟大發了!
君越手腕咔嚓咔嚓的響了又響,心裡將那個不要臉的夜宮主給凌遲了千萬遍,匕首別在腰間,君越終於倒抽了一口涼氣,將那顆暴怒的心給壓了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麼惹了她君越的人,無論是誰,天涯海角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夜空吹過冰冷的風,這已經是深秋,君越想到那個還待在客棧裡的少年,當下不再猶豫,直接原路返回。
不過脣齒間殘留着那屬於男人的氣息,卻並沒有讓君越本能的產生十分的厭惡,反而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自然的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涼風中,君越暴躁的心稍稍得到了撫慰,理智開始佔了上風,剛剛那突如其來的一切開始在腦子緩緩運轉。
如果她記得沒有錯,那麼今日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爲何他會直接衝上來吻她?
難道和原主有着什麼感情糾葛嗎?
可是不應該啊,越弦那個忠貞不渝的女子不是隻對那個渣男王爺有感情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的回答,什麼叫偏要告訴?什麼叫吻的感覺很熟悉?
如果是她君越佔有這具身體的時候,不過才短短四天,他到底是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殺伐凌厲,令人聞風喪膽的夜絕竟然會強吻自己,甚至不惜讓她傷了他,這奇怪的讓她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釋啊!
如果說真的是她穿越之後,那麼唯一的時間只可能是……
一股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君越瞳孔猛地一縮,當下想折返回去問個究竟,可是腳步卻突然定住,然後飄入了那那間客棧的窗戶。
鏗鏘一聲,君越的匕首擋住了那凌空而來的武器。
“是我!”黑暗中,君越壓住心底的不悅,沉沉地開口。
“啊,您回來了!”用盡了最後力氣的少年身體迅速癱軟下去,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君越挑了挑眉腳,開口道:“如果你不相信本尊會回來,那麼爲什麼會選擇在這裡等待?”
“我……”少年佝僂着身體,還想着說些什麼,但是下一刻直接就栽倒了地上,幾近不省人事。
君越咬了咬牙,浮現出來還是那個讓她都沒有把握的猜想,長嘆一聲,掏出一盒看起來質地還算可以的銀針,將那個少年給扔到了牀上。
沒辦法,誰讓她給自己找事做呢?
現在她沒有完全對症的藥材,只能用銀針將他身體的毒素給逼出來,這樣一來,她就要將他的上半身衣服給脫了,這是不是對古代的男子名譽有損??
君越在心裡爲自己點了個大大的問號?
然後手指輕輕搭上少年的脈搏,心裡一跳,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她君越都不介意,他一個男的介意什麼?
“喂,你還是先睡吧!”君越手指直接就點了少年的睡穴。
爲了讓她負責,她還是趕緊解決這個小麻煩,直接跑路吧!
君越有些心虛,萬一因爲古代的思想,她真的被迫……
那樣可真的就不太好了……
燈火被頃刻點亮,君越直接剝了少年的上半身,看着那疤痕遍佈卻又十分健碩的身體,眼神中複雜萬分。
銀針入手,熟練萬分,內力傾射在那細細的針上,黑色的東西從少年各個穴位滲出,然後將銀白色的針給一一寸寸染黑。
半刻鐘以後,君越揮了揮手,將那在她看來一次性的銀針全部給拔了出來,直接扔了。
再次搭上那微弱卻已經充滿了生機的脈搏,君越勾脣一笑,然後將被子蓋在了少年身上。
她可是不會給男人穿衣服……
想了又想,君越用桌子上的筆墨寫了個方子,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此刻睡着的文弱的少年,燈火中,那一張恐怖的臉,隱隱透着死亡。
她提筆又在後面加上了一句話,無端的,就是那樣寫下了。
“如果有緣第二次見面,本尊送你一張臉!”
落款,是君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越熄滅了燈火,閃身跳出了窗外。
她君越自然也要泄泄憤了!!
時間接近子時,君越的精神頭卻是越來越好,腰間閃爍着一縷銀白色的光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