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站在屋子裡僅有的桌子旁邊,與玉離正對面,聽到此言,含笑道:“彼此彼此,這麼斯文的打不過癮,在下有個地方打起來一定過癮,不如那裡怎麼樣?”
玉離沉言道:“好。”一路追隨在他身後,飛出同樂園。
齊天一跟隨在玉笛兒身後,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不敢再放肆,在他坦言說道他們的婚約時,她眼裡的驚愕那麼明顯,震驚和驚訝,唯獨沒有驚喜。
他已經分不清她心裡還有沒有他存在的位子,他能感覺到,自由已經在她的心裡存了絕對的部分,但是,在他看到雪衣的一剎那,他清楚的知道她已經離自己沒有曾經的那麼近距離,朋友,自由是她現在享受的全部。
愛情,她是已經放棄了嗎?
不,他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怎麼容許她輕易言棄!
毫不遲疑的找玉離提親,縱使現在弄得她生氣了,他也勢在必得。
嘗過失去的滋味,不想再失去挽回的機會。
“說吧,你跟着我幹什麼?”玉笛兒已經停下腳步,不耐煩的看着一直保持着五步遠的齊天一,問道。
齊天一駐下腳步,還是第一次面對玉笛兒平靜下的怒火,有點像她皇兄,不怒自威,給人壓力。“我,咳——你去哪裡?”
玉笛兒現在只想好好的理一下思緒,大腦有點迷糊,必須的找個地方好好的想一想。但是這個跟屁蟲實在煩人,其實也不是很煩人,甚至還有點欣喜,但是理智勸解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去哪裡跟你沒關係,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煩得很,讓我自己想一想行不行?”
齊天一面露欣喜,這麼說,她還是有感覺的?她還沒有忘記自己,沒有放棄自己,對的,所以,她聽到自己說未婚夫的時候,纔會迷糊的像個孩子一樣,完全反應的不過來。她才十七歲,心智也還沒張開嘛!
但是,想不開就要想了,他不會給她改變主意的機會。站到玉笛兒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步遠,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後退,“想什麼?還用想嗎?你從小就喜歡我,難道一次出遊就能改變你對我的愛?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欺騙自己你愛的始終還是我。你以爲帶了個天姿絕色的男人回來就能證明你不愛我了?捫心自問,你現在想的是什麼?聽到我承認自己是你的未婚夫的時候,你敢說你心裡沒有高興?是不是想要跳起來抱住我,像這樣——”
說時遲那時快順利的扣上她的纖腰,往自己的懷裡一帶,低頭迅速的找到期待已久的粉嫩,對上,吮~吸。
玉笛兒震驚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找回意識的時候,身體已經動彈不得,這人何時這麼霸道過?從來沒有見過他一口氣對自己說這麼多的話
,說的理直氣壯,說的理所當然,臉不紅氣不喘,一股憤怒直衝心頭,委屈憋上心頭。
奮力的推開他,齊天一未料到她會推開自己,一下子一個失手就放開了她,脣上的溫度瞬間褪去,留戀的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惋惜的嘆息。
看她眼裡蓄積了淚,倔強的不肯滴下,更是一驚,心裡泛起一陣心疼。
玉笛兒狠狠的逼着自己不去在乎脣上殘留的溫度,爲自己聽到他的話而憤怒,爲他可以肆無忌憚毫不掩飾的說出這些令自己蒙羞的話氣惱,更爲自己真的被他說中惱羞成怒:“是,你猜中了,我是高興,我是瘋了纔會爲你承認婚姻的高興,我是傻帽所以才真的對你這種人留念不忘。齊天一,你別太自以爲是了,我是堂堂的芊芊公主,不是市井小民,不再是那個天天追在你身後無知的公主。這門婚事我沒有答應,皇兄答應的不算,我會跟皇兄說的。”
說完掉頭就要走。
齊天一一股悶氣涌上心頭,沒想到玉笛兒會說出這番氣話來,但是玉笛兒已經飛出很遠,他快速的追上去。
玉笛兒掉轉頭之後眼淚不爭氣的就下來了,這次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提起全部的力氣只想逃開。
唯一的地方能夠躲避他的地方,只有一個,白府。
只有白琪琪他纔不敢招惹!
果然,進了琪萱居,她迅速的喊了聲:“皇嫂,幫我叫人攔住他。”
琪琪吃驚下,照做:“玉兒,攔住他,沒有我的容許不準放進來。”
齊天一怒火的瞪着她:“白琪琪,你公報私仇?!”
琪琪睨了他一眼:“我可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公事。”
詢問玉笛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驚訝的看着她眼睛微微泛紅,嘴脣上殘存着明顯的咬痕,還有血絲溢出,琪琪瞬間明白過來,暗暗瞪了一眼正與玉兒糾纏急得不行的齊天一,挽住她的胳膊,說道:“扶我進屋一下,別理他這種人。”
齊天一一見白琪琪一點不像是開玩笑,是真的要將玉笛兒藏起來了,大急,現在真是後悔死平時沒有好好的學武,竟然連玉兒這麼個暗衛都打不過。
憤恨之下,一個失神,手背上被劍滑了一下,玉兒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手上的功夫更是步步緊逼,齊天一不由大驚:“我說玉兒,我又惹過你麼?有什麼深仇大恨這麼對我,下殺招!”
玉兒面上不改,從容的答道:“沒有。但是我看你不順眼。”
齊天一怒,靈機一動,這周邊到處都是玉離派來給琪琪當保鏢的,霽風霽雷霽電完成邊疆事務後都歸到這裡,光榮的成爲琪琪的暗衛。
“霽風,你們趕緊出來,幫幫我。”
暗處,風平浪靜,只有徐徐清風。
倒是琪琪好笑的停下腳步,看笑話的看着場中央,還是第一次看到齊天一這麼失態的樣子,歪着頭看了眼身邊的玉笛兒,感覺到胳膊上的力道瞬間收緊,輕笑道:“動搖了?”
玉笛兒別開眼:“與我何干?”
齊天一咬咬牙,轉過身,將後背暴露給玉兒,奮力的將地上的椅子用劍挑向玉兒面門,玉兒一驚,來不及收回劍,險險的避開飛來的椅子,但是不可避免的將劍刺向齊天一的腰上。
玉笛兒面上一驚,放開琪琪的胳膊,彈射性的揮掌將玉兒的劍隔開,劍氣來不及收回,只能想四周擴散,玉兒爲了避免傷害到玉笛兒,壓制住波動的手上力道。只能偏開了方向,向旁邊的石階刺去,後背卻被椅子飛來的碎屑打中,腳下一個踉蹌。
“玉兒——”齊菲的聲音驚恐的想起。衆人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面前一幕的發生。
琪琪站在石階上,震驚的看着玉兒飛來的劍,偏開身體避讓,笨重的身體轉動的倉促下腳下一崴,本能的用手護住肚子,跌向一邊的石階······
“琪琪——”
“小姐——”
“皇嫂——”
還有一個弱弱震驚的聲音:“白琪琪——”
琪琪慌亂下撫上肚子,蒼白的露出個笑容,對身邊的齊菲說道:“扶我進去,孩子恐怕要生了——”
衆人炸開,齊菲拉住呆愣住的齊天一:“去把玉離找來,孩子出世,他總不會還玩消失吧?”
白府琪萱居,傳來陣陣慘叫聲,琪琪躺在牀上,汗淚滿面,身子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麻木的疼已經快要麻痹全身上下,唯一的意識,就是睜着一雙通紅的眼睛,他呢?他怎麼還不來?玉離,你在哪?你快點來,我快要痛死了,玉離,你要恨我了,我跟你說,我什麼都跟你說,你想要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求求你,快點來,我好疼,好疼······
產婆早就找好了,產期提前了兩個月,產婆很快就被暗衛帶到,倉促的趕到時,見到牀尾的布單上面一灘腥紅,嚇的頓時腿一軟,差點跌倒。“這,這——這還怎麼生,一看就知道已經——”
癱軟的身體被人扶住,回頭一看,是一個面容冷清,眼裡泛着寒光的女子,只聽到她說:“好好的接生,她動了胎氣,我已經施針止住了血,現在就看你的了,若是不能保住母子平安,離王不會放過你一家老小,若是退卻,現在就送你上路。”
產婆更是一個腿軟:“小,小人一定盡力——”掀開薄被,一看,還好,還好,沒有再流血了,看來身邊這個人醫術高明,想到此處,淡定了不少,畢竟接生這種事什麼情況沒見過。
琪琪睜開雙眼,慘叫:“菲兒,求求你,去找玉離,我要見他,去把他找來,求求你——”
齊菲覆上她的素手:“再忍忍,他馬上就到,天一已經去找他了,他一會就到,用力,不然孩子就要有危險了,你不是一直希望給他生下這個孩子嗎?你只要再努力用勁,就能看到你們的孩子了。”
琪琪慌亂的搖頭:“不,我不行了,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把他找來。沒有機會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