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伴隨着秦長空一聲厲喝,那道劍芒的觸及海王的護身法則之後,發生了劇烈地爆炸。
灰色的時間法則之力和銀白色的空間法則之力瀰漫,在海王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將它的護身法則撕開了一個裂口。
而秦長空也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早已全神貫注地任義哪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直接穿梭到海王身前,黑色的神通之力順着那道裂縫直接纏上了海王的身體,然後能量空間中大量的能量注入到這道神通之中。
海王終於面現驚恐之色,拼命掙扎,但是有整整一個空間能量支持的神通又哪裡是它掙得脫的?
最後硬生生被任義的神通吞噬,拉入了能量空間之中。
“你怎麼樣?”看到海王消失,總算鬆了口氣的任義扶起秦長空問道。
秦長空又吐了口血,道:“還好,元神受損,但未傷及根基,不過接下來恐怕動不了手了。”
任義點點頭,這個結果已經算好的了。
秦長空剛纔引爆的並不是法則之力,而是他辛苦凝聚出來的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要不然也不可能破開海王的護體法則。
伴隨着兩道法則的自爆,他的元神也被生生撕裂,未傷及根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還不去幫明月嗎?”秦長空看任義在他身邊直接坐下,奇怪地問道。
任義道:“我得先把海王處理了,他在我的空間中可是不太安份呢。”
海王是已經凝聚道果,看到開天之路的存在,任義的能量空間也只能困得住他一時,如果被他破開能量空間,逃了出來,那纔是真的麻煩呢。
所以雖然心裡也在擔心着司明月,但任義必須得先把自己這邊處理好才能去幫她。
光是兩個空間碰撞所產生的破滅之力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海王,任義一咬牙,在控制次元空間和能量碰撞的同時,還將能量空間之中的海量能量全部燃燒,加劇了空間的毀滅。
腦海中轟然一聲巨響,兩個空間碰撞在一起,繼而在任義的主動控制之下,引爆了能量空間中的所有能量。
在任義的感應中,一道凝聚到極點的白光閃過,兩個空間瞬間再不復存在,化作了一片虛無,這裡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存在,也不分上下左右,任義在這一瞬間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感應不到了。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隨着那一縷元神,消失於這片虛無之中。
幸好此時,這片虛無的空間之中一枚閃動着灰色光芒的道果顯現出來,任義突然又感覺到了空間的存在,似乎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噴出一口鮮血,任義睜開眼來。
剛纔兩個空間的碰撞所產生的震盪,雖然隔着無數的空間,但還是影響到了任義這個始作俑者,讓他的內腑一瞬間就受到了重傷。
但跟他的收穫比起來,這點傷勢不值一提。
感應了一下,次元空間和能量空間已經恢復了原狀,除了能量空間中的能量早已消耗殆盡,並且多了一枚道果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任義也不再耽誤,直接用次元空間罩住秦長空,向着通道之中衝去。
司明月此時已經退到了海王佈置的那座陣法之後,五柄道劍插在這座陣法的五個方位,正藉助陣法之力艱難地抵擋三個道境王族的攻擊。
她口角溢血,左肩直接被削掉了一塊,鮮血將白色的衣裙染得通紅。
這一擊本是奔着她的頭顱去的,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可能命就丟了。
那三個道境王族對海王居所之外的這座陣法本就極爲了解,此時陣法雖然被司明月用道劍加強了,但基本的陣法脈絡還是沒有改變。
三個道境王族順着陣法的破綻,只幾擊就將陣法拆得差不多了。
然後三人合力一擊,直接將保護司明月的防禦層擊碎,眼看再有一擊就能拿下這個道境的人族了。
就在這時,一片濃密的黑霧突然從陣中狂涌而出,將三個反應不及的道境王族直接捲入了其中,然後黑霧突然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這三個道境的王族。
“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任義關切地問道。
司明月先緩了口氣,然後纔開口道:“不礙事,都是皮肉之傷,休息一會就好了。”
任義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對於道境的存在而言,皮肉之傷看着雖然嚴重,但只要不傷及元神,恢復起來是很快的。
相比之下,秦長空的傷勢還要更重一些。
“怎麼樣,裡面的海王解決了嗎?”司明月問道。
“解決了,道果也到手了,放心吧!你們先在這裡恢復一下,我下去看看,如果有危險就觸動我留下的這道法則之力,我馬上就能趕回來。”任義說着,隨手留下了一道法則之力。
司明月和秦長空兩人均點點頭,然後開始閉目調息。
任義則帶着卡卡,來到了他們之前發出的那個有綠色晶體的樹洞之中,路上還順手把收到能量空間之中的三個道境王族解決了。
有過剛纔空間碰撞的經驗,這回輕鬆了很多,隨着次元空間與能量空間輕輕一觸,一股比之前未使用能量燃燒時,至少強烈了一倍的破滅之力,直接將能量空間中的三個道境王族化作了虛無。
無數關於法則的感悟涌入了他的腦中,看來他之前猜得沒有錯,這些道境強者對他而言,確實可以當成小型道果來使用。
這樣一來,他的開天之途應該會比之前預想中要順暢一些,不過如果想要以更快的速度進階開天,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就要在腥風血雨中渡過了。
另外,隨着三個道境王族被他磨滅,他的能量空間之中又多了一些能量儲備,雖然還不及之前的百分之一,但好歹也比一點沒有要強多了。
隨着任義靠近那枚散發着綠色光芒的水晶,卡卡似乎也興奮了起來,它直接化作一道白芒,從任義的頭頂竄到了水晶之上。
不過它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那枚水晶分毫,急得回過頭來朝着任義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