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宸王續寫先皇留書?這是何等的榮寵?而且還能給太后嫌殷勤,當真是一舉兩得的美差,是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邱纖月自然也不傻,當下心便‘咯噔’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聞聲,太后的口氣是頗爲質疑的:“宸王?他的身體不是一直欠安?”
筆法若要蒼勁,體力起碼是要保證的!他行嗎?佛手,是先皇親手抄錄,也是最後送給她的禮物。若不是臨終前,先皇不小心灑落了一點水漬上去,而今也不會缺失一角了。只因缺失的一角正好有‘致吾愛’的‘愛’字,她一直覺得是個遺憾,一直想要補上去。
這是先帝留給她的‘愛’,無可替代,她不想‘缺’失!
“這些年的修養,想必大有好轉!昨日書房議事,兒臣看他寫了幾個字,頗有先皇之風,再說子燁也是皇家子孫,續寫先皇遺物,總不算玷污,也代表了對母后的一片孝心,總好過其他外人…不是?兒臣今日過來,除了給母后請安,也是想跟母后說這件事,了卻母后一莊心願也好!母后若是答應,兒臣離開宣他進宮!”
“嗯!這話倒是在理,燁兒,是個好孩子!試試也好——”
太后一鬆口,皇帝一個眼神,一旁的公公福身便緩緩退了出去。
一邊,邱纖月的臉色卻明顯有些不太好看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太子就匆匆趕到了慈安宮,一見邱纖月,他的心也頓時沉到了湖底:
“兒臣給太后請安,給父皇請安!”
起身,邱纖月也給他行了個禮,順道也給他使了個眼色,想提醒他說話注意分寸,結果心裡正氣憤,他也沒細看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起來吧!皇兒最近很忙嗎?怎麼不見來給太后請安啊!”開口,狀似閒話家常,皇帝的口氣明顯有點冷。
除了過年過節、重大日子,各皇子並無慣例要求要給太后請安,一來是怕打擾老人家,二來也是諸多不便,相對而言,太子,其實已經是請安最勤、機會最多的了。
聞聲,墨子辛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當即便認錯道:“兒臣不孝!望太后父皇恕罪!”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一愣,條件反射地,墨子辛心裡已經開始敲撥浪鼓,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慢吞吞地,邊反思邊遊移道;
“回父皇,兒臣都在南中樞跟幾位大人處理政務…”
“從下朝處理到隔天上朝?太子當真是勤快!勤快地夜不歸宿,連太子妃都冷落了?”
瞬間,墨子辛就明白了,心放下了一半,卻也禁不住氣得暗罵道;‘不懂事的賤女人,果然,扯他後腿了!她想害死他嗎?’
最近這是怎麼了?做什麼錯什麼,簡直倒黴透了!
面上不敢有絲毫反應,抱拳,他正欲請罪,門外卻突然傳來通稟聲;
“啓稟太后,宸王殿下到了!”
宸王?他來幹什麼?瞬間,墨子辛的心情雪上加霜,越發不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