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幽兒……”
命幽張了張嘴，想要爲自己的行爲做些解釋。
北夜衣是鬼王啊，是這個夜暗聖陸的主宰，她一介臣女，又怎麼敢違抗她的命令？
即便是北夜衣讓她卻死，她也是沒辦法反抗的啊。
“命幽，你可知道，若不是有命不凡在，你早就該死萬次了！”北夜寒再道。
“四殿下。”
命幽心中一慌，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四殿下，這，這是鬼王的命令，幽兒不得不從啊，若只是幽兒一人，幽兒是絕對不會尊鬼王之命，傷害四殿下的，可……”
她的身後，有命世族啊，要是她不聽鬼王的，命世族以後要怎麼在夜暗聖陸立足？
“命三小姐，你是想要搬出命世族嗎？難道你屢次進入鬼殿，也是鬼王傳召於你嗎？”穹其質問她道。
明知道主上與鬼王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卻還是隔三差五往鬼殿跑，更是將寒殿的消息都帶往鬼殿，當他們真的一無所知嗎？
“我……我……”命幽被穹基質問的說不出話來，咬着脣，楚楚可憐的目光瞥向北夜寒。
自己怎麼說都是命不凡的親妹妹吧，北夜寒肯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再說了，她就不相信了，自己在寒殿之中照顧北夜寒的起居五年了，北夜寒對自己會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
“四殿下，幽兒也沒有辦法啊，鬼王說若是我不從命，便要滅我命世族全族啊，還有流落在外的大哥也不能倖免，所以，所以幽兒才……”
聽着她的話，北夜寒是真的想要笑出來了。
自己犯的錯，明明是自己的貪念作祟，偏偏要說的那麼正義凜然，還有比眼前這個女人更不要臉的人嗎？
“命幽，你的意思是你做的一切，都是鬼王逼的？”他幽幽地問道。
“是，是，是鬼王，她逼幽兒的。”命幽趕緊搖頭。
此刻的她，已經是聲淚俱下，爲了不離開北夜寒，不離開寒殿，不被北夜衣當成一顆棄子，她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事都能做。
她最清楚成爲北夜衣的一顆棄子，將面臨着什麼樣的結局。
“四殿下，您要相信幽兒，若非萬不得已，幽兒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啊。”
“萬不得已？”北夜寒淡淡挑眉。
“命幽，你的萬不得已，就是鬼王應承你的四皇妃之位嗎？讓本王猜猜，是不是鬼王應承你，只要你幫助她控制住本聖，她就會下旨讓你成爲本聖的女人？”
“這……”命幽被嚇得臉色慘白，全身失力坐在了地上。
沒錯，就像北夜寒剛纔所說，北夜衣確實是應承了她，只要她幫北夜衣控制住北夜寒，那北夜寒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禁不住這樣的誘惑，這纔在北夜衣的幫助之下入住了寒殿。
自此之後，這五年之內，她很從次依着北夜衣的吩咐向北夜寒下毒，可是北夜寒好像對那些毒都沒有任何反映，明明每次她都看着北夜寒吃下她端來的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