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上腦門，身上剛纔被鞭子抽打的疼痛全都消失了，只有後背的冷汗往下流的感覺。
聖初心可是月道合的女兒啊，會做出那麼狠的自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殺。
不僅如此，還滅了月家滿門，一個都沒放過？
“這……這也太狠毒了吧？”他眼中盡是驚恐。
而他們此刻，就是惹了那個狠毒的女人。
雖然是九琪惹的，但總歸是九家的人，跟九家也脫不了關係的啊。
“弱肉強食，你還不懂？”九鄍冷冷地問了他一句。
月道合與月傾顏以前對聖初心可沒好到哪裡去，更甚至於把聖天瑜直接給出賣了。
他要是聖初心，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家人吧？
“我……”九匪只覺得一陣陣的惡寒，卻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而坐在他們旁邊奄奄一息的九琪，剛有點清醒就聽到了九鄍他們的話。
那話裡面的意思，就算沒有明說，她也能懂的。
居然是聖初心滅了月家，居然是她！
那會不會她九家就是下一個月家？不要，她不要死，就讓九家其他人去死好了，反正她不想死。
偷偷地看了一眼穹其，她心裡早已明瞭，即使聖初心被她推下了沼澤地，也不會那麼輕易死掉。
而一旦聖初心回來，那死的將會是她。
不行，她要逃，一定要逃。
……
洞穴之中，聖初心已經退到了北夜寒的身後。
只是他並不是把她拉過來的，而是北夜寒上前兩步將她護到了身後。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我們不能往後退？”聖初心心裡有一絲的驚訝，卻也沒有恐慌。
即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這是逼着我們必須往前走嗎？”她問。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怕了？”北夜寒問。
“怕什麼，你怕我都不會怕。”聖初心翻了個白眼，頂了一句。
剛纔要不是他自己走到她的前面，她又豈會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區區幾支短箭而已，還真能拿她怎麼樣嗎？
“是嗎？”北夜寒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聞言，聖初心深吸一口氣，“北夜寒，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她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弱，好不好？
“想要讓本殿瞧得起，做點像樣的事來看看。”北夜寒回道。
聖初心：“……”
她怎麼就沒做像樣兒的事情了？
“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要是沒有我，你能這麼活蹦亂跳地站在我的面前嗎？”
忘了剛纔是誰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吧？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會不會太沒道義了？
“本殿已經道過謝了，不是嗎？”
“你——”聖初心簡直是無語。
這跟道謝有什麼關係，她說的是像樣的事情好不好？
難道救他一命，不是一件特別偉大的事情嗎？俗語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呃，想遠了。
“廢話少說，往前走啊。”
她還真沒功夫跟他鬥嘴，只想快點找到傳承之力，然後出去找那個九琪報一掌之仇！