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任義剛從海上回來,還沒到在小院門口,就看到了打扮得騷包無比的齊思雨。
“你真的把玉天驕給打死了?”齊思雨一見面就一臉好奇地問道。
“哦?消息都傳到東海了嗎?”任義問。
齊思雨道:“我是聽老付說的,他說過兩天來找你。”
任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對,我還忘了,玉天驕還有一個濁浪門的真傳弟子身份。”
“你怎麼跟玉天驕起了衝突,我聽老付說他在天武帝國地位不一般,天武帝國那邊沒有爲難你吧?”齊思雨又問。
任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此事的前因後果跟齊思雨講了一遍,這事本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何況他在天武帝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差齊思雨這一個人。
“哦……我早就看出來你跟柳如煙之間不對勁了,你之前還不承認,現在你沒話說了吧?”齊思雨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隱秘一般,指着任義叫道。
任義看着齊思雨,只覺得腦瓜子疼,他說了這麼多,齊思雨不關心玉天驕的身份,不關心玉天驕那明顯不符合常理的實力,卻盯着他跟柳如煙的事不放,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偏偏他現在還沒法開口否認,如果說之前他和柳如煙之間確實沒什麼關係的話,那現在經過天武帝國一事,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瞭。
看着任義一臉嫌棄的樣子,齊思雨笑道:“行了行了,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說天武帝國怎麼不找你的麻煩呢,原來是被你給打服了。”
說完之後,又正色道:“不過你到了混亂之地千萬不要大意,天武帝國在那邊的勢力並不比天河宗差,甚至如果不是我們縹緲劍宗也站在天河宗這一邊,天武帝國的實力還要強上幾分。”
“哦?那你估計,天武帝趙凌天會親自出手對付我嗎?”任義問。
再過兩個月他就要隨天河宗一起去混亂之地了,現在聽到齊思雨說起混亂之地的形勢,他還是有幾分興趣瞭解的。
齊思雨搖搖頭道:“據我所知,不太可能,混沌大陸的勢力在混亂之地的壓力之下,主要方針是一致對外,就算內部有什麼齷齪,也不可能是道境大能親自出手,不過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實際情況怎麼樣,還得你自己去了以後才能知道。”
任義點點頭,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到了混亂之地,沒有世界之力的壓制,應該很快就可以突破到元靈境。
不是他自誇,只要他成功突破,元靈境的武者只怕就很難給他造成威脅了,不過在元靈境和道境之間,還有一個天人境。
他唯一見過的天人境高手,就是那個被縹緲劍聖砍了一劍後,被逼得自我放逐的海魔尊。
東極城之戰時,海魔尊並未真正出手,只是憑藉恐怖無比的氣勢就壓得他們這些元神境的武者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那還是在混沌大陸的世界之力限制之下的天人境,真正不受壓制的天人境武者到底有多強,任義心裡也沒底。
不過這些東西自己想想也就罷了,問齊思雨估計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齊思雨便匆匆走了,他這次回來是帶着宗門任務的,來看任義只是順路而已,並不能久待。
又過了兩日,果如齊思雨所說,付驚濤來了。
跟齊思雨不一樣,付驚濤這次是專程爲了任義而來的。
“任兄,你一刀劈了玉天驕,倒是痛快了,卻害得我們濁浪門現在都快吵翻了天。”一見面,付驚濤就向任義抱怨道。
付驚濤的話並未讓任義感到奇怪,齊思雨的到來其實已經給他提了個醒,玉天驕不僅僅是天武帝國的太子,還是濁浪門的真傳弟子,他死在了任義手中,濁浪門如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真是奇怪了。
玉天驕在濁浪門多年,還在東海之地闖出了諾大的名聲,要說濁浪門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任義是不會信的。
濁浪海域本來就是東海之地最靠近天武帝國的地方,天武帝國如果想要滲透東海之地,濁浪門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只看戚四海就知道了,天武帝國在東海之地經營多年,不知道在這裡面摻了多少沙子進來,玉天驕很有可能就是天武帝國爲徹底掌握濁浪門佈下的一個局。
不過濁浪門內部應該也不是鐵板一塊,看付驚濤和姬破浪兩人對玉天驕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應該不是支持玉天驕這一派的。
玉天驕死在他的手裡後,濁浪門內部對於如何處理和他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有了不同的意見,亂起來也是正常的。
不過現在付驚濤能來找他,說明他們之間的爭執應該有了一個結果了。
看着任義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付驚濤忍不住說道:“任兄,你殺的可是我們濁浪門的真傳大弟子,未來的掌門,你就不怕我是來找你麻煩的?”
任義笑着攤攤手道:“你要真是來找我麻煩的,我現在跪地求饒也晚了吧?”
付驚濤看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有心想要給他一個教訓,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他,只好自己一個人坐着生悶氣,故意不去看任義。
他不知道的是,他們濁浪門那點破事,任義不用問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他,而是濁浪門派來對付任義的人,任義也不介意跟着去濁浪門逛上一圈。
反正距離他跟天河宗約定好去混亂之地的時間,還有兩個多月,他不介意在這段時間裡給自己找點事幹。
所以說,武者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能把天武帝國打得擡不起頭來的任義,還會在意區區一個濁浪門嗎?
“行了,你來找我不是爲了讓我看你發呆的吧,說說看,你們濁浪門現在是怎麼個意思?”任義對付驚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