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京城傳來消息,經過老侯爺多方的努力,終於打消了聖意,不再對上清國出兵,不會起戰爭了。
不過京城並不算安寧,這次的爭鬥不少人都牽連在內,一方勝利,另一方肯定不幹,就開始想方設法的消弱對方的力量,所以這次爭鬥雙方都有損失,都有被罷官的,被牽連的,京城的氣氛有些玄妙。
消息傳回,墨蘭出了口氣,不打仗就好,至於朝堂的紛爭那不是她能解決的,是無可奈何的事,而這邊劉氏,邱氏等人都學會了打馬吊,馬吊這東西初學者很上癮的,熱情都很高。
這日下半晌沒啥事,薛夫人,墨蘭,劉氏,邱氏四人上了桌子,王氏沒打,她年紀大了,坐的久了腰疼,所以讓晚輩打,陳氏也沒上場,她招呼着後院。
打了幾盤,邱氏一直沒糊牌,等打完一盤,給過了錢,又開始和牌,碼牌,邱氏抓牌的時間剛好抓的是拐彎處,墨蘭就聽邱氏說道:“抓牌拐個彎,接下來糊八圈。”
墨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娘真是太好笑了,這樣的話也想的出來。其餘人也笑了起來,邱氏也不會不好意思,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人,誰也不揹着誰,想啥就說啥。
“娘,您要是糊不了八圈咋辦啊?”墨蘭好笑的問着。
“糊不了八圈,娘就糊九圈唄。”邱氏直直的答了,墨蘭捂嘴笑了起來,一時間牌桌上的氣氛很歡快。
等了一會兒,該輪到邱氏做莊了,她扔完骰子,嘴裡說道:“做個莊,蹲八莊,不到八莊不下來。”
薛夫人忍不住笑道:“行啊,弟妹你蹲個十來莊都行。”
邱氏一笑道:“那可不中,要是我蹲那麼多莊。還不把你們都打站起來啊,那就沒人跟我玩了,蹲八莊意思意思就中了。”
哈哈,衆人笑了起來,薛夫人心內也覺得開朗,自己這個親家母,雖然是農家出身。可人實在,沒啥心眼。說話直爽有啥說啥,處久了,她覺得墨家人淳樸,她也願意呆在這裡。
打到最後,輸的人是墨蘭,其餘三家都多少贏了點,墨蘭嘟着嘴道:“都欺負我是個小的,不讓我糊牌。下次再這樣我可不幹了。”
“下次你不幹,還有你嫂子,不用你。”邱氏接了閨女一句。
“娘您一點也不向着我。只疼媳婦不疼閨女。我可是要吃醋了。”墨蘭嘴上說的委屈,其實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她的馬吊打的相當好,基本都能猜到別家要什麼牌,所以她一直鬆牌。爲了讓長輩糊牌高興。
“你說的可真,你有你婆婆疼,娟可不就得我疼着。”邱氏說話也不怕閨女生氣,知道閨女是鬧着玩的。
陳氏聽完紅了眼圈,不管婆婆說的真假,她聽了心裡都舒服,況且婆婆確實待她不錯,嫁進墨家,她覺得過的幸福踏實。
“好,好,來,蘭兒,娘疼你。”薛夫人一把拉過了媳婦,給她順了順頭髮。
墨蘭靠在了婆婆身上,一臉的笑,說了句婆婆最好了,她知道她這樣,墨家人都不會吃醋在意的,因爲大家心裡都希望她過的好,希望婆媳關係好,這樣她們才能放心。
王氏看着笑鬧在一起的婆媳,臉上蕩着慈祥的笑意,孫女和婆婆處的好,往後的日子才能過的順心,自己不可能跟她一輩子,自己總有老去那天,只要孫女過的好,孫女有人疼,她就能放下心來。笑鬧了一會,在墨家吃過了晚飯,幾人坐馬車回悠然居。
馬車內,薛夫人悠悠的嘆了口氣,說道:“蘭兒,你娘雖然出身不高,可她是個有福氣的,公婆慈祥,妯娌友愛,夫君合心,子女都孝順,就是忙碌些,日子苦些,心內也是甜的,看看你們墨家,娘覺得就算是貧賤夫妻,只要夫妻一心,日子過着也是舒心的。”
墨蘭聽完沒有立即接話,她知道婆婆這是心有感觸,定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婚姻,可她卻是幫不上忙的,畢竟公公娶了平妻,還有美妾,婆婆死了心,就算是把公公接來,婆婆也不會好的。
“娘,您前些日不是說要上山嗎?我覺得上山沒啥意思,要不明日咱們弄野外燒烤吧?”墨蘭直接把話題說到了吃上。
“野外燒烤?怎麼弄?”薛夫人不解的問着。
“家裡有燒烤的爐子,明日咱們拉到河邊去,咱們女的坐着看看風景,男的負責抓魚,摘菜。現在這季節吃的多,隨便掰幾穗苞米,弄點花生,黃豆都能烤,菜地裡還有土豆,茄子啥的。
另外在家裡帶點醃製好的牛肉,五花肉,雞翅膀啥的,咱們咋都吃不完。在野外邊吃還能邊看風景,要不咱們把馬吊帶去,還能打上幾圈。”墨蘭說的自己都有些饞了。
“行啊,那明日咱們去試試。”薛夫人也來了興致。知道媳婦是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心裡也不想那麼多了,就惦記着明日的野外燒烤了。
到了第二日,馬車把三家人都拉去了河邊,人多熱鬧,各自忙着,有的抓魚,有的弄菜,有的生火。玩鬧的玩鬧,閒嘮的閒嘮,一派祥和愉快的氣氛。
邊烤邊吃,手上黑了,嘴上黑了,也不介意,有的因爲太燙被燙了嘴,嘶哈着也咬着吃。
食物不一定算是極品,可自己烤的,食物本身就帶着自己的清香,所以個個都吃的很滿足。
就着河水洗了手和臉,各自找起了事做。
打馬吊的打馬吊,哄孩子的哄孩子,玩水的玩水,閒聊的閒聊,談情的談情,反正難得出來一天,都放鬆下。墨蘭靠着薛凌風的肩膀,二人坐在河邊的樹下,吹着微風,聊着天。
薛凌風說的是薛凌雲,他在二人成親的第五日,在鎮子上等二老爺一起趕回了京城,現在京城氣氛玄妙,酒樓不能沒有主事的人,他必須趕回去坐鎮。
最近京城上方像是被烏雲籠罩,搞的有些人心惶惶的,不過酒樓倒是該咋樣還咋樣,生意並沒有受什麼影響,相反包間更緊俏了,都想定了請人談事。
薛凌雲和於真兒的感情有些進展,先前受了影響,於真兒基本沒出府,不過她的父親倒是和老侯爺一戰線的,是主和派,他的官職也並未受影響。
等薛凌雲回京後,於真兒偷偷的跑到酒樓見薛凌雲,薛凌雲倒沒像以前那樣逼開她不見,對她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於真兒受了激烈,更是有了信心,更是願意往酒樓跑了,薛凌雲和她倒談的不錯,二人的感情有所進展。
墨蘭微微笑着,她希望薛凌雲能得到幸福,還有小胖子薛凌雷,不過薛凌雷最近可是很忙,怕是沒有時間談這個。
他先前被派往軍中,是薛家準備要軍功,現在仗不打了,怕是他在薛家的日子不好過,不過這樣能鍛鍊人,有老侯爺,薛凌雲等人的暗中看護,不會真讓他有什麼事的。
過了這次野炊,天漸漸的冷了下來,墨蘭上門檢了兩次鬆塔後,就不再去了,等天下起了第一場雪後,墨蘭更是懶得動彈了,每天讓人給她把屋子燒的暖暖的,她窩在牀上就不想出去,人慵懶了許多。
薛夫人看她這樣,偷偷的問薛凌風墨蘭是不是有了身孕,因爲有的身孕的人會比較睏乏,不願意動彈。
薛凌風也吃不準,因爲墨蘭每次來身上的日子都不相同,有時間早幾天,有時間晚幾天,有一次竟然晚了半個月,這次離上次有一個多月了,可他不能保證墨蘭是有了身孕,要是像上次一樣晚了呢。
“母親,蘭兒她的小日子不準,不過往年這丫頭不像今年這樣懶牀,要不我讓管家回鎮子上請秦郎中來看看,秦郎中可是婦科聖手,他號脈很準。”薛凌風同薛夫人商議着。
“行啊,是不是的,號下脈也是好的。娘不是催你們,蘭兒也不大,你們啥時間有了就啥時間要,咱們不急,是就更好,不是也沒事。”薛夫人同意了。
等秦郎中號完了脈,問了墨蘭一些情況,然後說讓她安心,沒啥事,不是有了身孕,只是墨蘭的小日子有些不調,天冷人有些犯困,吃上幾副藥調理下就好了。
墨蘭安下心來,不是懷孕就好,要不她這麼小生孩子,怕是也難生的很。
出了蘭苑,秦郎中被請到了竹園,他和薛夫人還有薛凌風說了實話。
墨蘭體制屬寒,以前又掉到河水裡受過寒,過後雖然處理了,可體內還是有寒氣,這樣的體制不好受孕,墨蘭的月事不調,她能懷身孕的機率只有一層。
薛夫人和薛凌風都沉下了臉,他們沒有想到墨蘭竟然會難以懷孕,想想墨蘭以前遭的罪,薛凌風心疼的厲害。
最後秦郎中留下了藥方,說讓墨蘭調理個一年半載的,怕是兩年之內不能想孩子的事,就是調理好了,墨蘭的身子受孕也比一般人要困難很多,若是天公不作美,怕是她這輩子都難以懷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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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月夜紫靈兒,吳千語,沐沐格子,大耳郎,雲之彩水中月,子伽送的平安符,謝謝雪花~飄~飄~ ,逝去-獨舞送的香囊,最近感冒肆虐,雪的家人都感冒了,四個人在打點滴,親們要照顧好自己,祝所有的親們都健康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