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迷迷糊糊中,被柔雪的大叫驚醒,那聲聲“其粼,其粼。”帶了多少的愛在裡?心下驟冷。不由怒氣頓生,用力搖醒了柔雪。
柔雪被痛醒,心下不滿:“風,你幹什麼用那麼大的力?”
“那其粼是誰?那好像是個男子的名字。”夜風發怒,即使在夢中也不許叫別的男子的名字,你夢中只能有我。
“你怎麼知道其粼?”柔雪見生氣的夜風,心下偷笑,怎麼老是吃醋的?不就是一個男子的名字嗎?如果告訴他其粼是她弟弟,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你在夢中叫的那麼大聲,恐怕整個太子府的人都聽見了?”夜風見柔雪一派悠然的樣子,更生氣。
“其粼確實是個男子。而且我很愛他。”柔雪慢慢靠向夜風。
“你竟然心裡愛別的男人?那我呢?你把本宮置於何地?”夜風大聲吼叫,憤然推開靠過來的柔雪。
柔雪差點被推下牀去,心裡也驟然生氣:“我就愛他,他是我相依爲命的弟弟我不愛他,我愛誰?在那爾虞我詐的社會中,父母被害死,只留下我和弟弟兩人相依爲命,你說我不愛他,難道去愛個什麼不想幹的人嗎?那些男子只不過是爲了我的錢而接近我。唯一一個不是爲了錢的,但他的父親又是我的殺父仇人,你說我愛誰?我敢愛誰?到這裡愛上了你,你還對我懷疑來懷疑去的。嗚嗚……”
柔雪毫無形象地盡情地大哭,眼淚像開了閘的河水,關也關不住。柔雪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好像安葬完父母她的淚就已經幹了。
想起父母去世的那些日子,她是怎樣的孤獨無助,而弟弟卻還未滿15歲,她也就才18歲,爲了不讓弟弟過度傷心毅然送他去了美國,獨自一人挑起整個蘭氏集團的重任,經過5年的時間基本讓蘭氏走上了復甦之路,並擴大了公司的業務,可自己還是不能夠放鬆,那些狼一樣的眼睛隨時盯着整個蘭氏。
情緒激動的柔雪狠狠地發泄了通,已經是淚流滿面,夜風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原來柔雪吃了無數的苦,可自他見到的柔雪總是笑顏如花,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是吃盡苦頭的。其粼好像是她弟弟,看來自己是亂吃醋了。還有還有他聽見柔雪說什麼?好像是說她愛他。
柔雪和夜風在屋裡睡覺,而春夏秋冬卻無事可做,想要去御花園看看那正開的豔麗的牡丹,卻又怕柔雪醒來需要人伺候。四人百無聊賴,只得坐在那裡閒聊。
正在閒聊的幾人見到若冰、若雨、若飛、若情走向這裡,都激動異常,她們可是很崇拜那四人。
“皇太子呢?”走在前頭的若飛看見四人癡迷的眼神,心裡就想發笑,又是一羣崇拜他們的人。
“皇太子和太子妃正在休息。”冬梅溫婉地說,她的臉微微變紅,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貌似不好意思了。
四人搖頭低笑,他們的主子貌似近來也和太子妃一樣奢睡了。
正準備轉身離去,卻不料房間裡突然傳來了柔雪的大哭聲。
八個人都很訝異,微愣,旋即快速向寢殿衝去。
衝進去的八人使原本偌大的屋子一下顯得擁擠不堪,他們的雙眼一起盯着那大牀,正見他們家的兩位主子一位站在牀上,而一位卻正單膝跪在那裡,嘴裡似乎在述說着什麼。
面向他們站着的柔雪見衝進來的八人,彷彿沒聽清夜風說的話似的,很大聲地問:“風,你剛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能不能大聲點?”
“柔兒,我說我愛你。”夜風大聲地重複,說完驟然覺出屋子裡已經多了幾個人。
轉身看見八人,心下不快惡狠狠地瞪着八人:“你們剛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奴婢(奴才)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八人齊答,他們可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好昧着良心說謊。
“怎麼?風你不愛我?”柔雪嬌嗔道。
“不是,我”夜風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你爲什麼怕別人聽到?看到?你分明就是不愛我。”柔雪不滿,臉上又已梨花帶淚。但卻趁夜風沒看見的時候向八人擠擠眼。
“柔兒,別哭,我愛你,只愛你一人。”夜風溫柔地對着柔雪說,他最不忍看見的就是柔雪的哭,什麼面子不面子,丟一邊去吧,誤會已經解除,蘭其粼只是柔雪的弟弟,再有柔雪說愛他,因此他心裡吃了蜜糖似地甜蜜。
八人不敢笑出聲,心想,那冷漠的太子爺終於遇到了命定之人,已經不再冷漠。
幾人趕緊退了出去,太子妃不怕太子爺,他們可是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幾人剛退出,皇太后身邊的曹公公就帶人來到了太子府“太后娘娘請太子,太子妃移駕頤顏殿。”
“好。公公先行吧,本宮和太子妃隨後就到。”夜風恢復了清冷。
原來那溫柔只是對柔雪一人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