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墨子燁的脣角頓時微微上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一步一步,墨子燁擎着蔥油餅繞着魚盆漫行,池中,玉梨重重甩着尾巴,亦步亦趨得追攆着、繞着圈圈,明明撲騰的水花噗噗作響,某人卻像是聾了一般,心裡,玉梨頓時將某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遍了:
‘丫的!這個時候走什麼神?!爲什麼不看看我?這急切的小眼神啊!啊——’
欣賞夠了某隻小可愛急火的反應,某人終於停下了步子,緩緩回身,手中還擎着一隻香噴噴的油酥餅。
見狀,玉梨差點沒感激得痛哭流涕了,瞪着兩隻大眼睛,對着他就開始不停地吞嚥口水、點頭;
‘給我,給我啊!’
邪魅的脣角一抿,墨子燁卻故作不解道;“小烏鯉,這是在幹什麼?莫不是開竅了?知道自己錯了,求本王原諒?”
‘什麼跟什麼?啊!愚蠢的大豬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爲什麼要這個時候犯蠢?’
氣得肺泡要炸了,玉梨卻還是一個勁兒的不停點頭,烏黑的鱗片卻隱隱得泛起了淡淡的胭脂色。
深深被愉悅了,墨子燁的脣角又上揚了幾分:“恩,小烏鯉這麼乖,不用求,本王也決定原諒你!這小身板,怎夠黑鷹塞牙縫?”
‘啊——誰求你這個?’
好想嗷嗷大叫三聲,玉梨急着團團轉,蹭蹭繞了兩週,又重重撲騰了幾下:‘笨蛋!笨死了!再上前一步啊!酥餅皮就要掉地上了!’
眼巴巴地渴望着一塊餅,玉梨愁得都想撞牆了,從沒想過自己會淪落成這般!誰說英雄不爲一斗米折腰的?人是鐵飯是鋼纔是真真的!
一見小傢伙發怒了,墨子燁卻像是撿到了寶,脣角都咧到了耳根:“本王知道小烏鯉肯定對本王感激得五體投地了,所以,不用這麼用力的…表示!”
上前一步,胳膊肘自然地支到了一邊,墨子燁拿着酥餅的手卻技巧地放到了盆外,瞬間,氣得玉梨真是求爺爺告奶奶了:
“暈倒!什麼跟什麼?老天是嫌她受得磨難不夠多,存心找個壞心又自戀的男人來氣她的嗎?”
想要撲騰,玉梨頓時都覺得沒勁兒了,棲息在池底,就眼巴巴地瞅着。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兒,不是活活餓死,而是看着美食、嗅着美味——等死!
“小烏鯉?”垂眸,墨子燁輕佻的嗓音刺耳。
‘哼!叫什麼叫!笨蛋!’暗咒一聲,玉梨卻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經意間,頭還是偏了下方向,似是賭氣,更勝嬌嗔。
“小美人?”
‘叫姑奶奶也叫不醒你的豬腦子!’生着悶氣,烏錦鯉又蹭得扭了下。
“小烏鯉美人莫不是…不喜歡本王對你的稱呼?”自言自語着,墨子燁卻被深深愉悅了,“那本王紆尊降貴,幫你起個名字可好?水仙欲上鯉魚去,一夜芙蓉紅淚多…不如叫‘月牙’可好?”
《板橋曉別》?他這是在思念誰?
月牙?囧,他還能再省事點不?邱纖月!該不會是那個小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