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國自從趙文候即位以來,荒廢政務。整日沉迷於擊劍,養劍士萬人,日夜相擊於前,死傷者千餘人,好之不厭。如是幾月,國事不管,東周國日漸衰落。
如此一來東周國朝中幾位大臣便聯合上書大王,斥責大王沉迷擊劍,荒廢朝政。
東周國,王宮內,擊劍場地。東周王正坐在擊劍場上觀看劍士們擊劍。
東周國相邦拜見大王,可東周王一直沉迷在觀看擊劍,對相邦的求救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相邦跪在東周王面前一個多時辰,可東周王仍然不回答相邦大人的話。
相邦大怒,他站了起來,數說大王的罪過:“東周興凌、益昌之間的方圓幾百裡地,下血雨浸溼衣服,大王知道嗎?”
東周王回答:“知道。”
“興凌、益昌之間,大地崩塌,泉水上涌,大王知道嗎?”
東周王回答:“知道。”
相邦痛心的說:“有人堵着宮門哭泣,卻不見人影,離開時又音響可聞,大王你又知道嗎?”
東周王回答:“知道。”
相邦斥責大王:“天降血雨,是上天在警告你;地崩泉涌,是大地在警告你;人堵着宮門哭,是人心在警告你。如今,天、地、人堵在警告,而大王卻不知改悔,東周國遲早毀在大王手裡?”
東周王用厭惡的眼神看着相邦:“天、地、人都在警告寡人一人,難道沒警告你?”
相邦深深了嘆氣:“不仁而在高位,東周國必亡!”
東周王聞言,才緩緩的轉頭,怒瞪。
“你是寡人的相邦,竟敢公然指責寡人?”東周王盛怒,打開擺放在案桌上的奏章,閱之更爲動怒。
於是將桌案上的奏章棄之於地上。
東周君王震怒,將上書的幾位大臣判了車裂之刑,罪責還殃及親眷。
“給我慢慢的車裂,寡人倒想看看,還有誰敢指責寡人?”趙文候憤怒的說,這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大殿內一片寂靜,死氣沉沉。
長久沉迷於擊劍的趙文候,早就對朝政之事不管不顧,更別說朝中的老臣,他是不可能會憐惜這些臣子。
一提及車裂之刑,令人談虎色變,這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總所周知,要把人的頭跟四肢砍下來都得花不少力氣,更何況是用拉扯的。
而受刑之人身受的苦處更可想而知,真到撕開的時候,恐怕受刑人已經不會覺得痛苦了,真正的痛苦是在車裂拉扯的時候。
三日後,東周都城鄞城行刑。
幾位獲罪的大臣的頭和四肢分別綁在五輛馬車上,套上馬匹。在鄞都城行刑,圍觀的百姓衆多。
更加殘酷的是,那幾位大臣的親眷今日都被抓來,她們都是幾位臣子府上的親眷,老、幼、婦、孺。均被套上了腳鏈和手銬。
一道聖令從王宮內傳來,傳令使舉着聖令騎馬奔跑而來。馬蹄聲漸漸靠近鄞都的城闕。
“大王有令,午時三刻行刑!”那傳令使高聲呼叫着,似乎怕執行官耽誤行刑之事。
“臣遵王命!”執行官跪着接過聖令。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待那一聲令下,這時天開始颳風,天上烏雲密佈,狂風怒卷而來。
變天了,今日這天氣實在詭異。
“東周國要亡了!東周國要亡……”其中一位大臣悽聲的哀叫。
“行刑!”主刑官大聲令下。
衆馬怒叫,馬車開始動了,圍觀的百姓都被驚嚇到了,馬上讓出一條道。
馬車跑了一半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跑起來,這慢慢的車裂之刑,實在是違背了人性,忽視人權。
而站在圍觀場上,那些大臣的親眷們,痛哭涕零。年老的暈厥,婦女們痛哭,孩童們驚恐……
這世上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看着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受刑而死,而自己卻毫無反擊之力。
如是十幾回重複下來,終於聽到了撕裂之聲,那是將肉體跟骨頭撕裂開的聲音。
鮮血流淌在鄞都城的城闕下,破裂的肢體,灑了一地的內臟在城門下顯得驚心動魄。
結束了……
這一切都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