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雖然內鬥,但依然不忘招呼扶蘇和秦牧的。
秦牧坐在扶蘇身邊,玲瓏眼利,一個微步便坐在扶蘇身邊,而非煙顯然有點惱怒──因爲無論從外表或者是觀感來說,扶蘇看上去比秦牧好相處多了。
非煙坐在秦牧身邊,秦牧眼角也沒有動一下,看她一眼,依然自顧自淺酌清酒,夾菜和着麪條吃飯。
非煙在一旁笑到快僵了,說話的嘴都麻了,秦牧還是不甩她一眼,偏偏秦牧渾身的氣勢讓她不敢隨便地窩進秦牧的懷中,深怕這個滿身剎氣的男人一舉手就把她摔掉。
另一邊的玲瓏也不太好過,因爲扶蘇雖然表現沒有像秦牧那麼強勢,但往往在她快要借勢碰到扶蘇前,扶蘇帶笑的眼睛都會往她處一瞥,不知爲何玲瓏便不敢再造次了。
房內的氣氛越發抑壓,兩個美女怎樣也調動不起扶蘇和秦牧的熱情,百般招式都用上了,兩個男人完全都不爲所動,大有苦行憎入定的趨勢。
玲瓏和非煙交換了一個苦悶的眼神──這兩個真的是男人?
扶蘇的確純來看看古代青樓的美女是長怎麼樣的,順便吃一頓晚飯,享受一下在畫舫上游河的美景。因此對於身邊一直在挑逗他的美人,說實話有種煩厭的感覺。
「兩位公子,用過酒菜後,要不要讓我們姐妹倆表演一曲助興?」非煙建議道,雙手難得規矩地放在大腿上,坐得非常端正。
「嗯,不錯。」扶蘇終於應了一句:「你們去彈吧,對了旁邊那幾個,拿點水果,我和牧去外面吹吹風﹑賞賞月。」
「……」非煙有種被嚥住的感覺。
玲瓏勉強地挽起一道笑,到底是年資尚淺,忍不住失禮地問了一句:「兩位客人今夜是來樓裡吃飯喝茶聊天?」
非煙瞪了她一眼,連忙把話圓回去:「我們姑娘一向不就是與客人們聊聊天,談談心事嗎?」
「來看美女的。」扶蘇很誠實地說,在玲瓏的嘴角還沒彎起前,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你們的粉能不能不要擦這麼多,很難聞的,你看我都努力離你們遠一點,好呼吸一些新鮮空氣,體量一下老人家?懂?。」
秦牧的嘴角微抖,被逗得在內心中悶笑起來。
非煙勉強地扯起一個笑,打哈哈道:「公子真風趣。」
看着秦牧的臉色稍霽,扶蘇的心也安定了一點──一直在低氣壓中努力吃完飯的他容易麼?!
玲瓏見扶蘇和秦牧兩人實在不解風情,乾脆不裝了,站起來俐落地吩咐:「阿一阿二,把桌子給蘇公子搬出去,阿四上水果,我和非煙兩人就先獻醜了。」
非煙還有一點不甘心,便被玲瓏拉走了。
扶蘇伴同秦牧便在清風明月下品酒談天。
「籲,好久都沒這麼舒服過了……」扶蘇捏了捏自己繃得緊痛的肩膀:「平日積累的壓力真大。」
秦牧無語地看着扶蘇,他怎麼覺得扶蘇是整個皇宮中最爲閒的一位?就負責批改政務,那數量還不算多,想當初他一天可是得批十多擔竹蘿的竹簡,他都沒有喊壓力大。
「看甚麼看,原來是這時代的人沒資格說話。」扶蘇斜瞄着秦牧。秦牧哪會懂從現代穿過來的人的心酸,這個連電力也沒有的時代。
秦牧搖搖頭,表情分明是表示‘是你們現代人過份養尊處優’。
扶蘇冷哼了一聲。
房內傳來悠悠的琴聲和着笛子較爲高亢的聲調,配合着夜景,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扶蘇託着頭,閉着眼和着樂曲哼小調。秦牧坐在旁邊,伸出手爲他撥去額上被微風吹亂的髮絲。
扶蘇睜開眼睛,捉住秦牧的手,頑皮地對他拋了一個媚眼:「想大爺了?」
秦牧很淡定地把手抽回來,拋給他一個梨子,別有深意地說:「敗敗火,思想不要太污穢。」
扶蘇接過梨子,把它放在桌子上,摸摸下巴道:「今夜不如在這處過夜吧?」
「你真的想?」秦牧反問。
「想!」扶蘇答得鏗鏘有力。
秦牧微微勾起嘴角,點頭道:「隨你。」
兩人彷佛交換了甚麼秘密似的,對視而笑。
一曲過去了,玲瓏和非煙移步到露臺上,對扶蘇和秦牧行禮道:「兩位公子,不知對我們剛纔的表現可否滿意?」
「不錯,繼續奏下去。」扶蘇點頭,直接把人家當成了樂隊了。
「……」玲瓏低下頭掩蓋住發僵的臉色:「好的,公子。」
非煙的臉色不甘,故意在站起來時身影一歪,倒進秦牧的懷中,秦牧雖然想要避過,但因爲環境侷限的關係,只能硬生生地受了。
頓時扶蘇嘴角的笑不見了,只是眯起眼睛看着秦牧懷中的非煙,彷佛自言自語地說:「這樓的姑娘就是這樣賤嗎?非要男人不可?」
非煙原本羞紅的臉變得慘白,玲瓏見扶蘇整個臉色都鐵青起來,大有把非煙千刀萬剮的姿態,連忙把非煙拉走了,匆匆地行禮道:「奴……奴家就先去準備,再爲公子們彈奏一曲。」
扶蘇的冒頭依然不展,從懷中拿出手帕丟到秦牧身上:「擦擦,髒。」
秦牧忽然笑了,接過手帕拍掉身上的粉末,然後把手帕往懷中一收,對扶蘇勾勾手指道:「過來。」
「幹嘛?」扶蘇拒絕被這樣叫過去,撇開頭道:「別像叫狗似的。」
「過來。」秦牧只是再重複了一次。
扶蘇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走過去。
秦牧一手把扶蘇扯下來,扶蘇措手不及被扯到跌撞在秦牧身上,還來不及抱怨時,嘴便被秦牧堵住了。
身後傳來鐵器掉在地上的聲音,可是扶蘇和秦牧已經不想理了。
扶蘇不甘示弱地把舌頭伸出去與秦牧交纏,用力地按着秦牧的頭。
熱吻過後,所有妹子自動退避三尺,終於扶蘇和秦牧享受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夜晚。
*
第二天,扶蘇難得地比秦牧早了一點起來,一睜開眼便見到秦牧放大了的臉,閉着眼憩睡,呼吸輕得彷佛聽不見一般。
扶蘇一腳便把睡在牀外側的秦牧踢下牀。
秦牧在掉到地上前,手一撐,翻了一圈,避免了自己悲劇的結果。
他睜開眼睛,打了一記呵欠,慢吞吞地說:「一大早火氣便這麼大,不好。」他的動作較平日慢了半拍,顯然思維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餓了!」扶蘇毫不客氣地指揮秦牧。
秦牧只是看了扶蘇一眼,沒有對他這種恃勢凌人的行爲發表甚麼意見,只是對外要了一盤水給扶蘇梳洗,而他匆匆地弄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出去爲扶蘇覓食了。
早晨的畫舫停泊在岸邊,靜悄悄的。樓中只有一些下人在走動,其他姑娘都還在睡覺。
秦牧抓着一個路過的,叫他把早餐送到房內,便回到房間去了。
回到房時,扶蘇正好捶着腰,痛心疾首地說:「每次你都這樣用力,會折壽的懂不懂?」
秦牧依然無話,只是接手幫扶蘇按摩着。
扶蘇覺得他爹也只有把他幹了後的時候最爲溫柔了,其他時候都很非常渣!
很快早餐便送到了,扶蘇賴着在牀上不起來,秦牧只好動手把食物喂到他的嘴裡,他真覺得自己像養了一個大齡的嬰孩一般。
扶蘇口上不饒人地說:「要是爹你老了後我也會這樣服侍你!」
「誰服侍誰也是未知之數。」秦牧開口說話了,他向來不指望扶蘇能有甚麼建設,不闖禍就好了,也不認爲在他老時,扶蘇依然有力氣來照顧他。
──要知道現在扶蘇的年齡與秦牧相當,到時兩人會一起垂垂老矣。
「哼!」扶蘇也就是趁機指揮一下他爹而已,等到吃過早餐後他也不好賴在牀上,只能扶着腰起牀。
秦牧瞥了他一眼,評道:「肉開始變鬆弛,久未鍛鏈,耐力太差。」
「你耐力才差呢!」被截中男人最痛之處,扶蘇整個人都像炸毛的貓一樣跳起來了。
秦牧把東西收拾收拾了一下,拿着托盤,然後呯一聲關上了木門,拒絕和扶蘇吵架。
兩人雖然在妓院過了一夜,而且又沒有找姑娘,但結帳時的帳單爲數依然不少。
鴇母顯然已聽過自家姑娘的報告,在見到扶蘇和秦牧下來時眼神一動,但還是笑容滿面地迎上去,半分也看不出怪異的神色。
「兩位公子,昨夜可滿意?哎呀,都是我們姑娘招呼不周,老身向兩位賠個不是。」她作狀要彎下腰。
「哦,不錯。」扶蘇把錢袋丟到桌上。
等到掌櫃的點過數向鴇母點了點確定數目沒錯後,鴇母才繼續笑着對扶蘇說:「不知公子可需要馬車?我命人爲你叫一輛吧。」
扶蘇的腰是真的痛,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了,他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肉碎甚麼,你們懂的……照樣留下聯繫的郵箱吧
我趕出來後給你們發…>__>
(* ̄▽ ̄)y不要嫌棄太碎了……要知道比起上次的肉湯,這次好多了……(構思中是好多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